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我刚回来上朝,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啊!我在心里咬了咬牙,冷冷看了眼国师,脸上挂上一层皮笑肉不笑的假笑:“朕罚国师在府中监禁一年,看来国师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朕的动态啊,连朕后宫的事都知道的如此详细,是不是朕晚上宿在了哪个宫里,国师都已经一手掌握了?”
    国师:“陛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臣怎会知道这些细节,后宫的事不过是臣前日探望皇后时听了几句而已,臣是真的关心陛下,不希望陛下一时任性做出什么荒唐的事。”
    我:“哦?国师认为刚刚提到的那几件事是朕做的荒唐了?那可是朕和丞相、太尉还有御史三人一起议定,并听取了众臣的意义共同议定的国策,国师一年未上朝,回来便指责一番,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丞相冷哼一声:“我看国师是想说,他不在这一年,我们都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只有他在才能把住朝廷这艘船的大舵方向!”
    国师:“丞相此言关矣,本国师只是替陛下和朝廷担忧,出言警醒而已,实无暗指自己才是朝廷方向之意。”
    我:“国师在担忧什么?朕让女童入学、允许女子入官为官你有意见?养个男宠也要经过国师同意?皇子未保住国师有办法?剿灭天人教朕难道不应该?”
    国师:“既然陛下要讨论此事,那臣就开诚布公的跟陛下好好讨厌一下这几件事的看法,自古以来女子的职责都是相夫教子,男为阳,女为阴,相辅相成各有定数,陛下如此打乱阴阳调和实在是有违天意,早晚要受到报应的,再说说豢养男宠之事,本不必提到朝堂上来说,但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天下楷模,专门建了男宠营隔三差五的便宿在那里几日不归实在是容易招致天下人的诟病,而后宫皇子夭折定是陛下专宠不公招致其他后妃的嫉恨才有此事,至于剿灭天人教,天人教不过是替民众消灾祈福、施药治病罢了,信众都是普通百姓,只需管控即可,陛下却全国大肆捕杀,实在是寒了百姓的心!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实不该发生!”
    国师一番歪理说完,气得我银牙紧咬,真恨不得抽出尚方宝剑一剑削掉他的脑袋,我一忍再忍,说道:“那朕也一件件跟国师说,天下之大,奇才之多,未免每个女人都只懂得相夫教子,太尉之女王倩便是最好的例子,如今她在京畿卫军中做了一名校尉,屡立奇功、如鱼得水,远比在这深宫中每日黯然神伤、无所事事好太多,她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国师思想未免太过腐朽守旧,豢养男宠和后宫之事都是朕的私事,并没有影响到朕对国策和政事的用心,朕没必要跟国师讨论,至于天人教,国师在府中禁闭一年是如何得知他们只是替民众消灾祈福、施药治病,而不是妖言惑众、意图谋反的?朕这半年来着丞相、太尉、廷尉等人全力核查、搜捕、审问,得到了很多愚弄民众、散步谣言、图谋不轨的证据,若再不管恐怕坐在这里不是朕,就是那些乱党了,国师如此维护天人教,不得不让朕猜疑,国师是否跟这天人教有什么瓜葛?”
    我一番语气凌厉的对质,我看到国师的脸色有些僵硬,沉默片刻后说道:“臣和天人教无甚瓜葛,只是觉得陛下做事未免太过莽撞任性了,不给这些民众们识别正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冷哼一声:“识别正邪、改过自新,国师说得轻巧,若普通百姓们懂得这些便不会信这什么教了!国师如此见解,让朕怀疑是不是在家里关的太久,也有些糊涂愚昧了,不如再回家静思一年吧!”
    太祝汪求识:“陛下息怒,国师实乃为陛下担心才会说出如此一番言论,实不是有意要顶撞陛下,朝中已经一年没有国师,未来有很多事还要仰仗国师,实不能再关国师一年禁闭了。”
    夏靖海:“是啊陛下,国师都是好意,并无故意否认陛下所做之事的意思……”
    这两个人一带头,后边又有五六个人跟着出来求情,我在心里一一记下,这些人或许就是朝中隐藏的国师的同党了,事情就这么僵在了这里,我冷着脸一言不发,国师也不说话了,御史窦章说了句:“陛下,前日臣在协助丞相核查天人教一事中,竟发现京畿固城县令鲍昌才与天人教勾结敛财,现已查实,鲍昌才自称是国师门生,不服拘拿,叫嚣着要见国师,此事……臣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看向国师:“呵,国师的门生竟如此狂妄大胆,国师,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啊!”
    国师:“若已查实……按律办即可,臣不会包庇。”
    我:“窦御史,此人勾结邪教、贪腐敛财,实乃大逆不道,给朕砍了!”
    窦章:“遵旨。”
    说完,我又看了眼国师,国师冷着脸,面无表情,我正要问其他大臣有没有其他事要奏,国师却再次开口了:“臣观陛下气色,脸色苍白、眼神炙灼、神思不聚、性情暴躁,恐有中蛊之嫌,臣请求陛下让臣为陛下施展驱蛊之术!以保陛下龙体安康!”
    我刚刚才因为砍了国师一个门生的事而感到了一点快慰,国师却又来为我添堵,我当即便怒了,喝道:“朕原本就肤色偏白,什么眼神炙灼、神思不聚、性情暴躁,都是因为某些人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处处想压制朕、制擎朕,连自己身为臣子的身份都忘记了!若还有人敢如此造次,朕恐怕比现在还严重,至于什么中蛊之说纯属胡言乱语,谁敢再妖言惑众,朕一律砍了!退朝!”
    走出长安殿我直奔御书房,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今天太后似乎是要去北苑行宫,我得赶过去送一送的,便调转方向去了长乐宫,侍卫却称太后的凤驾已经到了北宫门外了,我皱了下眉头,没想到太后走得这么早,便赶紧让侍卫去通知皇后、姜婉、窦颖一并过来送行,侍卫回来后说皇后已经提前去了北宫门,我便带着姜婉和窦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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