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开莫斯科，k3国际列车
＊＊＊＊
“咔啦！”贾磊推开门往外走，他身后的屋里到处是昨天吃剩的东西，旅行社的人还没来，几个保镖只能自己收拾起来了。
“奇怪？门口的破铁桶那去了？”贾磊下意识地抬脚去踢每天都会被风吹到门口的那个破铁桶，没想到却踢了个空。
“被清洁工收走了，今天凌晨2点的时候就有清洁工来收拾街道了。”勃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说。
从昨天那诡异的平静来看，莫斯科人这下是彻底死心了，当人们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后，老老实实的回去工作是大多数人下意识的远择。
“东西别收拾了就放在那吧，待会还会有来值班来的员工，到时候他们谁想要就让他们拿走吧，我们还要赶火车能呢。”贾磊着急的看了一眼手腕说，他们还要回酒店去收拾行李呢。
“要是换作以前，这些隔夜的面包我早就扔掉了，可是现在莫斯科日子这么艰难，我都舍不得扔了。待会来值班的只有一个人，剩下这么多东西会浪费的。”勃尔拿起一个隔夜的三明治塞到嘴里说。
“火车上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食物，不如我们自己带点吃的吧？”莫北看着长长的餐台上剩了一半的东西，有点不舍得的说。
“那就带吧！不过我们带走一半就行了，剩下的就留给其他人吧，毕竟回了国以后我们就不缺吃的了。”贾磊说。
“好的！”几个人答应一声，然后就在里面挑了一些罐头、香肠、面包等容易携带的食物装进包里。
至于食物会过期的问题大家完全不用考虑，西伯利亚的冬天总是那么冷，堪称天然冰箱。
下午5点
贾磊他们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开车来到火车站，一路上他看到许多清洁工陆陆续续地来到街上打扫卫生。路面上也出现了大批的警察和军队进城维持秩序，就连某些停工好久的工厂店铺都陆续打开了门。
和外面外面冷清的景象相比，火车站里却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毕竟在全国缺油的情况下，也只有烧煤的火车还能照常运转了。
“汪汪汪！”贾磊站在车站的人群里正等着火车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只瘦的只剩骨头的白色小狗对着他手里的纸袋一个劲儿地叫。
“小狗狗你饿了吧，来给你吃口香肠。”贾磊从袋子里掏出一根香肠掰了一半塞给它，那只白色的小狗立刻摇着尾巴高兴的吃起来。
“小白？小白？你在哪？”一个老妇人嘴里喊着从远处走过来，小狗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汪汪的直叫。
“谢天谢地！你在这里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被流浪汉抓去吃掉了呢。”老妇人摸着小狗的头说。
“汪汪！汪汪！”小白费力的把吃剩下一半的香肠拖到老妇人的身边，用头拱了拱她的手。
“这是你给我的吗？”老妇人摸着小白的头问。
“汪汪！”小白狗高兴的摇着尾巴，好像在答应一样。
“这是好心人送给你的，你自己吃吧！”老妇人拿起剩下的香肠，小心的喂到小狗嘴里。
小白狗高兴地吃着，连地上掉的碎渣都被添的一干二净了。
“汪汪汪！”吃过香肠后，小白狗高兴得绕着贾磊转了好几圈。
“好可爱的小狗啊，还知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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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贾磊蹲在身子摸了摸它的头说。
这只小狗虽然很瘦，浑身上下的毛和爪子却很干净，它浑身雪白的毛软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我看你很喜欢小白，请问你想买一只狗吗？”老妇人人突然问。
“你说什么？你想把它卖了吗？”贾磊惊讶的问。
这只狗的爪子上都没有多少灰尘，一看就是天天被人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的，贾磊没想到对方突然会这么说。
“是啊！我想把小白卖了，我们公寓里住的华夏留学生，有好几个人都从我们这里买了纯种狗带回华夏呢。这是你们华夏人最喜欢买的东西了！”老妇人摸着小白的头说。
“可你这么喜欢它，为什么要卖呢？”贾磊惊讶的问。
“我已经养不起它了，它现在每天只能吃一点东西，跟着我都快饿死了！你对小白这么好一看就是个好主人，小白跟着你一定能活下去的。”老妇人红着眼眶说，毕竟他和这只狗3年的感情呢。
“这……”贾磊听到着，手里摸着狗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下的小身体清晰的能摸到每一根骨头。
真的是瘦到极点了！
“我虽然没时间养狗，但是我家里的弟弟妹妹应该会喜欢它的。你要多少钱？”贾磊问。
“我不要钱，只要你肯收留它就好！”老妇人高兴的说。
现在城里根本就没人愿意收养一只只会吃东西的宠物了，只有这些外国人才愿意食物和钱浪费在宠物身上。
当然也有人想过要小白，不过那些人都只是想吃狗肉罢了，老妇人之所以天天把小狗抱在怀里，就是怕它被别人抓走吃掉了。
“怎么能不要钱呢？你也说了，好多华夏人会买狗的，你这可是正宗的博美犬。能卖不少钱呢！”贾磊说。
“市场上现在这种狗也就能卖20多美金，如果你真想给钱的话，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那袋食物送给我？我不想让钱来买断我和小白的感情。”老妇人红着眼眶说。
“那好吧！不过我这袋食物有点少，我给你换一袋吧。”贾磊说着就给勃尔使了个眼色。
勃尔立刻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带的食物袋子用绳子扎起来，小心的递过来，他借着慌乱做掩饰偷偷的往袋子里放了50美元。
“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些食物值好多钱呢，太贵重了！”老妇人感激的说。
“没关系，你就收下吧！我们马上就回华夏了，我们那里不缺吃的。”贾磊赶紧说。
“那就太感谢你们了！这些食物足够我和我丈夫撑回乡下了。”老妇人紧紧的抱着食物说。
“你们要回乡下过年吗？”贾磊好奇的问。
“不，我们要回乡下定居的！”老妇人说。
“乡下的环境怎么能比得上莫斯科呢？你们为什么要回去？”贾磊惊讶的问。
“现在物价涨了，我们的退休工资在城里根本不够生活的，至少回了乡下我们还可以种土豆。”老妇人无奈的说。
“种土豆？可我看您的样子不像农民啊？”贾磊惊讶的问。
“我和我太太都是大学里的退休教师！”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走过来说。
他提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书，虽然这些东西很沉，可是这位老先生还是不舍得把这些他辛苦收集回来的书扔掉。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过新年了，这么冷的天回去也种不了地吧？”贾磊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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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得不回去了！至少我们在乡下还有亲戚朋友，他们可以给我们送一些土豆果腹能让我们活下去。再留在莫斯科我们就要啃书本了！”老先生幽默的说。
“回乡下也好！乡下的情况再苦，至少不会饿肚子的。”贾磊无奈的说。
要知道，卢布崩溃可是刚刚开始……
在以后的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土豆会成为大多数e国平民的主食之一！
那时候好多在城里上班的年轻人，都要靠乡下父母送来的土豆才能撑到月底。
“嘟！嘟！嘟……”火车鸣笛生响起，小白不死心的趴在玻璃窗上对着外面大叫。
老妇人挽着丈夫的手站在站台上，默默的对着小白挥手告别，最后她忍不住趴在丈夫肩头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小白跟着那个华夏人是去过好日子的，至少它不用再跟着我们挨饿了。”老先生安慰妻子说。
“我知道！我们回到乡下以后还要靠别人的接济过日子，他们绝对不会看着我们把珍贵的食物用来养小白的。乡下人更难吃到肉，更何况我小的时候村子里的狗，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走吃掉的。所以我才想把小白送给其他人！”老妇人红着眼眶说。
＊＊＊＊＊
贾磊坐在k3国际列车的包厢里抱着小白发呆，其他人都在各自想着心事。
勃尔他们坐另外的火车回柏林去享受新年假期了，贾磊真的是特别羡慕他们。
“哎！勃尔他们只要做一两天的火车就能到家了，我们却要做一个星期呢。”贾磊叹了一口气，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呜呜”小白垂头丧气的叫了一声，两个看起来都很失落。
“哎呦！406就是这儿吧！”一个男人用身子把门撞开提着两个大包袱进来了，他后面跟着一男二女三个人。
“汪汪！”小白看到陌生人进来，站起来叫了两声。
“哎呀！好漂亮的小狗狗哇！”其中一个女孩立刻走过来说。
“小夏你先别看狗了，快来帮你哥把东西抬进来。”夏胖子费力的拖着两个大包说。
“噢！”小夏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了小白一眼，回去帮他哥干活去了。
“我就说了你别买这么多东西回去，可你非不听。”小夏和他哥哥抱怨说。
“你不懂，这可都是钱啊！我不买这么多东西，你的学费都从哪里来的？”夏胖子白了妹妹一眼说。
“那你为什么不挑一些轻点儿的东西买，非买这些死沉死沉的。”小夏吃力的把两个包袱塞到床底下说。
“嘿嘿！你别看这些东西不好看，回去以后卖的贵着呢。这种坦克模型在京城一个就要几百上千块了！”夏胖子得意的说。
“奇怪！这包间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刚进来的女人马莉奇怪的问。
“这一位是我的同伴住在隔壁包厢，他过来是帮我收拾东西的。”贾磊指着莫北说。
和国内的火车不同，k3国际列车上没有硬座车厢，只有软卧和硬卧车厢两种。最近局势不好，贾磊他们勉强买到了5张车票，于是5个人被分到了两个车厢里。
当时的卧铺车厢全都四人坐的，根本就没有后来那么挤。
“他们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吧？我也是不放心我妹妹才过来看着她的。我们兄妹俩姓夏，我叫夏林、我妹妹叫夏红。”夏胖子自我介绍说。
“我叫马莉！是公司外派的翻译。”马莉自我介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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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宁！是个留学生。”后面的男人说。
他的年纪有点大看起来不像学生，贾磊觉得他可能是单位送到苏联去进修的那种留学生。
“巧了！我也是留学生。”贾磊笑着说，莫北听到这翻了白眼。
老板说自己是留学生，可他从来没见过贾磊上一天学……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去出国留学呀？怎么办到的？”夏胖子好奇的问。
“我的监护人娶了个e罗斯老婆，所以我可以申请留学。我的外国婶婶给我做担保就行了！”贾磊笑着说。
“按照这个道理说，那你不是也可以申请毛子户口吗？”马莉羡慕的说。
“哎！早知道我也娶个毛子媳妇了，不然这探亲签证实在是太难办了。”夏胖子叹了一口气说。
“你难道就为了办签证，就要娶个外国老婆吗？这样做是不对的！”沈宁不赞成的说。
“e罗斯姑娘长得又漂亮又能帮我办签证，到时候我就可以天天去莫斯科卖货了，肯定能发大财。这叫一举两得！”夏胖子拍拍肚皮说。
“你说的对，我上个月的时候带了些衣服，只走了一趟就挣了两千美元呢，要是每个月都能跑一趟莫斯科，一年就成万元户了！”马莉点点头说。
“我也是怎么想的！你不知道我这个妹子多傻，暑假时候她回来跟我说他们班上有同学带的一包皮夹克去卖，一下子就挣了一万块人民币！她这个傻妮子光知道羡慕人家，不知道自己也动手带点东西。我一听有这好事儿干嘛不干啊？于是我立刻托人办的探亲签证跑来做生意了……”夏胖子一屁股坐在贾磊对面的下铺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当倒爷的经历了。
贾磊坐在铺位一篇嗑着瓜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对面的人也分别爬到自己的铺位上整理东西听着他说话。
“贾磊，现在已经半夜了你要不要回我们的包厢去睡觉？这里太吵了！”莫北问。
因为这趟列车是晚上十二点开的，所以贾磊他们才刚上车就已经是晚上了。
“我不回去，天天看着你们几个我早就看烦了！跟他们在一起多有意思呀！”贾磊立刻摇摇头说。
“好吧！那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莫北点点头。
“你直接回去睡觉吧，我再听一会儿自己会睡的，反正火车上很安全的不会出事。”贾磊说。
这个时候火车上倒爷很少，又有e罗斯乘警在，k3次列车还是特别安全的。
“那好吧！”莫北点点点说。
“哎！我这有瓜子，请你们吃。”贾磊大方的给了每人一大把瓜子。
“哎呦！有吃的太好了，你不知道现在莫斯科的东西有多贵，我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辆该死的车又因为各种原因晚了好几天才发车，我都饿瘦了好几斤了！”夏胖子接过瓜子高兴的说。
“听故事还是要嗑瓜子比较有气氛吗！胖子来，咱们继续说！”马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喊道。
“呵呵！”贾磊一边笑着一边听着夏胖子继续在哪里吹牛，贾磊知道以后的几天不会无聊了。
就这样贾磊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他上了回国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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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作以前，这些隔夜的面包我早就扔掉了，可是现在莫斯科日子这么艰难，我都舍不得扔了。待会来值班的只有一个人，剩下这么多东西会浪费的。”勃尔拿起一个隔夜的三明治塞到嘴里说。
“火车上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食物，不如我们自己带点吃的吧？”莫北看着长长的餐台上剩了一半的东西，有点不舍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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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几个人答应一声，然后就在里面挑了一些罐头、香肠、面包等容易携带的食物装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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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磊他们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开车来到火车站，一路上他看到许多清洁工陆陆续续地来到街上打扫卫生。路面上也出现了大批的警察和军队进城维持秩序，就连某些停工好久的工厂店铺都陆续打开了门。
和外面外面冷清的景象相比，火车站里却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毕竟在全国缺油的情况下，也只有烧煤的火车还能照常运转了。
“汪汪汪！”贾磊站在车站的人群里正等着火车时，不知从哪里跑过来一只瘦的只剩骨头的白色小狗对着他手里的纸袋一个劲儿地叫。
“小狗狗你饿了吧，来给你吃口香肠。”贾磊从袋子里掏出一根香肠掰了一半塞给它，那只白色的小狗立刻摇着尾巴高兴的吃起来。
“小白？小白？你在哪？”一个老妇人嘴里喊着从远处走过来，小狗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汪汪的直叫。
“谢天谢地！你在这里就好了，我还以为你被流浪汉抓去吃掉了呢。”老妇人摸着小狗的头说。
“汪汪！汪汪！”小白费力的把吃剩下一半的香肠拖到老妇人的身边，用头拱了拱她的手。
“这是你给我的吗？”老妇人摸着小白的头问。
“汪汪！”小白狗高兴的摇着尾巴，好像在答应一样。
“这是好心人送给你的，你自己吃吧！”老妇人拿起剩下的香肠，小心的喂到小狗嘴里。
小白狗高兴地吃着，连地上掉的碎渣都被添的一干二净了。
“汪汪汪！”吃过香肠后，小白狗高兴得绕着贾磊转了好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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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贾磊蹲在身子摸了摸它的头说。
这只小狗虽然很瘦，浑身上下的毛和爪子却很干净，它浑身雪白的毛软软的，摸起来特别舒服。
“我看你很喜欢小白，请问你想买一只狗吗？”老妇人人突然问。
“你说什么？你想把它卖了吗？”贾磊惊讶的问。
这只狗的爪子上都没有多少灰尘，一看就是天天被人抱在怀里细心呵护的，贾磊没想到对方突然会这么说。
“是啊！我想把小白卖了，我们公寓里住的华夏留学生，有好几个人都从我们这里买了纯种狗带回华夏呢。这是你们华夏人最喜欢买的东西了！”老妇人摸着小白的头说。
“可你这么喜欢它，为什么要卖呢？”贾磊惊讶的问。
“我已经养不起它了，它现在每天只能吃一点东西，跟着我都快饿死了！你对小白这么好一看就是个好主人，小白跟着你一定能活下去的。”老妇人红着眼眶说，毕竟他和这只狗3年的感情呢。
“这……”贾磊听到着，手里摸着狗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下的小身体清晰的能摸到每一根骨头。
真的是瘦到极点了！
“我虽然没时间养狗，但是我家里的弟弟妹妹应该会喜欢它的。你要多少钱？”贾磊问。
“我不要钱，只要你肯收留它就好！”老妇人高兴的说。
现在城里根本就没人愿意收养一只只会吃东西的宠物了，只有这些外国人才愿意食物和钱浪费在宠物身上。
当然也有人想过要小白，不过那些人都只是想吃狗肉罢了，老妇人之所以天天把小狗抱在怀里，就是怕它被别人抓走吃掉了。
“怎么能不要钱呢？你也说了，好多华夏人会买狗的，你这可是正宗的博美犬。能卖不少钱呢！”贾磊说。
“市场上现在这种狗也就能卖20多美金，如果你真想给钱的话，能不能把你手里的那袋食物送给我？我不想让钱来买断我和小白的感情。”老妇人红着眼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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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你就收下吧！我们马上就回华夏了，我们那里不缺吃的。”贾磊赶紧说。
“那就太感谢你们了！这些食物足够我和我丈夫撑回乡下了。”老妇人紧紧的抱着食物说。
“你们要回乡下过年吗？”贾磊好奇的问。
“不，我们要回乡下定居的！”老妇人说。
“乡下的环境怎么能比得上莫斯科呢？你们为什么要回去？”贾磊惊讶的问。
“现在物价涨了，我们的退休工资在城里根本不够生活的，至少回了乡下我们还可以种土豆。”老妇人无奈的说。
“种土豆？可我看您的样子不像农民啊？”贾磊惊讶的问。
“我和我太太都是大学里的退休教师！”一个白胡子的老人走过来说。
他提着一个又大又重的箱子，里面装满了各种书，虽然这些东西很沉，可是这位老先生还是不舍得把这些他辛苦收集回来的书扔掉。
“可是现在马上就要过新年了，这么冷的天回去也种不了地吧？”贾磊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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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下也好！乡下的情况再苦，至少不会饿肚子的。”贾磊无奈的说。
要知道，卢布崩溃可是刚刚开始……
在以后的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土豆会成为大多数e国平民的主食之一！
那时候好多在城里上班的年轻人，都要靠乡下父母送来的土豆才能撑到月底。
“嘟！嘟！嘟……”火车鸣笛生响起，小白不死心的趴在玻璃窗上对着外面大叫。
老妇人挽着丈夫的手站在站台上，默默的对着小白挥手告别，最后她忍不住趴在丈夫肩头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小白跟着那个华夏人是去过好日子的，至少它不用再跟着我们挨饿了。”老先生安慰妻子说。
“我知道！我们回到乡下以后还要靠别人的接济过日子，他们绝对不会看着我们把珍贵的食物用来养小白的。乡下人更难吃到肉，更何况我小的时候村子里的狗，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走吃掉的。所以我才想把小白送给其他人！”老妇人红着眼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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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磊坐在k3国际列车的包厢里抱着小白发呆，其他人都在各自想着心事。
勃尔他们坐另外的火车回柏林去享受新年假期了，贾磊真的是特别羡慕他们。
“哎！勃尔他们只要做一两天的火车就能到家了，我们却要做一个星期呢。”贾磊叹了一口气，泄气的趴在桌子上。
“呜呜”小白垂头丧气的叫了一声，两个看起来都很失落。
“哎呦！406就是这儿吧！”一个男人用身子把门撞开提着两个大包袱进来了，他后面跟着一男二女三个人。
“汪汪！”小白看到陌生人进来，站起来叫了两声。
“哎呀！好漂亮的小狗狗哇！”其中一个女孩立刻走过来说。
“小夏你先别看狗了，快来帮你哥把东西抬进来。”夏胖子费力的拖着两个大包说。
“噢！”小夏姑娘恋恋不舍的看了小白一眼，回去帮他哥干活去了。
“我就说了你别买这么多东西回去，可你非不听。”小夏和他哥哥抱怨说。
“你不懂，这可都是钱啊！我不买这么多东西，你的学费都从哪里来的？”夏胖子白了妹妹一眼说。
“那你为什么不挑一些轻点儿的东西买，非买这些死沉死沉的。”小夏吃力的把两个包袱塞到床底下说。
“嘿嘿！你别看这些东西不好看，回去以后卖的贵着呢。这种坦克模型在京城一个就要几百上千块了！”夏胖子得意的说。
“奇怪！这包间里怎么多了一个人？”刚进来的女人马莉奇怪的问。
“这一位是我的同伴住在隔壁包厢，他过来是帮我收拾东西的。”贾磊指着莫北说。
和国内的火车不同，k3国际列车上没有硬座车厢，只有软卧和硬卧车厢两种。最近局势不好，贾磊他们勉强买到了5张车票，于是5个人被分到了两个车厢里。
当时的卧铺车厢全都四人坐的，根本就没有后来那么挤。
“他们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吧？我也是不放心我妹妹才过来看着她的。我们兄妹俩姓夏，我叫夏林、我妹妹叫夏红。”夏胖子自我介绍说。
“我叫马莉！是公司外派的翻译。”马莉自我介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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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年纪有点大看起来不像学生，贾磊觉得他可能是单位送到苏联去进修的那种留学生。
“巧了！我也是留学生。”贾磊笑着说，莫北听到这翻了白眼。
老板说自己是留学生，可他从来没见过贾磊上一天学……
“你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去出国留学呀？怎么办到的？”夏胖子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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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道理说，那你不是也可以申请毛子户口吗？”马莉羡慕的说。
“哎！早知道我也娶个毛子媳妇了，不然这探亲签证实在是太难办了。”夏胖子叹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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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我上个月的时候带了些衣服，只走了一趟就挣了两千美元呢，要是每个月都能跑一趟莫斯科，一年就成万元户了！”马莉点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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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磊坐在铺位一篇嗑着瓜子一边听得津津有味，对面的人也分别爬到自己的铺位上整理东西听着他说话。
“贾磊，现在已经半夜了你要不要回我们的包厢去睡觉？这里太吵了！”莫北问。
因为这趟列车是晚上十二点开的，所以贾磊他们才刚上车就已经是晚上了。
“我不回去，天天看着你们几个我早就看烦了！跟他们在一起多有意思呀！”贾磊立刻摇摇头说。
“好吧！那我去告诉他们一声！”莫北点点头。
“你直接回去睡觉吧，我再听一会儿自己会睡的，反正火车上很安全的不会出事。”贾磊说。
这个时候火车上倒爷很少，又有e罗斯乘警在，k3次列车还是特别安全的。
“那好吧！”莫北点点点说。
“哎！我这有瓜子，请你们吃。”贾磊大方的给了每人一大把瓜子。
“哎呦！有吃的太好了，你不知道现在莫斯科的东西有多贵，我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辆该死的车又因为各种原因晚了好几天才发车，我都饿瘦了好几斤了！”夏胖子接过瓜子高兴的说。
“听故事还是要嗑瓜子比较有气氛吗！胖子来，咱们继续说！”马莉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喊道。
“呵呵！”贾磊一边笑着一边听着夏胖子继续在哪里吹牛，贾磊知道以后的几天不会无聊了。
就这样贾磊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起他上了回国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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