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么……或许是在这里没有后宫那些俗事烦扰,心宽体胖了。”
    我仔细的观察着太后的神态和脸色,发现似乎也比之前在宫中慈祥富态了,想起上午在太后卧房发现的那封书信,我突然想试探一番,便从袖筒里拿了出来放在了几上:“母后,今日朕路过长乐宫,看到一只老鼠溜了进去,不放心便跟了进去,这只老鼠却进了卧房,朕开了门让小太监去捉,在书柜前的地上看到了这封遗留的信,看开头称呼是母后的名字,便自作主张的带了过来。”
    太后的眼睛猛的一跳,马上拿起了那封信拆开看了一眼,随即满脸惊愕的看着我:“这、这信陛下是在书柜前的地上发现的?”
    我:“是啊,母后怎的如此紧张,听语气这信似乎是先帝写给母后的,想来是母后随手放在书柜上掉了下来吧。”
    太后:“哦,是了是了,哀家年纪大了,这是先帝数年前写给哀家的一封信,哀家估计是随手放在书柜哪里忘记了……”
    我:“先帝数年前给母后写的?那个时候先帝和母后都在宫中,不知这信中所说的身处囹圄,无法得见是什么意思?”
    太后的脸色突然间有些苍白,含糊道:“哀家记得当时先帝身体已不太好,曾在三清观住过一阵子休养,便是那个时候写的吧……”
    我仔细想了下,似乎有那么一回事,但却知道太后是故意说谎的,那个时候的先帝因为长期服食国师的丹药身体垮得很快,手抖得厉害,平日里连批阅奏折都让身边的大太监代笔了,怎么可能还写得如此一手稳健绢秀的好字,更何况他根本不写这华丽漂亮的楷体。
    我:“先帝一向喜欢草书,私信定然会以草书书写,这种楷体书写的私信朕还是第一次见,难道这是先帝和母后之间特用的字体?”
    太后干笑了几声,敷衍道:“或许是哀家当年曾提过一句看不太懂行书草书之类的,先帝给哀家写信便用这楷体了。”
    我笑了笑,顺着太后的话茬道:“先帝对母后还真是体贴,朕听传闻……说年轻时国师也曾喜欢母后,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太后的额头隐隐有冷汗渗了出来,却面带愠怒道:“这都是哪些个市井谣言乱传的!国师对哀家和先帝一样,都只有敬重之情,哪有什么儿女私情!”
    我:“母后莫气,朕也觉得这些都是一些胡编乱造的谣言,只是偶尔出宫时听到了,便拿来当闲话与母后聊聊罢了。”
    太后这才深吸口气稍微平静了点,却又突然眉头一皱,脸带痛苦的捂住了肚子,我赶紧站起身扶了把太后,紧张道:“母后怎么了?可要紧?”
    太后:“可能是抽筋了,李换、王全儿,扶哀家到卧房躺一会儿!传、传御医!”
    我和两个小太监一起把太后扶到了卧房,御医马上就跑了进来,并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道:“陛下,臣需要掀开太后的衣服查看病情,还请陛下出去回避一下。”
    我皱了下眉头,终于还是退了出来,不大会儿,御医便走了出来,我:“太后怎么样了?”
    御医:“无甚大碍,可能是最近早晚温差大,着了些凉,有时候会抽一下筋,臣开了个滋补的方子,调理一下便好。”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看到太后床头的桌子上放了一盒灰白色的药丸,闻起来有一股骨油的香味,便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问道:“母后,这是什么药,应该不是驻颜丹吧,朕记得母后常吃的驻颜丹似乎是红色的。”
    太后:“哦,这不是驻颜丹,只是一种养胃药丸而已。”
    我:“母后最近肠胃还是不太好么?”
    太后:“人年纪大了,消化功能会减弱,这也正常,只能慢慢养着,平时多注意饮食。”
    我:“原来如此,那母后先躺一会儿,朕到外边走走,一会儿中午陪母后用午膳。”
    太后:“好,陛下去吧。”
    我迈步正要往外走,看到衣柜门缝好象夹了块什么鲜艳的东西,便好奇的走过去伸手扯了一下,竟扯出一块红色的婴儿肚兜来,随即,柜子的门也被我这一扯扯开了,里边露出数件婴儿的红肚兜和虎头鞋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小衣服,我惊讶的看向太后:“这些……都是母后亲手绣的?是给谁家孩子绣的?”
    太后的眼神极速的闪烁着,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能给谁绣,还不是给哀家未来的皇孙绣的,哀家住在这行宫也没什么消遣的,便绣些婴孩的衣物打发时间,待陛下的后宫有所处便可以用得上了。”
    我:“母后还真是一片苦心,朕努力争取早已给母后多生几个皇孙,那好,母后先躺一会儿,朕出去了。”
    我在行宫四处溜达了一圈,看到后院居然有一片菜园,还有鱼塘、鸡舍、羊圈,甚至还有只梅花鹿,应该是国师八月十五送的那只了,还有专门的下人在负责打理,不由得一阵惊讶,怪不得太后都吃胖了,居然在这里自给自足的过起了安心的日子,这鲜菜、鲜鱼、鲜肉、鲜奶的,可比皇宫用的食材还要新鲜,在前殿里还看到了棋盘、茶具、茶叶,都是太后消遣来用的,只是不知道太后在这里能跟谁下棋,以往可一向是喜欢跟国师下的,难道国师会经常过来?
    转了一圈之后,也差不多到了中午了,厨房一直在忙碌,我回到前殿的时候,太后也已经又换了一身得体的深蓝色宽松长衫走了出来,显得雍容华贵了许多,不过看起来身材还是臃肿了不少,基本已经没有什么腰身了,这对于一向注重身材和保养的太后来说可是鲜见的。
    我:“母后可好些了?”
    太后在塌上坐了下来:“嗯,缓了一下,着宫女揉了一番,已无大碍了,哀家听国师说陛下连中秋节都不在宫中,怎的如此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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