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白听到这判决,胃里一片翻腾,这君长戚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荤啊?总得顾及一下在场的人吧?
    暴露的手臂被太阳照得火辣辣的疼,南悦白这才想起自己回事。
    见君长戚要走,她挑眉道:“牛嬷嬷的事是她罪有应得。但是你君长戚撕坏本宫袖子,将本宫贵体暴露众人之前,毁坏本宫清誉,辱本宫清白,你要本宫日后做人?”
    她说着,眼神再一次恢复高傲。哼,这次还治不了你吗?
    闻言,众人这才想起刚刚那一番拉扯,南悦白的手臂暴露了出来。在场这么多人看见了一女子的身体,那这南悦白的清白可不就毁了?
    虽然南悦白不重视这个,但是能让君长戚吃瘪,她还是乐意的。这家伙和她作对良久,她定要好好治他的罪。
    鲜于楹在一旁站的脚都酸了,真想把这个好事的南悦白给一刀杀了,刁钻跋扈惹人生厌。
    不过她也想知道,自己这师兄会怎样应对呢?
    众人的目光在君长戚和南悦白之中流连一番,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皇后,期待事情的变化。
    皇后笑意不减,遇上南悦白这般难缠的主,君长戚这回是倒霉了。
    狐狸眼打量了南悦白一会儿,君长戚无奈一笑,“那……本督是不是得对公主殿下的清白负责喽?”
    “当然……哦,不对!”南悦白刚想答应,又很快反应过来,面上头一次出现红晕,气道:“你这臭阉贼,谁想嫁给你?”
    她偷偷瞥了君长戚一眼,好看是好看,妖又妖得不行,邪肆惑人。
    可惜,是个令人讨厌的太监。
    闻言,君长戚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嘴角挂上一抹讥讽。
    皇后也是如此,眼神带了点轻蔑,只是不易察觉。“这事儿,便交给君大人做主了。本宫乏了,鲜于楹,本宫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鲜于楹福了福身,“回皇后娘娘,带了。”
    “进来说话,咱们在这儿会妨碍君大人决断的。”皇后笑着说,眼睛在君长戚和南悦白只见转了转,路过君长戚时,她的嘴角得意勾起,用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说:“君大人,多一个仇人之女做妻子,也不是一件坏事呢。”
    进了凤栖宫,大门便关了,她一点儿都不想听到外头的情况,南悦白的嗓门她是听怕了。
    南悦白没看懂君长戚嘴角的讥讽冷意,下巴高傲地一抬,“就凭你一个连男人都算不上的东西也想娶本宫?痴心妄想!”
    怎么说呢?打击了君长戚,好爽。
    君长戚摩擦着下巴,似乎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此事,弄得南悦白心慌不已,他道:“臣残缺之躯自然不敢做这种白日梦。看见公主殿下身体的人也不只臣,臣身边的这些锦衣卫方才都看见了公主的身体,且都是正常男儿,皆能保证公主殿下的后半生幸福。不如公主殿下在其中择一个?臣会禀明陛下,赐那人高官厚禄,这样,也算是臣给公主殿下赔罪了。”
    这一反常态的说了那么多个“臣”,南悦白险些气结。
    话还未说完,那些蓝色飞鱼服的男子便齐齐站在南悦白面前,拱手齐声道:“请公主殿下抉择。”
    声音洪亮,气势如钟,半个皇宫的人都听到了。
    南悦白又羞又恼,指着笑意盈盈的君长戚,“你……”
    君长戚似乎还觉得火不够大,又加了一句,“这怎么行?臣残缺之躯,如何能娶尊贵的公主殿下呢?”
    太毒了。
    众人只觉得君长戚气人的功夫又长进了,这南悦白是他毒舌之路上的里程碑。
    “如此,臣便先告退了。公主殿下选好了记得知会臣一声。”君长戚不等南悦白说话,拱手一退。
    可怜的南悦白在那儿气得颤抖,却不再敢指着君长戚说话。
    狗贼君长戚,本宫誓要你付出一百倍的代价!
    南悦白恶狠狠的瞪了凤栖宫紧闭的大门,转身就要走。
    谁料那所锦衣卫便挡到了她面前,拱手齐声:“请公主殿下抉择。”
    众人:“……”
    南悦白气得不顾形象,从凤栖宫跑了出去,那群锦衣卫自然是跟着请她抉择。
    不出一天,这事儿便传得沸沸扬扬。
    “本宫要你带的东西,你带来了吗?”皇后坐在凤椅上,优雅地抬起茶杯。
    她今日穿了一件金色广袖杉,上头绣着代表她身份的凤凰,栩栩如生,做工精致,价值不菲。
    鲜于楹没有抬头,将手中的东西端到皇后面前,“回娘娘,这便是娘娘要东西。”
    “这便是传说中的莲汁水?”她拿起托盘上精致的小金瓶,美目轻眯,多了几分慵懒魅惑。
    鲜于楹:“正是。只要人的皮肤沾到这莲汁水,那人的皮肤便会迅速溃烂。只要一滴,半身的皮肤就毁了。”
    “可有解药?”皇后沉吟道。
    鲜于楹勾起嘴角,“回娘娘,奴才做毒从不制解药。”
    杀人便杀人,害人就害人,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做什么解药?
    皇后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依旧温和妩媚,还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好皇后。
    “来人,将萧云华带上来。”皇后柔声道。
    原本只有二人的殿内突然不知从何处跳出两个黑衣人,黑衣人跃窗而出,随后又扛着一个蓝色的华服女子进来。
    女子一身精致繁复的宫装,头上还梳了最近流行飞鹤鬓,唇脂艳红。
    她被点了穴,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身,只能睁着大眼睛死死盯着皇后。
    皇后莞尔一笑,上前掐起萧云华精致的下巴,顺手解了女子的哑穴,眼里轻蔑,“你知道公子为什么将你留在身边吗?”
    女子呆愣了一下,不想皇后开口的第一句竟是这个。
    皇后敛下眼中的恨意,指甲掐进女子的下巴里,替呆愣的女子解了惑,“是因为你这双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眼睛。
    不得不说,我这么说……你也知道是谁了吧?”皇后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像是在嘲笑女子的不自量力,“你当初是怎么说来着?我一定能坐稳公子的恩宠,结果呢?怎么又被送到南禹安的床上来了呢?”
    女子的眸中渐渐蓄了泪,皇后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当真是像极了,像极了那个人啊。
    可惜,那个人是很少流泪的,除了冷着一张脸,再不做其他表情。可公子不就看上这一点了?
    鲜于楹在旁愣了一下,自己是被迫拉上这贼船了?
    皇后真是好计策啊,平白的就让自己成了她的人。鲜于楹撇撇嘴,有些不悦。自己和师傅一派呢。
    女子咬咬唇,随后绽露一抹嘲讽,“替代品又如何?我起码上了公子的床,你呢?你可有这种机会?不是刚及笄就被公子送到了这儿吗?哈哈哈哈……说起来,还是你比较惨呢,皇后娘……”
    “啪!”清脆的一巴掌响彻大殿。
    鲜于楹眯起眼,看来这皇后也是个显山不露水的,平日装得端庄高贵,是谁的人也不可知。
    有些危险。
    不过师兄这么聪明,肯定早就知道了。自己只用乖乖抱紧师兄的大腿,这皇后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女子被打得吐了血,半边脸肿得老高,原本娇媚的脸显得极不协调。
    女子咬紧唇,脸上又麻又疼,她知道,脸上有一小段骨头被皇后给打碎了。
    “怎么,戳到你的痛处了?”女子笑道,面色讥讽。
    皇后眉头一皱,眸中染了怒色,过了半晌,说:“你也就只能仗着这双眼睛得意而已。”
    “可惜,你没有。”女子挑衅。
    既然都落到这个老对手手里,她肯定是活不了的。
    “是啊,所以……我就要毁了它。”皇后残忍的笑容,亮出手里的莲汁水。
    “无欢……你要做什么?”女子惊恐的瞪大双眼,想要后退却被眼疾手快的皇后一下踩住了腿。
    “啊!!!!”
    紧接着一用力,好好的骨头就那么被踩断了。
    鲜于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牛掰的力气哦。
    皇后打开瓶塞,笑着捏女子的脸蛋,“这是个好东西,你是第一个享受的,记得感谢我。”
    “你……”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皇后便在她左右脸上各滴了一滴莲汁水。
    女子只感觉自己脸上划过凉凉的液体,并无痛感。
    心里有些侥幸,什么莲汁水,只不过是吓唬她的罢了。
    她如此想着,可殿内的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皇后得意,两个黑衣人有些惊恐。鲜于楹冷笑着,看来自己终于制毒是成功了呀。
    “你想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吗?”皇后“好心”的道,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女子眉头一皱,想要说话却感觉有些东西消失了。
    怎么回事?!
    皇后一抬手,身边的鲜于楹抬来一块镜子。
    “啊……”女子发出尖叫,声音却又小又嘶哑。
    只见她面颊上的肉已经变成也液体,正一点点的滑落,因为少了眼皮的遮掩,两只眼珠又大又圆,又很恐怖,鼻子跟着化成一滩蓝色的液体,一点点滑落……
    接着是嘴巴,牙齿,脖子……紧接着是整个身体!
    不到一会儿,殿内便只剩下一滩蓝色的液体。
    皇后退开两步,不让液体沾到自己,“这真是个好东西,你也很幸运,萧云华,你一直都很幸运。”
    “皇后娘娘……奴婢斗胆,想问一下您要将这东西用在哪位幸运儿身上?”鲜于楹咽了咽口水。
    皇后笑的温柔,手指摩擦着瓶子上精细的莲纹,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嘴里吐出一个名字:“沐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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