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那些人都跟着蒋欣儿去医院了,傅果子背着虚弱的任嫣又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拦到出租车。
    正午时分太阳特别毒辣,傅果子背着人走了那么多路,头都有点晕了,上了出租车,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任嫣靠在椅背上,缓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眼眶湿润,几乎是用气音跟他说的,“果子,你没事吧?”
    回了安抚的笑,傅果子气息还有些不稳的说:“没事,我们去医院,你太虚弱了。”
    她轻轻地摇着头,态度却很坚定,“我们不去医院,不能去。”
    “为什么?你是怕言溪会找过来吗?”傅果子疑惑的看着她,想想也有道理,“要不我们去私人诊所,这样他就查不到了。”
    以言溪现在的能力,就算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派来的人找到,任嫣只是不想去正规医院,怕被检查出胃癌,那她苦心瞒了那么久,就前功尽弃了。她不想让傅果子为她伤心难过,虽然迟早会被发现,但能瞒着就先瞒着。
    于是她赞同的点点头说:“好,找个私人诊所,处理一下额头上的伤就好了。”
    沉默了片刻,傅果子试探的说:“要不要找叶天程帮忙,这样我们就可借助他的势力,躲开言溪。”
    “不要去找他,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被言溪知道了,又要误会了。”任嫣苦笑着摇头,疲惫的闭上了眼。
    都伤成这样了,还顾及着言溪的感受,傅果子无言以对,深呼吸了几口气,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她这么虚弱,又忍着没说。
    最后她转身望着窗外,生闷气。
    医院,言溪刚刚开车赶来,欣长的身子穿过大厅,进了电梯,按到蒋欣儿住院的楼层。此时他蹙着眉,脸部紧绷,薄唇紧抿,他正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刚才他在公司开会,就接到了家里佣人的电话,从佣人慌乱,语无伦次的叙述中,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任嫣居然无视他的警告,擅作主张的请傅果子到家里吃饭,还故意挑拨她和蒋玉琼打架。当然这些都是言溪独断的猜测,他选择相信蒋欣儿是无辜的,一如以往,他认为一定是任嫣的搞出来的事情。
    电梯叮的一声响,提示到了,言溪刚跨出去,保镖就迎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解释,“言总你来了,蒋小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
    “别以为这样就能为你的失职找借口,守在这,我希望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否则你知道后果。”言溪迈着长腿,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他,只冷冷地吐出这句话。
    “谢言总不追究,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保镖恭敬的微弯着腰,跟着他走到了病房门口,然后守在外面。
    病房里蒋欣儿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连平日粉嫩的唇都失了血色,额头绑着纱布,那么水嫩的一个人居然变得这么憔悴,言溪的心又揪了起来。
    坐在病床前一脸担忧的蒋玉琼,回头看见他来了,站起来想说话,却被他眼神冷冷一瞥,示意她闭嘴,别吵到了床上的人。
    蒋玉琼很有眼力见,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就自觉的出去了,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言溪走近病床,俯身轻抚了下蒋欣儿的脸,眉心蹙的更紧。
    他走到窗口给家里的佣人打电话,声音本就低沉,此时为了不打扰蒋欣儿压的更低了,“叫任嫣过来接电话,我有事要问她。”
    那头的佣人一脸懵逼,吞吞吐吐的回道:“那个,言先生,太太她不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跑了?”言溪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好像是跟上午来的傅小姐走的,当时太乱了,我们都担心蒋小姐会出事,所以没人注意她们。”佣人戚戚哀哀的解释。
    言溪恼火的挂了电话,咒骂了句:“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床上的蒋欣儿其实在他开始打电话时就醒了,但她没有吱声,静静地听完他的通话,这会看他转身过来,马上合眼装睡。
    她就不明白,言溪为什么要找回那个女人,让她走了不是更好吗?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她心里很不舒服。
    待言溪在她病床前坐下,她才慢慢动了下眼皮,装作快要醒来的样子,嘴里还轻喃着“言哥哥”。
    “欣儿你醒了?言哥哥就在你身边,别害怕。”言溪见她转醒,清冷的脸庞勾起一抹淡笑。
    挣扎了一会,蒋欣儿才睁开朦胧的双眼,怔怔的看着眼前五官立体的英俊男人,反应过来是谁后,她猛的坐起来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嘤嘤哭泣,“言哥哥你可算来了,欣儿以为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头好痛,好痛。”
    “别说傻话,有言哥哥在不会让欣儿有危险的,这次是言哥哥疏忽了,放心以后都不会让那个女人再有机会伤害你。”言溪眼神阴鹜,紧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心里却想着要怎么找回任嫣然后狠狠的折磨她。
    “我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任大小姐这样生气,要找人来对付我,我妈不让她们接近我,她们就打妈妈,妈妈她头也受伤了。”蒋欣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没忘了要告诉他所谓的事情经过。
    “放心,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言溪脸色更加阴沉,握成拳的那只手又紧了紧。
    在私人诊所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的任嫣,此时躺在傅果子的床上,睡梦中都不安稳,仿佛感应到了来自言溪的威胁,深深地颤抖了一下。
    一旁的傅果子见状,脸上的担忧更深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感觉发烧,反而是冒了些冷汗,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难道是做恶梦了?她起身坐到了床沿,轻拍着任嫣的背,另一只手又帮她掖了掖被子,过了一会,轻颤着的人慢慢放松下来,没那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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