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别处看,没有什么人啊。
    这老头搞什么,耍我啊!
    但出于好意,我还是问了一句:刚才出什么事了?
    不用你管。老道士毫不客气地斥责我一声,然后回了屋。
    死老头,不看你厉害,早一砖头拍死你了。我暗骂一声,悻悻地回了屋。
    一直到月儿高挂,我的胃纠结着是先吃肠子还是先吃食道的时候,老道士依然没出屋。
    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只能出了房间去敲他的门:老道士,咱们晚上吃什么啊?
    老道士沉默着,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昏黄昏黄的。老道士手上拿着一张纸,他出神地盯着纸看。昏暗的油灯,照在他脸上,竟显得有些老态。
    我看他有些出神,就又喊了一声。这一次,老道士反应过来。他把手中纸举起来,手腕微动似乎要做什么。但随后,却又皱着眉头放下了。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把纸折起来放进口袋,一边说:山中有野果,也有俗食,要吃什么自己弄。东西和碗盆都在右数第一间屋子。你弄自己吃的,不用管我。夜深之后,不要随意走动,没有特殊事情,不要来扰我。
    死老头,怪脾气。
    这话也只能想想,转身出门到了右数第一间屋子,我脑门有汗还有黑线……
    这什么年代了,竟然是老农村的土锅。墙边有一摞柴火,我从锅边拿起火柴盒,再抓起一把稻草……这玩意真能烧菜吃么?
    半个小时候,整间柴房都是烟。我跟个非洲黑人似的从烟里咳嗽着跑出来,从外面看,这屋子和失火没多大区别。
    最让我气愤的是,花费这么长时间和代价,连衣服都差点烧着了,可是火依然没冒烟。
    这是为什么!?
    对了,锅旁边那个能拉动的木棍是干嘛的?
    太坑人了……我从柴房旁边的大缸里泼水洗脸,心中怒骂。可骂完之后还是得吃饭,这大半夜的吃什么?
    山上有野果,可也有野兽啊。
    听说以前有姑娘在深山里被野人拖走,几年后抱个野人孩子回来的。我不是姑娘,可要真被拖走了也受不了啊。
    最终,等柴房烟散了,我找了几个生冷如铁的馒头,泡着水吃了。
    这日子太苦了,我开始庆幸没答应老道士之前的提议。这要真做了他的徒弟,不被弄死也得被苦死。
    就这么来回鼓捣,起码费了两三小时。我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老道士的房间依然亮着油灯,这老头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整天都神神叨叨的,跟着了邪似的。
    算了,我管他干嘛呢,还是去睡觉吧。
    进了乌漆吗黑的房间我才想起来,老道士不仅没给我油灯,还没给我被褥!
    这算不算特殊事由?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老道士房前,踌躇着到底要不要敲门,还是在木板上先将就一夜?这老头脾气怪的厉害,回头要给我扔山里去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听到老道士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进来吧,转圈磨面呢!
    我有些尴尬,推开门进去,老道士依然坐在桌前。桌子上,一张纸平铺在那里,有些褶皱的痕迹。
    嘿嘿……其实也没啥事,我就想问问,晚上睡觉这被褥……我挠着后脑勺,有些不安地说。
    房间床下有箱子,被褥都在里面放着。老道士说。
    哦,知道了。我点点头,转身要出门。
    等一等。老道士忽然喊住我,待我回过头后,看到他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来我旁边坐着,问你些事情。
    我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坐下,老道士一向很自主,要做的事哪怕再危险也一定会去做。这点,从他受了伤依然敢独自阻止尸王就可以看出来。那次如果没有我在一边协助,他肯定早死了。
    这样一个心高气傲,有大能力的人,又怎么会找我来问事情?难道,他是想问八索一脉的事?可我之前也说了,根本一点也不知道啊。
    这张纸你一看。老道士把桌子上的纸往我这边推了一下。
    我拿过来看,纸上写了一段字,字迹娟秀,一看就是女儿家的笔迹。
    上面写着:母病危,需木灵丹解救。若要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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