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檀木雕花床上,苏浅浅与云潇潇盘膝而坐。
    云姐姐内脏俱裂,即便有复元丹,也无法瞬间痊愈。
    所以,她渡了一些元气给她,能助她快些恢复。
    “咳咳……浅儿,我是不是快死了……”
    云潇潇奄奄一息倒在她怀里。
    苏浅浅嘴角抽抽,推了推她:“云姐姐,差不多就行了。有我的极品复元丹在,还有我提炼的神龙精血在,你已经脱胎换骨了!”
    “什么!”神龙精血?
    云潇潇激动的猛地坐起来,难以置信的摸着自己的手臂:“这么说,我这还因祸得福了?”
    苏浅浅见她如此激动,不禁勾起粉唇:“神龙精血,能增加你身体骨骼,经脉的坚韧程度,总之,你还是要勤奋修炼才是。”
    “可我也不见你认真修炼啊。”
    云潇潇纳闷道:“为什么你修为突飞猛进,我却这么慢?你是不是有什么窍门没告诉我?”
    窍门?偷的算吗?
    “嗯哼哼哼……”苏浅浅一连串嘘笑,这时,外面有侍卫禀报道:“特使大人,这是陛下差人送来的请柬。”
    “好,我知道了。”
    她打开请柬,大致看了一眼,便合上了。
    云潇潇愤愤道:“一定是陆锦淳那个混蛋,告到了女皇陛下哪里!”
    “非也非也,他伤了你,我怎么可能让他全身而退呢?”
    苏浅浅勾唇笑着,眼睛里有狡黠的光芒在闪烁。
    云潇潇一听,立刻来了兴致,迫不及待道:“快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帮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苏浅浅挑挑秀眉,忽然暧昧的冲她挤眉弄眼道:“那你先告诉我,那个陆锦淳是怎么回事啊?”
    “说就说,这有什么!”云潇潇娓娓道。
    “三年前,永木国和金绒国边境之地,两国百姓在交界处发现一脉铁矿。两国的百姓互相争抢,引起一场战乱。”
    “那场战乱,导致两国关系高度紧张,皇上命爹爹前去谈判,平息战乱。”
    “两军谈判数日,也互不肯让。那时,我已十五岁了,自然懂此战的关键。若是能赢,我和爹爹便能名正言顺的回帝都。”
    “若是输了,恐怕爹爹的性命堪忧。于是,我假扮是运送粮草的士兵,混入了军营中,本想陪爹爹一起出战,哪知我在半道上遇上了一群铁北银狼的攻击。”
    “送粮草的运送队被打乱,我也中了铁北银狼的毒。幸好有另外一名送粮草的士兵救了我。那人生的眉目俊朗,不仅帮我解了铁北银狼的毒,一路上还对我照顾有加。”
    “我们互相照顾,整整呆了十日,方才到军营。而这十日里,我和他彼此都生了情谊。”
    “我军粮草不足,爹爹心系百姓,怕一旦掀起战火,就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于是,爹爹与对方将军定下一个约定,他和对方一较高下。若是爹爹输了,便将将铁矿让给金绒国。”
    “若是,那将军输了,那铁矿就归永木国所属。”
    “两军将领私下对决,原本这确实是个妥当的法子。可是,比赛前一夜,乘着夜色,有人暗中偷袭爹爹,导致爹爹中毒。”
    “直到第二日,爹爹负伤迎战,一招便被战败!我才知道,当日救我,一路护送我回军营的士兵,根本不是别人,正是敌军的将军,陆锦淳!”
    “当时,他已是先天境界,爹爹亦是先天境界,本不该如此轻易战败的。是他!前夜偷袭爹爹!”
    “他救我,是发现了我的身份,想利用我进入军营,偷袭爹爹……”
    “他赢了,顺利夺得那脉铁矿。而后,我要替爹爹报仇,混入他军营长中刺杀他,哪只那厮无耻狡诈的很,一招便擒住了我,却满口谎言的解释,毒不是他下的,并放了我。”
    “可他前脚放我,后脚便有人暗杀我。当时,我的修为不过是炼体十级境界,根本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眼看就要殒命之际,又是他救了我,替我挡了那一掌。”
    “我与他一同坠入了悬崖下,他重伤昏迷,却坚持称毒不是他下的。我那时鬼迷心窍,竟然傻傻的信了。”
    “我两冰释前嫌后,他将我带到了金绒国游玩,本以为他是真心的,可当我爱上他,爱到无法自拔时。却突然跑出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
    “我本不想与那女子争吵,可那女子却咄咄逼人,言语难听。我忍无可忍,本想出手教训那女子时,那女子却不避不闪,竟活生生挨了我一掌。”
    “这一幕,恰好被陆锦淳看见了。他为了那女子竟不听我解释,抱着那女子离开了。我不甘心如此被人冠上污名,便潜入他府上,本想找他要个说法。”
    “可哪知,我听到他与那女子的谈话,他竟从头到尾都只是想利用我,玩弄我罢了……”
    说完故事,云潇潇早已湿了眼眶。
    仿佛,那段撕心裂肺的往事,在脑海里又被清清楚楚的回放了一遍。
    苏浅浅幽幽叹息,原来,云姐姐看似逍遥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一段颠倒坎坷的往事。
    “云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教训那渣男的。走,咱们现在就去赴宴。”
    ……
    金绒国,紫云殿。
    宫殿装潢奢华大气,却又不失女子的婉约内敛,颜色艳丽恰到好处,而不张扬。
    坐席上筹光交错,丝竹悦耳,坐席两旁的百官彼此寒暄。
    坐席之下,司马空和一位身穿灰袍,头戴斗篷的男子相视而笑:“师弟,好久不见。”
    灰袍男子莞尔淡笑,神色淡然内敛,端起一杯酒,以表敬意:“好久不见。”
    而对面,陆思儿与陆锦淳同坐一席。
    只是陆锦淳已不似大街上那般冷峻从容,有些心烦意乱的挠来挠去。
    那露出来的手背,已生生挠出一层皮!
    身旁,陆思儿见他举止不雅,不禁皱眉道:“哥,你怎么了?”
    自从陆锦淳回宫后,便觉得身痒难耐。
    可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方便大肆挠痒痒,只得浑身不自在道:“思儿,快帮我挠挠,痒死我了。”
    陆思儿一怔,见他手背都挠出血了,便也帮他挠了两下。
    这时,大殿上一声高喝:“陛下到!”
    立时,陆思儿兄妹随众臣起身相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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