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呢,听香儿说皇后要撞墙自尽,朕可是紧张得不得了,堂堂皇后,后宫之主,却撞墙而死,这传出去朕多没面子。”
    皇后抹了把脸上的眼泪缓缓站起了身:“臣妾就知道……陛下没那么心狠,臣妾这就为陛下亲手准备浴汤。”
    我:“不必了,既然皇后不是打算撞墙,那朕也就放心了,皇后早些歇息,朕回宫了。”
    皇后急道:“陛下!臣妾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渴望正常的男女情爱,转眼被关在宫中也过了一个月了,难道陛下的气还没消吗?”
    我:“皇后恐怕忘记了,朕说过,要关你半年,好好在宫里呆着吧,下次再要假装撞墙,朕可不一定会来了。”
    皇后突然有些恼羞成怒道:“陛下将臣妾关在宫里,是不是怕臣妾知道什么事情!”
    我一愣,狠狠瞪向皇后:“你想说什么?”
    皇后冷然:“没什么,臣妾只是直觉陛下有什么事瞒着臣妾,所以才将臣妾关在这宫中。”
    我伸手挑起皇后的下巴:“说,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皇后委屈巴巴的又软了下来:“臣妾被关在这长平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有人过来走动,臣妾能知道什么,不过是觉得心里委屈胡思乱想罢了……”
    我甩开皇后:“朕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想在这皇后的位子上坐稳就给朕安份些!”
    说完,我不再理会皇后在身后的哀求,迈步走出了长平宫,转身就去了长春殿,姜婉已经沐浴完毕,此时正靠在床头看书,还是那本育儿经,我笑着坐到了床沿,把书从姜婉的手里接了过来:“怎么还在看这本书,朕的婉儿想自学成医么?”
    姜婉:“臣妾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好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
    我:“好了,有御医专门为你调理,费那么多心思做甚,陪朕说说话。”
    我脱了鞋子换上睡衣躺在了姜婉的身边,姜婉自然而然的偎到了我的怀里:“陛下到现在才过来,忙什么去了?”
    我:“朕今天到大将军家里蹭了顿饭,又到长平宫安抚了下要撞墙自尽的皇后,这不,一下就耽误到了现在。”
    姜婉惊讶道:“皇后要撞墙自尽,这是为何?”
    我挑了挑眉:“为了演戏给朕看,让朕去长平宫看她啊。”
    姜婉:“哦,说起来臣妾好象已经有一个来月没看到皇后在后宫走动了,不知道最近为何如此低调了。”
    我:“因为啊,朕罚她在长平宫半年不准出门了。”
    姜婉:“这……陛下会不会太过份了,她可是主理后宫的皇后,没有皇后打理后宫,会出乱子的。”
    我:“能出什么乱子,顶多那些个女人吵吵架,嚼嚼舌头罢了,说不定没有皇后在后宫反而能更安生,最主要的是,她没有机会来烦你了。”
    姜婉有些愧疚的看着我:“陛下,你为了臣妾和腹中孩子的安全如此对待皇后,怕是太后和国师知道了又要为难陛下了。”
    我:“国师在外边修运河,太后在北苑行宫,现在这朝内朝外没有人管朕了,放心吧。”
    月底的时候,北关守将许通发来一封嘉奖奏折,说是北关前几日遭到一伙儿胡虏左亲王赫连山属下一伙骑兵的突然骚扰,赢创自告奋通带队杀敌,以百名军士击退了赫连山的两百名骑兵,还俘虏了将近一百人,逼迫赫连山定下盟约,日后不再犯北关边境。
    我看完之后对这个赢创再次有了新的印象,真没想到,当初他任左骑军都骑尉的时候只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到了边关居然如此出色,莫非当年是赢创把他放错了地方?他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待在安稳的地方,或许更适合在边关真刀真枪的杀敌,无论如何,赢创做为我赢家的子孙,我的堂弟,能有这样的功绩我还是有些惊喜和欣慰的,我一念之间把他调到北边,竟然误打误撞让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我一高兴,便给赢创升了个官,把原来随便给他封的安北将军这个虚号将军落实,给了他前将军的官位,这可是北关军的先锋官,守将许通手下的实职副将了,想来赢创得到我的肯定应该会更卖力,我倒是越来越欣赏我这个堂弟了,如果他不跟他的父亲大将军一样老奸巨滑,我是真心愿意培养他和重用他。
    十月初五这天上午,我再次收到从北关发来的一封关于胡虏国内局势的密报,密报中说现在胡虏王赫连川和赫连川的矛盾正在激化,以左贤王赫连山为首的主战派主张进犯天元,抢占天元丰茂的草场资源和万亩良田,以缓解胡虏国内人品不断激增、资源缺乏的困境,而以胡虏王赫连川为首的主和派则称现在天元国势强盛,并不是进攻的最好时机,且和天元定下盟约互不侵犯,他不能背弃盟约。
    现在的现状是赫连山仗着自己手里有二十万的骑兵蠢蠢欲动,已经多次不听赫连川的命令在边关附近活动、试探天元边关守军,许通已经命北关守军严阵以待,随时做好迎接胡虏侵犯的准备。
    看完这封密报,我的手里猛的沉了下来,我曾跟赫连川有过几天的接触,此人虽然霸道强横又野心勃勃,但实则也有重信义的一面,我与他既有过盟约,这一年以来再也没有发生过天元猎户打猎被掳的情况,边关更是一切安好,再加上通商政策的实行,实则天元和胡虏这一年来的关系有了根本性的改变,没想到刚刚一年过去,赫连山便有些按奈不住了。
    我不知道赫连川有什么打算,是放任赫连山的野心不管,以伺机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已经到了无力干涉赫连山的地步?给赫连川发出的密信也已经有数日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我的心一直被紧紧的揪着,现在天元运河刚刚开始修建,天人教余孽尚未找出幕后主使,我极不想在这个时候应对一场殊死相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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