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够把一本《时间简史》聊完了,你来迟了。”
    虽然满脸嘲讽,说的话也有点刻薄,但是语气是放松的。
    好的,警报解除。
    徐酒岁放下抱在怀里的抱枕,整张脸露了出来冲他眨眨眼:“不生气了啊?”
    男人从鼻腔里不情愿地“嗯”一声:“没那么气,就是有点想你……你那个比赛要比多久?”
    这才刚分开十二个小时,其实平时在家睡个觉吃个饭也不止这么久见不到面,只是飞机颠簸,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除了胡思乱想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打发,所以便格外的想念。
    这都是有硬件条件的科学依据的。
    所以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面不改色,眉眼微压,眼中也没有太多的情绪,看上去不过是说一句很普通的话而已。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分外撩人。
    徐酒岁将抱枕抓回来放到曲起的膝盖上,脸埋进柔软的抱枕里,要是他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整个人已经镶进了他的怀里。
    “大概一两个月,”徐酒岁哼哼唧唧地,心中纠结地升起了一丝丝不理智的后悔情绪,“机票退了吗,浪费了多少钱?”
    “起飞前几个小时不予退票不知道啊?”他一点也没准备安慰她,“买的商务舱,你自己上软件查查多少钱……算了别查了,怕你睡不着。”
    徐酒岁不敢去。
    薄一昭听她不说话了,冲她宽容一笑,稍微压低了声音,放小了音量:“怎么还,肉偿?”
    他说话声音本来就不大,这会儿开起黄腔更小声,嗓音低沉磁xing,像是就响在她的耳边……
    挠得她脖子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耳垂yǎngyǎng的,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挠了挠耳朵,弄得耳垂通红一片,脸也是通红一片。
    指尖纠结地握着抱枕,指节微微泛白,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无力地在床单上抓了抓,她又将半张脸藏到了枕头后面,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写满了谴责:“你别撩我呀!”
    男人低笑一声:“想要了?”
    她“哎呀”被问得恼了,怒喝道“薄一昭,注意公共场合素质”,然后吧唧一下挂了视频。
    手机屏幕瞬间跳回微信聊天界面,把自家媳fu儿调戏了一遍的男人乐得不行,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包括空姐在内清一色的白种人,他心想:这人脸皮怎么就这么薄呢?
    【薄:怎么这么不经逗,周围没人听得懂中文。】
    【岁岁平安:那也不行!!流氓!!!!】
    【薄:还有更流氓的。】
    【岁岁平安:?】
    【薄:回家照给你看。】
    【岁岁平安:什么?】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我要拉黑你了!】
    【薄:碰也碰过了,亲也亲过了,用也用过了,现在看一眼还嫌弃上了是吧?】
    【薄:放心,隔着个太平洋,它还是你记忆中一样好看。】
    徐酒岁:“……”
    好看个屁啊!
    那个东西,那么……嘤!
    从第一天遇见薄一昭,并幻象他趴在自己的脚下,虔诚亲吻她腿上的武士猫刀尖的那一刻开始,徐酒岁曾经有过很多幻象——
    但是其中的任何一种都不包括,有一天会被男人用扣字的方式臊到颤抖着手将手机关机。
    就像下一秒太阳就要bàozhà,太阳系即将跟着全部坍塌。
    ……
    一周后已婚fu女徐酒岁到了近海市。
    天意弄人,上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还是是个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对薄老师的世界充满了胆怯,害怕自己被他的绯闻对象切成碎片。
    现在,她和薄老师的红本本遍布网络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转发后面都跟着一个血淋淋的:@乔欣。
    徐酒岁没有见到许绍洋。
    其实在想开了之后徐酒岁对于见不见到他并没有所谓,否则她之前也不会用许绍洋来和小船开玩笑。
    根据小船的说法是作为比赛的评审他已经离开快一个多月了,避嫌——毕竟这次比赛,在千鸟堂数得上脸的刺青师基本都通过了海选进入初赛,初赛题目会在比赛当天现场公布。
    很有刺青界版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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