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把手里的五千两银票放在了案上,一本正经的嘱托道:“这笔银子只要你不嫖不赌,够你们夫妻两人安生过完下半辈子了。”
    袁三儿眼睛放光的在银票上扫了一眼,伸手把银票收了起来,一边往怀里塞,一边讪笑道:“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小心着花,争取不再给国师添麻烦!两位公子可用饭了,小人这就让娘子备些酒菜?”
    我:“那倒不必了,我们奉国师之命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袁三儿:“那……小人的真儿现下如何了,这一走六年,现在也是个翩翩的美少年了吧,这么一提起来,小人还真是有些想他了……”
    袁三儿的娘子听到袁三儿如此说也从一旁走了出来:“两位公子可经常见到真儿,他现在都还好吧?有没有提起过想我们夫妇了?”
    我:“国师待真儿极好,但管教也极严格,他很好,锦衣玉食,你们不用费心,他在国师身边勤学修道,即便心里想了,也是不敢随便提起的,你们不要怪他。”
    袁氏:“不不不,我们不敢怪他,真儿现在可是国师面前的红人,国师是他的贵人,只要他平平安安便好,我们不敢奢求……”
    我:“嗯,我和这位兄弟也是这两年才跟着国师做事,此次是奉国师之命前来办事,对当年真儿的事还不是很清楚,当年国师是如何突然之间看中真儿要将他带走的?他之前见过真儿?”
    袁三儿:“那倒没有,国师只说是他算出来的,说真儿是他命中的弟子。”
    我:“真儿这个名字是你们夫妇给取的,他以前是叫袁真?”
    袁三儿:“不不不,小人和娘子在三清山上捡到真儿的时候那襁褓里有张纸条,上边写着孩子的名字就叫真,是天定之名,要捡到的有缘人不要随意更改此字,但可冠以我们的姓氏,小人直道是送子娘娘显灵赐下的名字,所以不敢更改。”
    我:“除了写有名字的纸条,襁褓里还有什么,可还保留当时的襁褓?”
    袁氏:“还有几个金元宝,那个襁褓是名贵的绸缎所做,很是华丽,但……六年前国师带走真儿的时候把襁褓已经带走了的。”
    我看向袁三儿:“国师说他找到真儿是从星象上推算出来的,你可相信?”
    袁三儿嘻笑道:“小人是一粗人,哪懂得什么星象,国师说是就是了。”
    我:“那真儿被国师带走,你们可是自愿的?”
    袁氏了撇嘴:“不自愿又如何,他可是国师,他要带人,我们小老百姓挡得住么……”
    袁三儿直冲袁氏使眼色,小声道:“别乱说话!”
    袁氏倒来了脾气:“我就说说又怎么了,反正真儿也不可能回来了,国师难道还会灭了我们的口不成!”
    祁连皱了下眉头:“灭口?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想到国师会灭你们的口?”
    袁三儿陪笑道:“这婆娘思念孩子心切,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两位公子不要跟她计较,国师对我们恩同再造,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过上如此殷实的日子,我们哪敢还有什么不满。”
    袁氏对袁三儿不准她乱说很是不满,冷哼一声推开门就去了院子里,我朝祁连使了下眼色,祁连随即问道:“柳先生,我出去方便一下。”
    袁三儿:“哎,好好,茅厕就在院门右边。”
    我诈袁三儿道:“其实国师和真儿关系非同一般,所谓的星象只是借口罢了,袁三儿,你没有对别人胡说过吧?”
    袁三儿吓得身子一抖:“这……公子说哪里话,国师和真儿就是师徒关系,其他的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我:“你紧张什么,这件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怕我在国师面前告你不成。”
    袁三儿:“那可能是国师跟公子提起过什么,当年国师带走真儿的时候,只说真儿是他的真命徒儿,别的什么也没说,小人又怎敢多问,自那次之后小人便再也没有见过国现和真儿,实不敢自己胡乱猜测。”
    我:“柳先生,我们是自己人,随便聊聊而已,你真没必要一直这么防备着我,我虽然刚跟了国师两年,可有些事国师也是跟我提过的,比如,这孩子从你们捡回来其实每月便有人向你们支付丰厚的抚养费用,还定时都派郎中过来查看孩子的健康情况,你们也按要求每日记录孩子的日常情况汇报不是吗?”
    袁三儿神色大变:“这这、这么细节的事情国师也跟你说了?”
    我:“当然,既然为国师办事,有些事国师还是需要告诉我们的。”
    袁三儿:“嗨,也不是我不想说,是国师说不要让我们随便提起,否则我们有几条命也不够得罪国师的啊,当年我们只知道有个老仆每个月月初的晚上都会过来送生活费,查问孩子情况,有时候还会带郎中来,一开始小人和娘子也很害怕,倒不是怕他们害了真儿,而是怀疑这孩子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子被我们捡了回来,现在人家查到了我们这里,说不定待我们养大以后还要带走,有一次小人和娘子狠心之下卷了细软要带孩子逃走躲避这一切,没想到刚走出村口就被一队人马拦了回来,直接对我们夫妇说,想要逃离这里小心性命,把孩子养到十岁自然有贵人来接,只是当时我们不知道每月来那个老仆是国师的人,也是后来国师来接孩子的时候才说明了这些,唉……”
    我:“你的意思是说真儿有可能是国师的私生子?”
    袁三儿:“不不不,这只是小人的猜测,但后来又觉得不可能了,国师何等身份,若想要儿子天底下有的是女人愿意为他光明正大的生,他又岂用图费这般周折。”
    我:“你知道便好,以后这些事情不要对人提及,否则国师即便身在京都也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
    袁三儿:“小人不敢,小人一生只求真儿平安,然后我跟娘子平安富足的度过一生,请两位公子给国师带话,就说小人一定会谨慎诺言,绝不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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