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字迹。
    指尖在一个画了一半,又被暴躁地胡乱涂抹掉的般若上蹭了蹭,她这才发现这个涂鸦的右上方,同样的笔记还批注:暴躁什么?
    像是发现了个小彩蛋,徐酒岁笑出声来。
    想到了她成为刺青初学者的时候……
    充满向往,也充满干劲,难得的是一直有人在旁边扶持着她。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情人,但是他确实是一个好的师父。
    唇角微勾,她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姜泽:“这是师父当年练习的册子,回头我也给你找个这样的空白练习本,按照我练习的顺序,一个个画过来……七天专练一个,先临摹,再原创——”
    姜泽接过那个册子。
    她肃着脸:“上课不许画,好好听课。”
    姜泽笑着应了声好。
    徐酒岁想,她会有自己的徒弟,从此独立起来,还是千鸟堂的九千岁,堂堂正正的那种,不需要再做任何逃避。
    无论是二十一岁还是二十五岁,她总该往前看,人总该长大,第一课就是坦然面对自己曾经拥有过、又或者是失去的一切。
    然后就会是新的开始。
    她充满干劲。
    ……
    收拾好了东西,徐酒岁当着姜泽的面,又跟纹身材料商确认了下各种材料和练习皮的订购。
    乱七八糟的材料费加起来花了她大几千,姜泽看到了也很不好意思问她要不要教点儿学费,徐酒岁大手一挥,拒绝了。
    毕竟这里面有些也是新开店要用的东西,而且这用的也不是她的血汗钱,是许绍洋给的“砸店精神损失费”。
    “你就当是你师祖给的见面礼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找出个没用过的小速写本,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按照当年自己用的那个练习册,许绍洋给的顺序,一个个给姜泽安排练习分布。
    纹身基础元素复杂,初学者什么风格都要练到,很多刺青师如许绍洋只做一种风格,通常也是做了一两年后有了自己的偏向和喜爱风格后才会放下别的类型专攻一种……
    徐酒岁如今也是随师父擅长中国传统风格,但是偶尔小生意上门,为了养家糊口,她也给人纹点儿英文字母,小清新图案什么的。
    拿笔在空白练习册上她低头写的认真,一缕头发几次掉到眼前被她别至而后。
    如此小动作重复几次后,站在旁边的姜泽不知道从哪翻来个发夹,伸手摁住她的头发,要给她夹头发——
    徐酒岁被他压了压,抬起头看到他手里的发夹,冲他笑了下说着“我自己来”一边正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发夹,这时候才发现书房门口站了两个人。
    一个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徐井年,还有一个是面无表情的薄一昭。
    徐酒岁当下扔了笔站起来,踩着拖鞋向着男人像小鸟似的扑打着翅膀飞扑过去,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仰着脸,乖乖地问:“老师,你怎么来了?”
    男人垂眼看了她一下,见她短发在他怀里蹭的乱七八糟。
    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发夹,动作轻柔地替她夹好头发:“正要去销假,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徐酒岁指了指身后书桌旁立着的少年:“带徒弟!”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一眼,轻笑了声:“你也能带徒弟了?”许绍洋知道你给他找了个徒孙么?”
    徐酒岁嘻嘻地笑。
    他伸手,充满占有yu地摸了把她的脸:“姜泽还是高三学生,你别老打扰人家,耽误前途你赔得起么?”
    在完全看不见身后少年脸有多黑的情况下,徐酒岁小鸡啄米状点头,承诺决不耽误他学习。
    薄一昭笑了笑,放开了她,这才转身出门。
    ……
    回到奉市的前面两天,徐酒岁匆忙赶在截止日期之前把那个itatac的海选报名报上了,又捏着师父给的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开始忙碌地奔波约见设计师,准备好好装修自己的新工作室。
    薄一昭回学校,开始正常上课。
    只是这次他成了校园名人,乔欣微博发出的两段视频里,王嘉那句铿锵有力的“乔欣和薄一昭”那六个字里,“薄一昭”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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