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嗯,别有一番风味,传膳吧,朕饿了,想在你这里用膳。”
    姜婉传了膳,我拥着她出了书房来到前厅,有小宫女陆续将膳食摆在了前厅放置的两个条案上,天元朝皇室和贵族用餐是分餐制,用饭时各自有一个独立的条形小矮桌,桌下有棉垫,呈跪坐姿势用餐,跟日本和中国汉朝的习惯差不多,印象中我一向是喜欢和姜婉坐在前厅一侧的榻上共用一个条案用膳的,这次来她却是刻意分开了,我心里有些不满,对宫女道:“不必分置两案,还像以前一样便可。”
    小宫女看了一眼姜婉,姜婉也没说什么,便按我说的做了,我拉着姜婉坐上一旁的榻,捏着她的脸嗔道:“怎么?朕这几日冷落了你,生气了?”
    姜婉看了眼在宫里伺候的两个小宫女,脸红了红,有些害羞道:“陛下自重。”
    我开心的笑了笑:“你是朕的昭仪,朕在你面前自重什么,嗯?”
    姜婉夹了块做得十分精美的粉色半透明糕点放到了我面前的碟子里:“这是臣妾让厨房自己做的樱花糕,一年中只这几日才吃得到,陛下尝尝。”
    我笑笑的盯着姜婉的脸张开了嘴:“喂朕。”
    姜婉看了眼在一旁伺候的小宫女,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便说了句:“你们都退下。”
    宫女捂着嘴偷笑着退了出去,姜婉这才用手捏起一小块樱花糕放到了我嘴里,我却趁机一下轻轻咬住了姜婉的手指含了一下,姜婉羞得轻呼一声忙把手指抽了回去,满脸通红的嗔道:“陛下何时如此放浪了。”
    记忆中原本的赢拓是有些书呆子样的,并不怎么懂和和女人调情,除了独宠姜婉确实也不怎么碰其他女人,我却向来是个喜好玩乐和捉弄人的性子,像姜婉这么漂亮的女人,看着舒服,本能的就想逗她,如今我是赢拓,她是我的宠妃,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
    我笑了笑,伸手把姜婉拉到怀里,从盘里拿出一颗樱桃递到她的嘴边:“朕也喂你。”
    姜婉羞羞的吃了下去,用完早膳,我本来打算在姜婉这里多玩一会儿的,小黑却突然进来禀报,说是太后请我去长乐宫一趟,我问小黑可知是什么事,他说不知,是太后差自己身边的太监李忠过来传的话,我总感觉太后召我一般都没什么开心的事,便有些不想去。
    姜婉起身说道:“陛下,既然太后召你,你还是赶紧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起身环住了姜婉的腰:“朕只是想多陪陪你。”
    姜婉抬起脸:“那陛下晚上会来长春殿么?”
    若单纯的论睡觉,我当然喜欢在我的寝殿清泉殿独自占一张宽大的龙床肆意翻滚,并不想任何人来抢我的位置,但召后妃侍寝或是到后妃处留宿的目的却是很明确的,主要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睡她们,这……我便有些惶恐了,我还没有完成从女人到男人的心理建设,怕是力有余而心不足,有心理障碍,是不行的,要是被后妃们都知道了皇帝不行,这可是件非常不光彩甚至会影响到朝廷稳定的大事,我可不敢随意冒这个险,别穿越过来啥也没干,把人家的江山玩完了。
    我看着姜婉充满期待的脸,有些犹豫,又不忍她伤心,便说道:“朕尽量。”
    姜婉点了点头帮我整理了下衣衫,送我出了长春殿,想着今日是休沐日,我便未回寝殿更衣,直接穿着便服去了长乐宫。
    一进门才发现,不仅太后在,国师居然也在,看到国师,我愣了一下,国师并未起身,只跪坐着朝我施了个礼:“臣见过陛下。”
    我犹自在一旁坐下,说道:“国师也在,母后召朕过来何事?”
    太后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说道:“哀家听闻你近日身体欠安,一直有心无力,国师医术高超,便特召国师来帮你看看。”
    我心里有些抵触,说道:“母后,朕这几日只是为国事操劳有些乏累而已,身体并无不适,再说,即便不适,宫中也有御医,区区小事,也大可不必麻烦国师亲自来跑一趟。”
    太后:“你才二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容儿一连数日过去陪寝你无动于衷也罢,就连最宠爱的姜昭仪那里也未近身,还说自己无碍,母后可是还指着你尽快生几个皇子的。”
    连这种事都要拿出来说,我脸色十分难看,又不想和太后强行辩解,不然又要吵架了,便没再出声,芈匡缓缓起身来到我的面前跪坐下来:“陛下,还是让臣帮你把下脉吧。”
    我不情愿的伸出手臂放在案上,米匡将干瘦的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他的手很凉,激得我轻轻哆索了一下,把了一会儿,米匡又抬眼看了看我,紧接着便皱起了眉头,太后紧张道:“国师,陛下身体如何?”
    米匡:“陛下脉象平稳,身体比过去还强健了一些,并无大碍,只是……”
    太后:“只是什么?这里没有外人,国师不妨直说。”
    米匡:“请太后和陛下恕罪,臣觉得陛下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是臣从面相、气势感觉出来的,而且情况比较复杂,陛下的气势较之以前强势了不少,面相上则比以前多了几分阴柔,从这几日的言行、举止、处事来看,也更加成熟、理性、高远、才思敏捷了……却是更具帝王之相了。”
    太后听完国师一番言论,喜道:“看来陛下近日进步不少,哀家甚感欣慰,那……既然陛下身体强健,心智也更成熟,对女色无动于衷又是何故?”
    国师皱了下眉头:“许是心理原因。”
    太后:“心理原因?国师是指……”
    国师看了我一眼,问道:“陛下今日是否对和后宫亲热之事心理颇有抵触之感?”
    我心里有些紧张,我要是说有,以国师这只善长观天象、算气运的老狐狸的心思,说不定会怀疑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赢拓上边,倘若他真有二心,振臂一呼召告天下,以自己的权势和威望说我是被邪祟附身,恐怕不是没有废掉我另立新帝的可能,我必须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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