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好了,皇后别操太多心,好好休养,朕走了。”
    应付完太后应付皇后,我堂堂一国之君,想要治个犯了错的女人还不能随心所欲了?真是荒唐!
    从长平宫出来,我去了长春殿,姜婉见我脸色不太好,贴心的问道:“陛下还会上午的事生气?来,喝口茶消消气。”
    我接过茶一饮而尽:“你也知道了?”
    姜婉软软的说道:“有窦颖这个八卦小能手在场的事,还能不知道?整个后宫都知道了。”
    我:“你一向喜欢这个小丫头,好歹也替朕管管她,别什么事都大嘴巴往外说,免得给自己招祸。”
    姜婉笑道:“宫里也难得有她这么一个快人快语心思单纯的丫头了,其实宫里不少姐妹都挺喜欢她的,她也不傻,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的,像今天这事,又不是陛下禁止的什么秘事,就算她不说,别人一传宫里也会知道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我抱住姜婉蹭了蹭:“好了不提她了,今天一天朕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朕对婉儿的一片心意和希望也被人毁掉了,朕的婉儿难道不生气吗?”
    姜婉:“陛下对臣妾的一片心意被毁,婉儿心里当然难过,但还不至于气到要把冯婕妤打入冷宫,陛下确实是火大了些。”
    我:“把臣对你的心意给毁了,这还不严重?婉儿你也太能看得开了,这么云淡风清。”
    姜婉:“天元和西域不是快要通商了么,到时候还有机会买些来用,更何况,臣妾这数年来也用了不少方子调理了,实无什么效果,这西红花有没有效还不好说,何况为这莫须有的东西让冯婕妤来担这么重的责罚。”
    我:“今天已经有两个女人说朕这件事做得太过了,朕已经不高兴了,朕的火大了,十分的大,朕不许你再提冯玉儿,替朕消消火吧。”
    说着我便将姜婉拦腰抱起往后殿卧房走,姜婉哀怨的轻呼着:“陛下!臣妾还没沐浴……”
    我:“朕也没有,火上来了,来不及了,一会儿再一起沐浴……”
    在姜婉面前,我总是贪婪无度,一次次的索求,只到筋疲力尽,男人这种生物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一连又在长春殿宿了三晚,即便她次日便来了月事,我也愿意和她聊着天入眠,连之前答应祁连要好好练缥缈身法的事也放到爪哇国去了,这天下午,我处理完公事之后本想直接回长春殿,突然想起御花园里那些被毁掉的西红花来,便稳步去了御花园,远远的便看到有三个女人的身影正弓着腰在御花园里不知道做什么,我心里一紧,难道又有人想把我种的其他东西也毁了?冯玉儿被关着,肯定不会是她了,这宫里这么多人不喜欢我种地啊?
    我赶紧快步走了过去,远远的喝了句:“你们几个!在做什么?给朕出来!”
    一个园丁率先小跑着跑了过来:“回陛下,没有人毁坏这些作物,是夏婕妤带来了西红花的种子,亲自带宫女过来帮陛下重种了!”
    我狐疑的皱了下眉看了过去,夏荷已经带着两名小宫女从田里走了出来,我也走到了夏荷的面前,我看了眼身上华丽的宫装沾满了尘土的夏荷,疑惑道:“你在这里帮朕种西红花?哪里来的种子?”
    夏荷:“说来也巧,是家父数月前偶得有人送的一包西红花种子,说是西域那边的一种美丽的花,种在庭院里很好看,家父并不懂养花,便随手扔在了一旁,前几日发生了西红花被毁一事,臣妾方才知道陛下如此看重西红花,而且还有如此重要的药用作用,便写了书信向家父讨来了,只是臣妾也不太懂种植,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来。”
    我:“哦,你倒是有心了,怎么也不提前跟朕说一声,朕命园丁们来种便是了。”
    夏荷:“此次西红花田被毁,虽然不是臣妾做的,但臣妾也被牵涉其中,更看出陛下对此物十分珍爱,想起陛下曾亲自为姜昭仪种下,臣妾也心生感动,想要效仿一番。”
    虽说这话可能是有装的成份,但听起来就是让人心里一暖,我笑了笑:“好了,剩下的就让园丁们做吧,夏昭仪回去换身衣服吧。”
    夏荷:“遵命。”
    看时间还早,我打算再走走,刚要抬腿,夏荷又试探着说了句:“臣妾听闻陛下精通音律,臣这几日新做了首曲子,想弹给陛下指点指点,不知陛下可方便?”
    我:“你还会做曲?”
    夏荷:“只是略知一些。”
    我想着离晚膳还有两刻钟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赶到长春殿,便应了下来,主要是看在她一身尘土帮我种西红花的份上,虽然我也严重怀疑这个时候再种能不能长成吧,毕竟是一片心意。
    我跟着夏荷出了御花园走向她所居的菊苑,原来是院里养了很多各种花色的菊花,夏荷让小宫女给我斟了茶,先把曲谱拿给了我,自己马上就去换衣服了,不大会儿便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轻衫走了进来,身上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脸洗好了还化了妆,头也梳得很利索。
    夏荷进来的时候,我正照着琴谱弹这首曲子,竟意外的感觉到水准还不错,开始婉转柔和,中间如怨知诉,最后平静安宁,就好象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有开端,有高潮,有结局,一曲弹完,夏荷方才出声:“陛下弹的可比臣妾好多了!”
    我知她多半是恭维,便笑了笑:“你这曲子做得确实不错,叫什么?”
    夏荷:“诉衷情,讲述的是一个女子对于心上人的思念。”
    我:“哦,怎么只有曲,没有词么?”
    夏荷:“臣妾斗胆,想请陛下填词。”
    我并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便说道:“这个……下次吧,朕要回去了。”
    我正要起身,姜婉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快步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个姜婉写的条子,上边只有四个字: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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