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凡士林,“你这样绷着我怎么下针?针都叫你夹断了。”
    徐酒岁:“……”
    这对话真的污到没眼看。
    她正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到那男人居然又看了她一眼:“美院学生怎么跑来酒吧打工?”
    “缺钱。”她答,“急用。”
    男人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想了想,用那种可有可无的语气问:“喜欢画画?”
    “喜欢的。”
    而且还要靠这门手艺养家糊口。
    话语落下,便看见他又瞥了她一眼,有些随意地问:“在人身上画画有兴趣吗?”
    徐酒岁:“啊?”
    “没事,”他停顿了下说,“出去。”
    “……”
    这是示意她可以滚蛋了?
    什么意思?
    徐酒岁一脑袋问号退了出去。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段不大不小的chā曲。
    当天晚上领了钱,徐酒岁回到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洗好澡一看手机,发现之前跟他对接的酒吧人事给她留了言,问她愿不愿意到一家名叫“千鸟堂”的刺青工作室做学徒,一天四百块,上班时间中午十二点至晚上八点,可以日结,也可以提前预支工钱。
    ……可以提前预支工钱,这就很让人心动。
    徐酒岁一想,相比起酒吧这样昼夜颠倒的零工,这刺青工作室的工作时间科学到完全不耽误她接商稿……
    顿时更加心动,就答应了。
    而这时候,徐酒岁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
    别人到千鸟堂当学徒,不仅没钱拿,还要倒贴每天五百块。
    她这一番指手画脚,误打误撞,被许绍洋看入了眼,幸运程度虽然没有《霸道总裁爱上我》那地步,至少也有个《流星花园》级别了。
    ……
    接了新活儿,徐酒岁想了想,轻易就将这个纹身工作室和今天见过的那个叫许绍洋的刺青师联想到一起。
    原来之前他问得那些奇怪问题是想招揽她啊!
    徐酒岁随口跟小船打听了下听没听过“许绍洋”这个人,没想到小船立刻瞪大了眼,问她怎么招惹上他了。
    一番瞎科普才知道,许绍洋是近海市乃至国内非常有名的刺青师,刺青价一个小时大约要八千块,而且要约他的时间非常难,并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到。
    这人也不单纯是刺青师,许家上面几辈是有点黑色背景,但是这些年,许家遵纪守法也逐渐洗白做起了正规生意……许绍洋本人和蓝风车酒吧的股东都走得很近,应该算近海市上流圈子的人。
    “但是听说他这人行事还是有些……有待商榷。”小船委婉地说,“听说前几年有个暴发户商千金想不开想给他下yào,之后就再也没人见过她出现在近海市……后来听说有人在东城见过她,你也知道东城那个地方——”
    东城那地方名声都不太好,这年头走出来说一句“在东城打工”,长得好看点的无论男女可能人家都要用异样目光看你。
    徐酒岁拿起手机,想要给那个酒吧人事反悔,她忽然觉得端盘子也挺好的。
    之前一直画风一本正经的酒吧人事看她反悔,给她发了十几个表情包,然后扔了句“我都跟那边说你同意了,姐求你别害我”,徐酒岁捏着手机,心想自己这完全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这导致第二天她按照地址到千鸟堂报道的时候,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的,总觉得自己推开门就能在里面看见挂在墙上的人皮灯笼。
    ——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千鸟堂的装扮像是古朴的茶楼,全中式装修,木地板都是实木的,堂内莲花状的香炉里燃着沉香……
    正中央有作品墙,有些是纹身设计图手稿,也有已经上了承载者身上的完成图,黑白老传统和水墨风为主,每一副设计图都十分特别。
    青烟袅袅中,男人撩开帘子站在内堂,面色有些苍白,他眼底挂着淤青,打了个呵欠,懒洋洋扫了她一眼:“来了。”
    徐酒岁想说,对,来了,并且您没有意见的话,我这就走。
    但是对方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转身往内堂走,徐酒岁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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