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阳这一段时间就窝在农庄里头弄香水了,而武二等人则是以最快速度返回了他们的老巢,梁山泊。
    看着满眼的白水还有随风起伏的芦苇荡子,武二心中没有来的松了一口气,他甚至不忘回头看看,好像是在担心会有尾巴。
    “不用担心,没人跟踪我们。”
    跟武二这些练武的人相比起来,吴用整个人就要难看的多了,完全是这几天劳累奔波给害的,他毕竟骨子里只是一个读书人,如果身子骨不够薄弱的话那还叫读书人么?有个叫做“羸弱”的字就是专门用来形容吴用这种读书人的。
    在这一路狂奔他们几乎利用了各种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吴用甚至还被武二等人轮流——不是轮那啥,是轮着背过一截,毕竟这时代的道路并不能做到条条都通罗马,还是有很多地方断缺或者是连马都不想跑。
    一叶扁舟从芦苇荡子里钻了出来,扁舟上有个戴着斗笠的人影。
    张青双手捧在嘴前弄起玄虚,一阵阵鸟鸣声传出老远,片刻后扁舟上传来笑声,随之而起的扁舟两侧的波浪哗哗而起,一阵功夫后扁舟就在岸边停住,而吴用四人也赶紧上船,沉甸甸的份量让扁舟的船舷距离水面只剩下两三寸的样子,可船上的人压根没有半点紧张。
    可不是么,只有两三寸又如何,就算水漫进船里也没啥关系的,有阮老五在,谁担心这个事,哪怕是个铁疙瘩掉下去了,人家也能捞起来,一口气的功夫而已。
    “军师哥哥,武家哥哥,你们这次去洛阳,好玩么?”阮老五年龄虽然不小,可是在梁山泊的交椅上排位却比较低,仅仅比他小弟阮小七要高了几个位置,但是在吴用和武松面前都不够看,至于说张青和施恩嘛,大家的交情并不是很好。
    当初张青可是有个“浪里白条”的名号,结果上山之后跟阮家兄弟在水里打了个天翻地覆,那一场下来张青没有赢,阮家兄弟也没有输,可没有输赢就是阮家兄弟输了,尼玛他们是三个打一个啊,当然张青也没有得到好,他完全用的是拼命的法子才让自己没有丢脸,这个梁子当时就算是结下了,表面上大家关系再好也没用,心中那个圪塔绝不是一场“及时雨”就能解开的。
    “不好玩啊,差点就没能回来呢。”吴用倒是不隐瞒什么,只要是那一百零八把交椅上的人,一般情况下他都不会隐瞒,如果一定要隐瞒的话,那就一定是事关某把交椅上的人的死活了。
    “差点就没回来?咋了,是遇上军队了啊?”在阮老五的心中,恐怕只有是遇上军队才会让这几个人吃瘪吧,一般的绿林好汉根本不是这个组合的对手啊。
    “唉,一言难尽啊。老五啊,最近寨子里如何?”掐指一算,这一趟也去了不少时间,吴用倒是真担心自己走之后寨子里会乱,不过他这就是自以为是不懂科学了,要李洛阳在此肯定会笑着告诉吴用一个真理:地球少了谁都特么的会继续转,梁山泊没你吴用说不定还能过的更好。
    “没事,能有什么事情呢,当初军师哥哥你走的时候可是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还留下了锦囊,嘿,到现在为止锦囊都还没有开呢,说明军师哥哥你考虑的周到啊。”
    吴用这会儿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捋着颌下的长须不住点头,那模样好像是天下英雄尽在掌控,其实特别的傻,感觉就像是个傻哔一样,而且还是很老很老的那种傻哔。
    “呕~”
    船尾的地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吴用装逼的气氛,几人回头一瞅都乐了,其中武二最先开口,瓮声瓮气道:“我说施恩啊,你怎么还在晕船啊!”
    “滚啊,老子这不是晕船。”
    “那是怀孕了不成了?”张青性格跳脱,这会儿进了梁山泊在他看来就像是进了网游里的安全区,哦,张青不知道什么叫做网游,终归就是觉得心中放松的很,所以才会有功夫开施恩的玩笑。
    “晕水!”施恩翻了翻白眼,他心中开始觉得李洛阳的话至少是有一部分对的,自己他么的就不适合这个地方,湿气太大了迟早有一点身上会长草的。
    “快到了,忍忍吧。”阮老五淡淡的瞥了眼施恩,对于施恩他谈不上什么好恶,看在大家都是坐交椅的人份上,阮老五手中的竹篙挥舞的更快一些,扁舟像是在水面上冲刺,当需要转向拐弯的时候,扁舟又会在水面上来一个漂亮的漂移,若是让后世那些人看到怕又是要惊呼“秋名山!秋名山!”了。
    梁山泊水寨当然是修建在水中央,所以在水一方有没有佳人不敢保证,但是绝对有抠脚大汉,而且还是一群一群的抠脚大汉。
    当阮老五的扁舟靠近水寨的时候,这片豁然开朗的水面上已经可以看到林林种种船只,这些船只几乎都是梁山泊打造的战船,有专门运载弓箭手的,有用来当水上城墙的,有充当撞车的,还有就是一旦时机合适就能点燃自己,引燃别人的,总之梁山泊的人闲着没事就打造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战船,好像总以为只要有足够数量的战船,那么朝廷就拿他们这个水寨毫无法子一样。
    其实真是吴用等人想多了,以他们这种“闭关锁国”的心态来说,哪怕就是在寨子里折腾一百年时间朝廷都懒得理睬他们,对于武周王朝来说一个梁山泊根本不重要,但如果梁山泊的人总是要离开这片水洼出去浪,想要踏平梁山泊对于武周的军队来说也不过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自以为的天堑其实就是个大水洼子,别说是武周朝堂上的那些个人精,就算是让李洛阳来恐怕也能很快找到对策,有时候过于倚重某种外部条件往往就是失败的开始。
    梁山泊的这群人太看重这个水坑了,所以注定他们的眼界高不到哪里去,毕竟坐在井底和坐在一片水洼里,实际上是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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