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查吧,至少朕要确认这幕后黑手是谁。”
    祁连:“是!”
    我从临华殿前广场回了长春殿,姜婉已经躺下了却并未睡着,正看着两个躺在床睡得香甜的孩子,我满脸凝重的走了门脱鞋上床,姜婉关切道:“可查到什么了?”
    我:“四名粗使太监被人要求临时加送两桶酒,他们在酒里混入了清油故意撞翻泼撒在了御道上,现在这四名太监已经上吊身亡,死无对证。”
    姜婉眼神暗淡的靠在我怀里叹了口气:“宫中为何总有如此心思歹毒之人,害死苏锦和明月的孩子还不够么,还要害臣妾的孩子……”
    我:“因为有人不想别人的孩子先予自己的出生,怕先出生的孩子比自己的孩子受宠,更怕受宠之后被封为储君。”
    姜婉:“陛下是说皇后?”
    我:“除了她,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视你为眼中钉,可朕没有证据。”
    姜婉:“臣妾从来没想过要危及皇后的位置,更没想过要让治儿去争储君之位,皇后未免心思太重了……”
    我苦笑道:“你没想过不代表她认为你想过,心思歹毒之人永远都怕别人比她更歹毒。”
    姜婉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和孩子安然无恙就是对这心思歹毒之人最好的讽刺,这件事……陛下还是别再查了,就这样吧。”
    我:“为什么,你不想知道想要谋害孩子的幕后黑手是谁?”
    姜婉:“知道了又如何?”
    我沉默了,连姜婉都明白,知道了又如何,皇后怀着龙子,就算查到她的头上,她仍然会找一百个理由来抵赖,只要我没有抓到是她亲手做的这件事,想要定她的罪都是难于登天,更何况我若想在没有铁证的前提下治皇后的罪,在太后和国师那里也根本过不去,这就是在我心里明知苏锦和明月肚子里的孩子流产和皇后有关,却又无能为力的原因,姜婉心里跟我一样都是明白的,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姜婉:“好了陛下,你和孩子都平安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天晚了,早些睡吧。”
    我和姜婉就打算睡下了,守卫突然在门外小声道:“陛下可睡下了?明昭仪在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我直觉猜测她发说的事定然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有关,忙披了衣服下了床,对外边的守卫说道:“把他带到前殿,朕这就过去。”
    我快步走向前殿在软塌上坐了下来,明月马上也就到了:“见过陛下。”
    我冷冷看了明月一眼:“大晚上的,你最好找朕是真的有要紧的事。”
    明月:“陛下,臣妾昨天傍晚酉时左右曾看到过皇后宫里的宫女茗儿去过库房。”
    我心里一动:“你亲眼所见?”
    明月:“是,当时臣妾的兰苑茶几坏了,便带着贴身宫女去库房那边挑茶几,看到茗儿快步走向了储酒的那间库房,当时臣妾也没多想,以为茗儿是要人往长平宫里送酒,回去后才想起来皇后已经怀孕了,不可能喝酒,但臣妾也并未多想,现在想想或许是跟今晚发生的事有关联,臣妾这才急着过来禀报。”
    我的目光在明月的脸上扫来扫去,她的用意很明显,把矛头往皇后的身上引,我越发有些猜不透明月的心思了,前不久她刚花费了十万两黄金修复了和皇后的关系,现在却在皇后背后捅刀子,让我不得不认为她和皇后修复关系或许又是一场阴谋和报复,她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只是担心她这次再玩不好可能小命就要丢了,皇后可是没那么好对付的。
    我手指在茶几上轻轻敲动,淡然开口:“明月,你可知你此举意味着什么?”
    明月异常清醒的道:“臣妾知道,若被皇后知道,便意味着花费十万两黄金和皇后修复好的关系可能将面临破灭,并导致她更为猛烈的报复。”
    我:“既然知道,你又何苦自寻死路?”
    明月:“臣妾只是不想意图谋害陛下和皇子皇女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好,你提供的线索朕知道了,你且回去吧,朕不会说出来是你提供的线索的。”
    明月:“谢陛下。”
    我再次回到房间时姜婉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把她身体放平盖好被子,之后抬腿上了床,心里想着至少明天我要到长平宫去敲打一番把茗儿叫出来问话。
    第二天一早,我按时去上了早朝,退朝后直接去了长平宫,当皇后看到我出现在长平宫的时候,有上惊讶之中又带着些许的紧张,说道:“陛下……怎的突然驾临长平宫了。”
    我:“朕来看看你,怎么,打扰到皇后了?”
    皇后勉强笑了笑:“哪里的事,臣妾求之不得,臣妾正打算传早膳了,陛下也在这里一起用了吧?”
    我嗯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小太监跑出去传早膳,茗儿过来先斟了茶,我看着乖巧的茗儿,对皇后道:“皇后,茗儿也跟在你身边好几年了吧。”
    皇后:“回陛下,正是,已经有五年了。”
    我:“嗯,宫里已经难得有茗儿这样做事沉稳又乖巧的宫女了。”
    皇后:“是啊,这几年臣妾身边的一应杂事都是茗儿在打理,臣妾也非常看重她。”
    我话头一转:“我听说前天下午酉时茗儿去过储酒的库房?”
    皇后脸色突然白了一下,直接否认道:“这……陛下不是听错了吧,臣妾已怀孕数月早就滴酒不沾了,怎会让茗儿去储酒的库房……”
    我看向茗儿:“那么茗儿,你告诉朕,昨天下午酉时你在哪里?”
    茗儿脸色同样难看,轻咬着唇把目光看向了皇后,皇后别开了脸冷冷的道:“你看本宫做什么,到底去没去自己不知道吗?”
    茗儿脸上的表情纠结了片刻,一咬牙,说道:“回陛下,茗儿昨天下午酉时是去了储酒的库房,但和皇后娘娘无关,是茗儿自己嘴馋想喝酒想要仗着皇后娘娘的位份到库房私领一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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