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众聊平身!”
    我目光犀利的在众臣的脸上扫过,众臣一个个皆噤若寒蝉,整个朝堂一片寂静,我:“怎么,朕离京十数日,昨夜刚刚回来,便看到叛军四起、一片混乱,还险些被守军阻在城门外乱箭射死,没人愿意跟朕说说这些事?”
    姜承大声道:“陛下!关于这几日京都叛乱一事,臣已经写了详实的奏折,里边有事起原因,发展过程,造成的影响,以及参与此事的数位朝廷官员的名录,其中不乏朝廷重臣,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述句句属实,且有数位忠臣联名来押,臣奏请陛下将这些乱党贼子严加处理、以正视听!”
    文安马上下去把奏折拿了上来,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和我在北关时收到的那份密报所述一致,且更为详尽,最主要的是列了一众以国师为首的的朝廷官员名录,一看更是把我吓了一跳,除了国师以外,他的同党还有少府洪厚德、太常太宰周同勋、监御史洪泽全、郎中令曹得方、南军卫尉申玉虎、长乐宫卫尉贾凤至、廷尉史李战、左将军景春、右将军陆靖臣……
    看着长长的名单,有将三十名之多,涉及各个官署,且至少有十名都算得上是朝廷各部重臣,位高权重,看着上边那些平时还站在殿前跟朕说起话来头头是到的名字,直气得我拿着奏折的手都发抖了。
    我铁青着脸看向国师,喝道:“国师!你趁朕不在朝中,私自带头集结五万叛军,以拿下北关将领、救朕回朝为由意图谋反!该当何罪?!”
    国师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却面色淡定的说道:“禀陛下!臣惶恐!臣集结军队是真,但并不是要谋反,是真的收到从边关回来的战报,说是北关将领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被胡虏王掳走却置之不理,臣求太尉发兵救驾,太尉不为所动,臣是救陛下心切才集军打算营救陛下!而且此事并不是臣一人的主意,朝中诸多文武官员都主张臣率军营救陛下!”
    我:“得到北关战报?是谁传给你的?”
    国师:“这……”
    我:“国师不说,难道这战报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国师突然脸色一冷:“是大将军麾下左将军景春转给臣的!”
    我往殿前看了看:“景春!景春来上朝了吗?”
    这时,殿外突然有个侍卫来报:“陛下!左将军景春在来上朝的路上出了意外,跌落马背摔死!”
    我马上就意识到景春定然是被人灭了口,咬着牙冲廷尉赵炎吼了句:“赵炎!把景春的尸体好好给朕查查到底是不是摔死的!”
    赵炎应了一声,我看向国师:“国师,还真是巧,你刚提到景春,他便死了,你说,你再提几个名字,会不会也都意外死掉了呢?”
    国师:“陛下,景春死去,臣也觉得很意外……”
    我看向赢固:“大将军,国师所言战报消息为有人故意编造,景春你是的部下,北关战报是谁传给他,你难道不知?”
    赢固:“陛下!臣冤枉!臣真的不知!定是那景春听信了他人蛊惑背着臣做出的这些事情!与臣无关!”
    我冷哼:“反正景春死了,死无对正,高,实在是高!国师,你只是朕的治国参谋,并无统军之权,是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让你集结军队的?”
    国师:“陛下,臣知道自己并无统军之权,臣也并不是想要统军,只是陛下一个多月前就把朝中议事大权交与了臣、丞相和太尉三人共同掌管,现下丞相为文官之首,位高权重,要在朝中统领众臣,太尉又不支持臣主战的方案,臣也是救陛下心切,无奈之下方才暂做首领临时集结了这些人,臣今日一早听闻陛下平安归来,已然下令下去将集结的五万军士悉数解散了,臣对陛下实无二心,还请陛下明察!”
    国师果然老奸巨滑,意图谋反的事情都能说成是为了关心我才做的,还真是悦耳动听、感人至深,我却银牙紧咬,狠不得掏出尚方宝剑就一下把他刺穿!但我知道,我要忍,我要镇定,我要一步步的图谋拔掉这颗毒草,我不能乱了阵脚!
    国师:“你是朕的治国参谋,收到一份胡编乱造的战报竟然连核实也不核实就全然相信,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那朕还要你这个国师何用?!”
    国师竟然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陛下,此事是臣救陛下心切,一时情急才判断失误,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听听,多会狡辩,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我:“好,既然国师自请责罚,朕若不罚也无法给众位冒着生命危险反对北征的忠臣们交待了!无论是何原因,偏信假报、集结军队便足够诛九族了!朕念在你在皇家侍奉多年从轻发落,就罚你自裁谢罪吧!”
    国师一听脸都绿了,定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罚他,按他的意思,他一切都是为了要救我,所以才一时糊涂犯一错,罚他几个月俸禄也就罢了吧?我却知道,即便我说要他自裁也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料的没错的话,底下国师一派的官员马上就会呼啦跪倒一片帮他求情,到时候我再讨个价还个价,最终也只是大事化小了,看着案上那串名单,刚刚我还在想要把这些国师一党当堂问罪,悉数以造反罪全砍了,现在,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或许我也需要油滑一些。
    郎中令曹得方:“陛下,国师此事做得虽然冒失,但初衷却是急于营救陛下,且已解散了北征军及时纠正了错误,现下又诚心悔罪,以臣看,死罪有些过重了,难免让众臣寒心,臣恳请陛下从听发落。”
    廷尉史李战:“是啊陛下,国师自先帝以来便护佑我朝,算来也有二十年之久了,还请陛下念在国师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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