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陛下你莫不是听错了?刚才是哀家养的一只小猫叫了一声。”
    我:“母后不是一向喜欢养狗,怎的又养了猫了?”
    太后:“还不是在这北苑也无甚事做,哀家便又养了只猫做伴,行了陛下,你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有些猫叫跟婴儿啼哭很像,但太后始终不肯开门还一直赶我走,我心中却更怀疑了,正在此时,便听到房间里又是一声细弱的婴儿啼哭声传了出来,若是以前我可能真的会分不清,但自从龙玥生下了龙泽,我对婴儿的啼哭声已经很敏感了,我当即就判断出来这是婴儿啼哭的声音,并不是猫叫!
    我:“母后!快开门!再不开门朕要硬闯进去了!”
    便听到里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太后慌乱道:“陛下且稍等,待哀家穿衣下床。”
    我:“不必了!朕又不是外人,母后不用如此隆重!”
    说完,不等里边开门,我一脚就踢开了房门,毕竟古代的门都是木制的,我现在身上的功夫并不弱,用力猛踹,踹开一个木门并不算困难,踹开门之后,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奶腥气,太后的衣服只穿了一半,此时正披着半截袖子坐在床上,我进去的时候又把被子拉在身上盖了起来。
    卧房里明显的刚刚收拾过,几案上有抹布刚刚擦过的痕迹,两名小宫女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在房间里四处扫视了一番,寻找着刚刚婴儿啼哭声的来源,那个婴儿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
    我:“母后不是得了伤寒,怎的没有一丝的草药味儿,倒满屋子都是奶腥味,就好象产妇刚刚生产的味道一样!”
    太后镇定道:“哀家每日早上服药,又不喜草药味儿,每日服药完毕后都要开一个时辰的门窗散味,没有草药味也正常,至于这奶腥味儿……或许跟哀家近日一直在饮用羊奶养身有关吧。”
    我:“那母后的猫呢,刚才不是说是猫在叫?”
    太后看了眼打开的窗户:“这猫性子野,刚才从窗外跳出去了。”
    我走到窗户处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后窗外有条小路是通往行宫后边的小花园的,窗户低下竟然还挂着一块蓝色的方布,我伸手便把这块方布扯了上来,上边同样有着浓浓的奶腥气,我:“母后!这是什么?朕怎么看着像是婴儿的尿布?”
    太后脸色大变:“陛下你胡说什么?这不过是一块抹布而已,定然是晾在窗上掉下去夹在窗缝里了!”
    我大步走向紧闭的衣柜伸手猛的拉开,看到里边一堆的都是婴儿用的小衣服、小鞋子,我又走到太后的窗前十分失礼的掀开了被子,被子底下也有好几块遗留的尿布,太后的脸色整个都变成了惨白色,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却突然把手里那块蓝色的尿布扔到了地上,大步走出房间,并对门外的冲祁连喝了一声:“祁连!快!上马,跟朕去行苑后边!”
    祁连应了一声跟着我快步跑出了出去,骑上马直奔行宫后边而去,行宫后边是个小花园,小花园是有个小门通往外边的,是为了从外边运送花木和土肥方便开辟的,我严重怀疑太后是让人把那个婴儿从后窗接出去带着从花园跑出去了。
    我让大部分的御林军守住主殿防止太后逃走,和祁连骑着马带了十名侍卫朝着行宫后边追了出去,行宫的后方是一片草地,草地再往前是一片树林,过了树林不远便是成河县城的城门,若带着孩子进了城恐怕就难找了,我和祁连跑了一会儿,已经看到草地上有两道刚刚压过的车辙印了。
    我:“祁连!快,应该不远了,他们的马车跑不过我们的汗血宝马的,很可能他们刚进树林!”
    我和祁连打马按按着车辙的印迹往树林里跑了过去,一进树林便看到了前边一辆马车正在奋力前进,马车夫跟疯了一样拼尽全力的打着车前的两匹骏马,我咬了咬牙,也打了下马追了过去,片刻功夫便堵在了马车的前边,两匹马顿时一惊抬起了前蹄,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差点翻掉,所幸那车夫是个老巴式,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马稳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祁连,以及迅速围过来的十名侍卫。
    马车夫迅速跳下车来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陛下饶命!小得只是受太后吩咐赶车,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没理会那马车夫,缓缓走到了马车的门口,对着里边的人道:“还要让朕亲自请你们下来吗?”
    缓了片刻,马车的门吱呀一开,太后身边的小太监李换怀里抱着一个襁褓跌跌撞撞的走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吓呆了,我走过去伸手挑开襁褓看向那婴儿,婴儿明显的是刚刚出生两三天的样子,此时正紧闭着双眼熟睡,我往婴儿的两腿间看了一间,是名男婴,心里不由得紧紧咬了咬牙。
    我:“李换,这便是太后生下的私生子?”
    李换这才反应过来,抱着婴儿浑身抖如筛糠般扑通跪到了我的面前:“陛、陛下饶命!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我:“这婴儿是太后与何人所生?”
    李换:“陛下!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陛下!”
    祁连黑着脸走过来抽出侍卫刀放在了李换的脖子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说!”
    李换突然流下两行热泪来,声泪俱下的道:“陛下!奴才只是一个小太监,实无权力干涉这皇家私事,陛下若想知道内情,直接问太后便是,若从奴才嘴里说出来,实没有什么意义!”
    祁连把压在李换脖子上的刀紧了紧:“你还强词夺理!”
    我叹了口气:“算了祁连,他说的也没错,一个奴才而已,朕自然应该当面听太后解释一番的,李换,抱着孩子上车跟朕回行宫。”
    回到行宫,我直奔太后的卧房,早已有我带来的侍卫将卧房和走廊围了个严严实实,当太后看着我和抱着孩子的李换一前一后回来之时,一下就面如死灰的跌坐在了床上,我大大方方的在塌上坐下看向太后:“母后不打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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