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看眼手机,人呢!半夜把人叫起来听魂呀!“没事挂了……”
    顾君之一慌,急忙忽略耳畔若有似无的沙哑,忍着隐隐升起的躁动:“不是,今晚有流星雨……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出来看——”
    半夜三更,海城都市内,看雾霾还差不多:“哦,有流星雨啊,你好好看,拜拜。”嘟嘟,不等顾君之回答,郁初北挂了电话,翻过身抱过枕头继续睡。
    顾君之怔怔的看看手机,心底还未散去的颤栗让他欣喜又贪恋!但又隐隐不安!下一刻,他快速掏出药,不管不顾的吞下去!
    可这次的不安却没有像任何一次一样消失。
    顾君之不依不饶的拿出手机拨回去。
    郁初北砸了手机的心都有!想死吗!想死吗!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手机:“喂!”
    声音温和小心:“姐——”
    “哥!大哥!——几点了!自己看看表!”
    顾君之委屈的抠着木质栏杆上的花纹:“可是有流星雨……”
    流星锤也不行!
    突然,顾君之迫不及待的开口:“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给你开视频——”镜头对准身侧的望远镜。
    郁初北秃头的心都有!但想想葛总的位置,撑着呆滞的眼皮,任命的看着屏幕上猛然滑过的流星,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顾君之看着屏幕上一小片衣服的纹理,画面停在这一瞬已经三十分钟了,屏幕外依稀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细微、绵长、几不可闻。
    可顾君之还是听见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摩擦着屏幕上的图案。
    仿佛那模糊的图形突然有了实质,像她柔软的头发,她笑起来的样子,她偶然的冷漠,她与人说话时的神态,她凶他时的锐利——
    顾君之心里陌生的感觉越积越深,隐隐变的焦躁不安,这种不安像要冲破某种束缚,却找不到门路,越发暴动狂乱!让他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越来越烦躁!
    突然,顾君之俯下身用力的在桥面上磨手机!像是有仇一样,似乎只有把它从头到脚磨碎了,才能平复不知道怎么发泄的躁动!
    ------题外话------
    何木安:顾君之!半夜不睡觉磨什么,吵到我女儿了!我拒绝跟他住一个小区!
    徐子智:你拒绝有用吗,不是,你老婆在家吗?
    小小:最没脸说话的是楼上吗?
    顾君之:咦?楼上,你当年是真傻吗?
    小小:你问谁!我不承认你跟我一个妈生的。
    045长舌妇
    夏侯执屹恭敬的站在十米外,看着夜色的顾先生,有些愣神,但也不意外,他们的顾先生得天独厚,无人能及。
    可惜人无完人,顾先生缺的又及其多。
    但,谁能想到这样的少年,竟然有幸福的童年,优越的出身,爱他的父母,疼他的爷爷,怎么想都该是阳光温暖、端方雅正的公子;却长成了如今病态残暴、精神压抑的变态,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童年阴影这种东西,也看人!有些人,天生就冷清寡义、残忍不仁。
    夏侯执屹从容淡定的分析着,顺便想想他是怎么走到众叛亲离的今天的来平复自己被‘插刀’的挫败!
    “你在树后站着干什么?”老管家从餐车上下来。
    夏侯执屹急忙收住思绪平复心神:人吓人,吓死人。
    老人家不置可否:“鬼鬼祟祟的。”
    夏侯执屹抖抖气场:“我报备了。”
    “你要没报备早成筛子了。”
    老管家命人依次从餐车上摆好桌椅、夜宵,整个人过程诡异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夏侯执屹:“他又不吃。”
    “万一吃没有呢。”
    你还是准备吧。
    老管家不解的看了远处一眼:“顾先生在做什么?”
    夏侯执屹建议;“您去看看?”
    ……
    杨璐璐趁大家出去散步了,哼着歌收拾好东西、打包好,预备放在借住给弟妹住的房间。
    可她打开门,险些气的晕倒,房间里,床上、地上摊着她很多衣服,柜子的门还大开着。
    杨璐璐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什么隐忍、大度,她现在只觉得五雷轰顶!
    这些衣服多是蚕丝、棉质、羊毛!每件都娇贵的很需要细心养护,现在却被乱七8糟的扔在一起,有些团的根本不成样子!完全不能看了!
    而且这些衣服她根本没有放在明面上,全是装好放在最底层的,不问自取谓之贼!没有一点素质吗!
    门咔嚓一声开了。
    杨璐璐转身就想质问,但听到婆婆疼宠两个孙子的声音,又生生止了脚步,她要忍住,忍住,郁初北不就等着看她笑话!
    张香秋看到门开着,无所谓的走进去,一点也不担心,大哥的小老婆而已,还有求于大哥,自然要伏低做小陪着笑脸伺候她们一家子,否则怎么在家里立足。
    杨璐璐勉强笑笑:“回来了。”忍着脾气收拾地上的衣服。
    张香秋笑着开口:“别收拾了,没事,这都是买给我和妈的吧,我就先拆开了,挺好看的,就是妈可能觉得颜色太艳,不喜欢,你放着,这样穿的时候我好找。”
    杨璐璐脸上的笑险些绷不住,她绝对故意的,是不是买给她的不会看尺寸吗!“香秋你觉得——”
    “妈!你喊我。”张香秋说完的看向杨璐璐:“小嫂子,刚才想说什么?”
    杨璐璐见状将手里的衣服扔下,想穿就穿!只要你套的下去!转身出去!
    张香秋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真以为谁稀罕她的东西,客厅收拾的那么干净,是嫌弃她儿子还是什么意思!养不熟的白眼狼!
    杨璐璐关上房间的门,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这些人过些天就走了。
    王新梅见她久久不出来,开始拍门:“璐璐!璐璐!饭好了吗?”
    “就来——”
    路爸爸心事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看眼老伴:就这么认下了?回去怎么跟老郁家交代!他的老脸啊!
    王新梅压低声音:“哪那么容易,等着吧,早晚让她知难而退。”
    .
    厨房里。
    杨璐璐噹噹切着菜,把所有的委屈都咽下去。
    .
    吃完午饭,王新梅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苛责的看眼端了水果的杨璐璐,直接问:“你不上学?”
    杨璐璐闻言乖巧的坐下来,长发简单的挽着,一身浅色的针织裙,围着时尚的围裙,更添俏丽可爱,笑着开口:“知道爸妈要来,我向学校请了假。”
    王新梅居高临下道:“请假可不好,学生就该好好学习,看我们夕阳,每次都能拿奖学金,你学习也很好吧,毕业后打算进哪家公司,最低也得和初北一样吧。”
    杨璐璐嘴角僵硬的笑笑,不乐意老太太肆无忌惮提郁初北的口气,完全不尊重自己:“还要看情况。”
    “有什么好看的,你还嫌不好。”王新梅一副主人的做派,她儿子不在家,这里当然就是她说了算。
    杨璐璐垂头不说话,懒得跟不懂的老太太一般见识。
    王新梅觉得是她理亏,心里蔑视她一眼,以她看就是进不去,什么名牌大学,现在名牌大学可不值钱了。
    王新梅也不在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听说你妈身体不好?”
    杨璐璐顿时看向路妈妈,她没有说过,路夕阳也不可能说,这件事根本没有人知道,所以她是听谁说的?!郁初北吗?
    肯定是她,见不得她好!杨璐璐心里愤恨,长舌妇!她自己不讨夕阳喜欢,怪谁!
    王新梅心嗤笑:“医药费不便宜吧。”
    杨璐璐嘴角僵硬的扯扯,这件事是她有求于夕阳,现在被路妈妈知道了,底气不自觉的弱了下来:“也没多少……一些理疗费而已。”
    张香秋擦着头发出来,正好听了一嗓子,心里冷哼,一些是多少,说的真轻巧。
    “我儿子别的没有,但就是心善,从小容易被街上没人要的猫猫狗狗吸引。”
    杨璐璐听着,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不禁怨恨郁初北,如果不是她,她何必被老太婆这样侮辱!
    ------题外话------
    评论区总有一句话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梗坏的田。
    我想问:大家是不是不会种田!哈哈!
    举个简单的例子,耕种过一年西瓜的田地,需要休养生息三年;耕种过一年花生的土地,需要休养生息一年。
    领会意思了没!!!哈哈哈哈哈!我就不笑你们了!就是真么仁义!
    046人高一尺
    王新梅看着她心虚的神色,扬眉吐气的仰起头,首次在生活找到了高傲的存在感,不自觉的更‘矜贵’了几分,拿腔拿调的继续:“你母亲没少花钱吧,而你还是学生,我儿子……”
    杨璐璐瞬间开口:“我平时也有打工!”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挂不住了!心里的隐伤被人戳痛!还想压自己的尊严!
    王新梅也急了:“你一个月才赚多少!”这是不想承认用了他儿子了!
    杨璐璐怎么会在这件事上完全承认!她可以私下对夕阳感恩戴德,但绝对不能让婆婆知道,否则岂不是任人拿捏!
    杨璐璐心虚却坚定的反驳:“一个月三四千总有,多的时候五千也可以!”虽然现在不做了。
    王新梅顿时有些语塞,在校生能赚这么多钱?!不会是骗她的吧。
    杨璐璐看出她的犹豫,再添一把:“妈如果不信,可以问夕阳。”
    王新梅更加不确定了。
    杨璐璐正色的撩撩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底气十足,她又没有说谎,虽然已经过去了:“妈,有些事您是听初北姐姐说的吧。”
    王新梅不自在的要起身。
    杨璐璐让她坐下,笑容重启,仿佛完全不在意刚才婆婆的失礼:“妈,您担心是应该的,您辛辛苦苦把夕阳养大,对夕阳尽心尽力,夕阳能有今天多亏了您。”
    王新梅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恭维,不自觉的也觉得自己在夕阳博士能毕业这件事付出颇多,最不济,夕阳是她生的。
    杨璐璐见有用,语气更诚恳了,避重就轻的继续:“我妈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夕阳对我有恩,也就是您对我有恩,可我妈不管病情如何,身体怎么样,也治疗的差不多了,反而是初北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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