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观战的李中慧暂时离开,听着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即便是身经百战的风雨军将领们,此刻也微微的冒出了冷汗,毕竟若是这位堂堂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夫人、风雨军的主母有什么闪失的话,无论多么辉煌的胜利也将黯然失色。
    “今夜,妾身将在此楼与全体将士共进退,诸位将军不必理会妾身,请按照预先的计划执行吧!”
    李中慧的神色非常镇定,不但没有听从将领们的恳劝,而且还坚定的走到了城楼上悬着的巨大战鼓前,一把夺过了军校手中的鼓槌,奋力擂了起来,一阵紧似一阵,一刻也不停歇,在寒风中,美丽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夫人保重!”
    苏lun咬了一咬牙,激动地说道。这一幕他非常熟悉,当初马家兄弟叛乱突袭凉城的时候,李中慧也正是在这样危难的时刻,镇定自若的战斗在最激烈的前线,激发着全体的军民奋勇死战,终于保住了风雨的基业。
    同样的高洁,同样的从容,同样的美丽,同样的无畏。在已经从校尉变成了都尉的军官眼中,就如同当年那样,李中慧依旧是自己誓死捍卫的女神。
    因此,年轻的军官没有多说什么,仅仅是敬佩的望了一眼,便率先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唯有投身于血肉横飞的沙场,方能舒缓军人心中的那一份激情。
    其它的将领也深受感动,纷纷郑重其事的行了军礼,如同苏lun那样,昂然迈向了战场,即便是一直保持冷静的云济,此刻也诧异的望了李中慧一眼,眼神中有的是赞赏,是惊异,还有敬意。
    ……
    悠扬的笛声传出毡房,呜咽在荒凉的凉城野外,如云的旌幡迎着浩dàng的朔风猎猎飘扬。巍峨的凉城,粗糙的城墙上到处涂染着殷红的血迹,那是燕家军将士层层浇灌的鲜血。远方,是岑岑的夜,苍茫地看不到头。
    燕耳把酒一杯杯地往肚里送,残烛在气流中倔强地摇曳着。一个时辰前阵上所披的衣甲,此时凌乱地横陈在羊毛毯上。
    战局十分得不顺利,这是让燕耳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明明风雨军的主力不在城中,明明自己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兵力,明明自己的军队已经数次攀上了城墙打开了缺口,然而凉城的守军却仿佛犹如神助一般,硬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让凉城这座西北的重镇,始终岿立于当前,成为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燕家军将领们共同的耻辱。
    耻辱啊!
    三十多万能征善战的大军,连续一夜的攻城,付出了两万多人的代价,却始终无法动摇这座凉城半分。
    想到这里,燕耳就不由恼羞成怒的想要杀人。
    难道风雨军防守的城池,就真的无法陷落吗?
    燕耳不由想起了军中的窃窃私语。
    战争期间,承受着生与死煎熬的战士,往往喜欢在背地里说一些悄悄话,肆无忌弹的嘲讽将领和其他的一切,用以舒解他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如同所有久经沙场的宿将一样,燕耳当然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也总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但是唯有这一次关于风雨军守城能力的传言却让他感到格外的不舒服。
    说起来,燕家军在攻打风雨军的城池方面,也确实乏善可陈。除了依靠突袭和内应夺取的锦州之外,其他几次都几乎是丢进脸面,无论是二十万大军保卫区区县城七天七夜毫无进展,白白造就了风雨军又一位名将的昌化之战,还是四十万大军夜袭却大败而去的凉城大战,似乎只要一遇到了城池,燕家军就遭遇了霉运一般,这在极其讲究吉凶的军队之中,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燕耳忍不住在心里辩解:当初进攻昌化虽然遇到了预料之外的阻挠,但是真正的强攻也就是开始的两天,再后来昌化就成为了风雨和燕南天之间战略游戏上的一个筹码罢了;至于前两天的凉城夜袭,虽然燕家军遭遇了惨败,但主要是因为被风雨抢先一步清理了燕家军的内应,又遭遇了风雨精心部署的陷阱,最重要的是燕南天下不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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