“爸,您……这是事实,你不信,你问小辰嘛。对不对,卓辰?你那小保姆是被警察带走了嘛?”卓尚醇不服气,盯着卓辰,非要卓辰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还有,你们两个小的,别打什么歪主意,坏心思,我今天说过了,卓氏会给你们厉练的机会,那我就会给。现在卓秦手里的化妆口线理清楚了吗?卓彦也是该负责起一块来,将来你们才好公平竟争。”卓老爷子打断了卓尚醇。
    “爸,卓辰卓秦都有独自负责的项目,可我家卓桓还什么都没有呢?您可不能偏心。”卓尚书开始争宠。
    “卓桓那孩子的心思,不在生意上。”
    “可他是卓家的孩子,将来总是要接管卓家的产业的,怎么能不做生意呢?”卓尚书道:“爸,只要您给他一个项目,他自然就会了,毕竟都是流着卓家的血嘛,做生意,就是天生的。”
    “那你说服他来见我再说。”卓老爷子点了点桌面,示意卓辰给他加水。
    “好。”卓尚书应了一声。
    “今天这样的闹剧,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谁要敢再动坏脑筋,那就不是再是卓家的人。”
    “是。”
    “知道了。”
    几个人纷纷点头答应。
    “还有,老二老三,回去管好你们自己的老婆。”
    “是。”卓老二点头。
    “老四那边呢?爸,你就不管管尚婷吗?”尚老三不知好歹。
    “尚婷有自己的家,不用你来操心。”
    “可……吕娴总是您的外孙,您是不是以后也会给她分一份啊?”
    “卓老三!”卓老爷子突然瞪圆了眼,目露精光的看着卓尚书。
    卓尚书连忙缩子脖子:“啊,我走,我走,我这就走。我去管我家老婆!”
    “都出去吧,卓辰留下。”卓老爷子摆了摆手。
    几个人鱼贯而出,若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卓辰和卓老爷子两个人了。
    卓辰又给卓老爷子加水,却被老人家一伸手,拦住了,意味深长:“铁观音喝两开就够了,再多泡也没了滋味。就算第三泡还有茶香,但也要懂得取舍。”
    “爷爷,宫乐不是杀人凶手。”卓辰开了口。
    “不管是不是,只要有人说了,那她就算不是,也是抹了黑了。”卓老爷子的手轻轻的捻着杯沿,手背上的青筋毕现,显得苍老极了。
    “爷爷……”
    “小辰,有什么话坐下说,这么多年来,爷爷没见你这样难过,说吧,是遇到什么事了?”卓老爷子示意卓辰坐下。
    “爷爷,您怎么知道二叔今天要开发布会的?”卓辰最终还是没有说朱子芸和宫乐的事,只开口问。
    “你二婶那个缺心眼的,以为我睡着了,在病房外间打电话,我就知道了。事急从全,我再不爬起来,卓家真的要翻天了。”
    “您……其实一直都清醒着?”
    “也不是,也有糊涂的时候,不过,我倒想一直糊涂下去,不想再操心了。”
    “老狐狸。”卓辰轻轻的吐出几个字,给卓老爷子重新泡了一开新茶。
    “这段时间,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事啊,你们个个在床前来去匆匆,当面个个孝顺,背后的事,却又个个脏污。”卓老爷子长叹一声。
    “爷爷……”卓辰欲言又止。
    “那姑娘的事和你妈有关,是吗?”卓老爷子突然问。
    “是。”卓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头。
    “你喜欢那姑娘?”
    “是。”卓辰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你妈不喜欢,对吧?”
    “是的。我妈看不上她的出身。”卓辰抿了一下嘴。
    “所以……你妈就闹出这一出来了。”
    “爷爷,您知道些什么?”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自古婆媳就难相处,再说了,那姑娘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直性子,活该有这种磨难。”
    “宫乐不是这样的,虽然她性子直,但她没有坏心眼。”卓辰连忙道。
    “看得出来,你是爱上她了,那你还不打算把实情告诉我吗?”卓老爷子吹了一口浮在茶杯上的浮沫,露出不满的表情:“你以前给爷爷泡茶,可不马虎,那茶叶沫子,茶杆子,可是处理得干干净净的,看来,这件事,真是让你失了自我喽!”
    “爷爷……我不知道,我的面前仿佛是漆黑的一片,我看不见路,可我却又不得不走下去……”卓辰抱住了自己头,脑子里乱得如麻一般。
    “或许,说出来,就不会那么黑,说出来,你也就知道你自己的选择了。”卓老爷子看了看他:“趁着我现在还清醒,快说吧。”
    卓辰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朱子芸设计陷害宫乐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子芸这也是犯傻喽!”卓老爷子听完,长叹一声。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知道我妈不太喜欢宫乐,以前她也曾找个宫乐的麻烦,但是我从没想到,她居然不喜欢能到这样的程度。她先是买凶杀人,没有成功,接着,又生第二计,再次杀人嫁祸,爷爷,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卓老爷子看着卓辰,看着他苍白的唇和微微颤抖的手,低沉却又坚定的说道:“爱一个人不容易,相爱更不容易,如果她把一生都托付给了你,那你就要对别人负责。”
    卓辰抬眼,看着卓老爷子,眼里满是感激,仿佛是突然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光,又有了希望。
    “你妈这边的事我来处理。小姑娘那边,最好不要让她知道真相。”卓老爷子又道。
    “谢谢你,爷爷。”
    “只是,以后你们的相处……”
    “爷爷,我没资格再爱她。”卓辰捏了捏拳,最终说道。
    “你要放弃?”卓老爷子看着卓辰:“你舍得?”
    “我舍不得,放弃这样的话,我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是,现在,是我的亲生母亲害了她,我怎么有脸去见她?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今天不知道,她明天也会知道,与其让她痛苦,不如……”
    “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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