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之侧着头呆呆的看着她的背,他本来只是想看一会,可看着看着,他发现,发现她的背影真好看,她骨架小巧,身形纤细,每一寸肌肤起承转折他都留在脑海里,手掌接触上面的触感还停留在脑海里……
    无论隔着东西,不隔着东西,手放上去……
    顾君之突然有些蠢蠢欲动。
    但是因为这两天吵架,他已经几天没有将手掌放上去了。
    掌心的温度随着他的胡思乱想升高,隐隐发痒,发紧。
    他几次想站起来,又因为她会更冷漠的看他,而不甘心的坐下,可越坐他越浮躁,又想站起来。
    他觉得那是可以,可……万一她更生气了怎么办,好不容易促成的局面!
    所以……他昨天怎么会用那么固执的方式向她道歉,如果缓和一点,或者直接摸上去……
    不是,他昨天也温柔的求了,她也没有回头,她就是冷血!
    顾君之突然又有些生气,可眼睛黏在她背上又移不开,知道她转过来后的嘴脸一定很让他难看,他还是有那个意思的盯着她的背。
    反正他都进来了。
    顾君之对自己失望又窃喜,他还有机会,他还能蹲在这里,让他心里说不出开心,比刚才的早餐,还能让他兴奋。
    神色不自觉的放柔又放柔,目光里几乎沁出甜甜的水来。
    床上的郁初北突然动了一下。
    顾君之顿时一阵紧张,慌张的四下查看,着急的想将自己藏起来,因为她看到自己肯定会生气的!
    郁初北只是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顾君之慌张的四处想躲,还不小心把有伤的手按在地上,剧痛感传来,忍住趴在地上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或者……认命的等着被她轰出去。
    顾君之趴了一会,没有等到‘结果’,抬头,见她还是刚才的姿势。
    顾君之紧绷的身体不禁放松下来,干脆就趴在那里,盯着她看……
    ……
    郁初北下床的时候一脚踩在了顾君之身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往前倒。
    顾君之瞬间被踩醒,就看到郁初北摔在地上,昨天就有上的额头重重的再次撞在坚硬的地板上,速度快的他想拉都没有拉住!
    顾君之顿时惊慌不已,吓的赶紧去扶她:“初北,初北,你没事吧,你说话啊,疼不疼,你在怎么不啃声……”他,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到床边去的。
    好像就是想距离她近一点,再进一点,就靠在了床边,他昨晚有没有休息,房间里安逸的气氛,她就睡在旁边的事实,让他不自觉的就睡了过去……
    顾君之见叫不应人,急忙要抱起她要送医院!
    郁初北瞬间挥开他的手,捂着额头,疼的连疼都没有力气喊。
    顾君之紧张又慌乱,他——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你疼你要说话啊,我给你找医生!我去给你找医生!”顾君之说着就跑了出去!
    郁初北是真的疼,疼的整个头盖骨像被人敲碎了一样!恨不得脚端他的肋骨报复这股疼!
    但现在不得不烦躁的起身,捂着额头,打开门,嘱咐外面的保镖,发现已经少了一个:“跟出去了?”
    “嗯。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有就是让你们跟一下,免得他迷路了。”郁初北揉着额头,转身往里走想用红花油先揉一下,又下意识的转身回来:“你们家顾先生能出门了?”
    剩下的两位保镖不明所以的看向顾夫人,随即明白了:“夫人这么一说,这两天顾先生好像都没有注意过身边是不是有人。”
    郁初北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有了更急于解决的‘矛盾’,其他的矛盾就可以向后靠一下了,比如他那些时而有用,时而没什么用的心里毛病。
    郁初北觉得额头肿起来,腰还有些痛,她其实也睡着了,昨晚她也没有睡好,确定他往回时,她可能就已经睡着了,结果醒来想去个洗手间,怎么会想到床边有人,这一下摔的实打实,快要疼死她了。
    疼的就剩下想弄死让她这么疼的人了!
    医生来的很快,后面跟的助理,拿着已经不常见的高档医药箱。
    顾君之从一进门,看到郁初北,一无反顾的冲到沙发旁,急忙抱住郁初北,虽然单手,但也能瞬间绕过她,丝毫不在乎有没有压到自己手上的手。
    她受伤了,额头上肿着很大的包,另一边的伤口还有些开线,血渗了出来,看起来很惨,惨的他心里发疼。
    郁初北正疼着,揉了点红花油好像疼都被激发了出来,皱着眉,烦躁的推开他!
    顾君之又立即粘人的搂过来,目光痴痴地望着她,搂的非常紧,好像他用力一点就能分担他她受到的伤害。
    郁初北没有望两人正吵架,再次推开他,目光警告的盯着再次想靠近的他!恶意满满、烦躁不耐烦。
    顾君之突然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试探的向上前。
    郁初北不耐烦的移开目光,看向医生:“快点吧。”疼死人了,想不到小区旁边的诊所也是夏侯执屹他们的人。
    他们的人不难猜,几乎看一眼就能认出来。
    ------题外话------
    有三
    652我问了(三更)
    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平常的医生也学不来。郁初北想着,估计小区打扫的都是他们的人。
    顾君之又凑了上来。
    郁初北坚定的将他的手再次挥开,心想,自己在公司走廊上的纠结就是自取屈辱,看看人家现在没事人一样的样子,简直就是再损失一个胳膊也能继续战斗两小时的状态!
    不过……他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医生战战兢兢的看两人‘互动’完,拿起孽子,重新给夫人清晰伤口,他不是最顶级的医生,平时也没有几乎照顾到顾先生,今天是他第一次近距离与顾先生和夫人接触,有些紧张。
    郁初北能感觉到他突然颤抖的手撞到自己开线伤口的痛感。
    偏偏这个时候,顾君之就会坐在一旁阴森森的盯着医生。
    医生就会因为他的目光手继续抖。
    她继续疼。
    郁初北疼的心里烦恼,直接拿过医生手里的东西:“我来吧。”
    医生闻言,本就紧张的脸,险些惨白的晕过去。
    郁初北还要抽出点时间安慰对方:“没事,就是消一下毒,我知道怎么做,就是伤口需要重新缝一下吗?”
    医生青紫的嘴唇像中了毒一样,根本张不开。
    郁初北想让顾君之回房间去,但两人还在冷战,她不想打破现在两人不说话的局面,看向医生:“没事,现在是正经事,还是你觉得我额头不缝线也行?”
    医生急忙回神,但还是胆小,手指发颤的拿出麻醉针,心里还是刚刚顾先生瞪人的样子,恐怖,阴森……
    郁初北见他几次都没有把针头扎进阮塞内,把麻醉的液体吸出来,想了想,是在不敢考验对方一会对待自己额头的手法,让他放下东西,可以先走了。
    医生脸色顿时发黑。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那边说明一下,而且他们会理解你的,何况你只见他见的少,见多了就习惯了,给自己点时间,不必一次就否定自己,走吧。”
    顾君之茫然的看向郁初北,刚才初北提的是不是自己,虽然她现在受着伤,自己不应该高兴,但应该就是自己,她提自己了。
    医生趁顾先生的目光短暂的不在他身上时,带着助理快速冲了出去!
    顾君之的脸色顿时难看,恨不得冲出去,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撞在墙上!他是他请来给初北看病的!就这个死样子!看不到初北伤口更狰狞了。
    郁初北打了手机重新叫医生。
    顾君之短短的时间也平息了自己的怒火,又是乖巧可爱的模样,问出了刚刚的打算:“我可动手吗?”他目光依如刚才一直看着她时一样虔诚,问的十分认真,吐字清晰,态度坚定。
    郁初北愣了一下,继而傻眼,人家干什么了你就要动手!就算有错,也是你盯人的目光太吓人!就是自己刚才看了都不想看他第二眼,更何况对医生来说名声更差的顾君之!!!
    郁初北看着他。
    顾君之眼底隐隐蔓出开心,她看自己了。
    郁初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还笑的出来,不过,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她表示肯定,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为什么?”
    “他没有弄好你的伤口!”理直气壮,如今有的线崩开,又消了毒,细小的伤口往外翻着,显得更加狰狞恐怖,又疼痛非常,总觉她头上伤口都划在她心上,疼的不行!
    郁初北:“他没有不想,他其实更想表现好一点,给他自己一个升职加薪的机会,只是你在旁边给他的压力,造成了他的失误而已,而且,他如果一意孤行,很可能两针解决的事,他得扎六针。”
    她说话真好听,也温柔,她是不是不生气,顾君之的身体又忍不住蹭了过去:“没有达到我想的结果,我就能教训他。”说这话,人已经蹭到了距离郁初北只有一拳的距离,眼睛里都是痴迷,期待着能靠更紧一点。
    郁初北本来想说几人这个‘结果’和她有关,她想为这个‘结果’做主,又改成了:“你想怎么教训他。”如果轻,她是不是要让对方配合一下,想顾君之展示一个‘积极’的结果,下次拒绝的时候,也显得目的性不是那么强。
    “让他的头也裂开!”
    郁初北浑身一颤,赶紧让他省了,这是他能控制的,万一用力过度怎么办,脑子又不是其他地方,果然第一次谈判,就的失败。
    但郁初北语气十分吻合,这是对他开口的鼓励,于是把刚才的理由,用更礼貌更温柔更小心翼翼的口气,与他说了一下。
    顾君之:“……”
    郁初北急忙再次开口:“你看……我也没什么事,而且医生立即就到了。”
    “可——他是我请的医生,我不满意,我不是应该教训他!”顾君之不是胡搅蛮缠,他真的这么觉得,所以他就这么问,而且他是深吸熟虑的觉得自己可以动手!
    郁初北张张嘴,对着他真诚到疑惑的脸,竟然觉得他说的理由好像也不是不行,毕竟花钱消费,一手钱一手货的事,可这也太:“比如说你会做饭,但我下班回来看到你没有做完饭,我就打哭你,你觉得应该吗!”问完就后悔了。
    果然。
    “可以呀!”
    呀什么呀,换一下:“公司里的人都靠我吃饭,突然我经营不善,他们就该把我从顶层推下去了?”
    “他们敢!”
    “所以我们安静等新医生吧。”
    653当然(一更)
    “……”顾君之眨着眼睛一脸茫然,她还没有回答问题?
    郁初北觉得已经结束,毕竟这么简单明了的关系,一想不是就明白了,于是继续用药水揉新碰肿的疙瘩,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真疼。
    顾君之见状,赶紧接过来,可他还是不理解:“怎么就不提了,我到底可不可以动手?”
    郁初北诧异他还提:“你要是觉得别人也该对我动手!你就对刚才的医生动手!”
    顾君之将红花油在手心慢慢的单手攥开,想了想,神色郑重的问:“算上动手后的实力吗!比如我阻止了对方动手,就算对方活该!”这样他就可以去打人了,因为他不会给别人打初北的机会。
    郁初北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后槽牙都疼了!“不算!”
    顾君之沉默的垂下头,红花油在手心里慢慢的发烫,烫的他手心发疼,他觉得这样不对:是那些人不好!他为什么不能动手!他凭什么不能!
    郁初北看着他将半瓶红花油全倒在了手上,他又攥不住,药水像血一样一点点滴下来,可他浑然未决,还在倔强的倒!就像他的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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