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便宜了姓苏的这个贱人!
    陈家十姑娘早就死了,既然姓了苏,最好就一辈子姓苏!
    “你知道了?”
    陈皇后的眼神有点吓到了盘儿,这种眼神她也就在前世穷途末路要被关入冷宫时的陈皇后身上见过,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她就穷途末路了。
    “知道什么?”
    啪啪地巴掌声中,这样的对话是极为诡异的。
    “你明知本宫在说什么!”
    “你怕?”
    “本宫怕什么,本宫乃陛下原配发妻,本宫乃中宫皇后,本宫只要一天没犯错,陛下一天就废不掉我,你也不过只是个贵妃而已,本宫怕你?”陈皇后冷笑道,可眼中的一些东西却骗不过盘儿这个两世的老对头。
    “我姓苏,不姓陈。你为之不惜拼掉xing命的东西,其实对别人来说不值得一提。”说着,盘儿有些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白术也停了手,跟在后面。
    “我就不信你不贪图一个富贵的家世!”陈皇后从凤座上站了起来,按着扶手嘶喊道。
    当初建平帝登基时,只封了盘儿的贵妃位,未尝没有她身份太低,不适宜一下子拔得太高的意思。
    盘儿站定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以为陈家对我们而言,真是好?”
    如果好,为何建平帝一直不立太子?
    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于盘儿身上,她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还有了贵妃的位置,真的不需要再多一个陈家了。
    陈皇后一屁股坐在凤座上。
    她自然懂苏氏话里的意思,她不是没想过陛下一直不封铎儿当太子,是不是因为陈家的缘故。陈家已经有一个首辅,一个礼部侍郎,还有一个皇后,如果再多一个太子,若干年后,这江山到底是姓宗还是姓陈?
    可她能怎么办?
    陈姓对她来说是助力,也是束缚,不是因为姓陈,她不会被选做太子妃,同理不是姓陈她可能早就被苏氏压了下去。
    她只能姓陈,她也只姓陈。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虽长街上有宫女太监悄悄张望,可也仅仅只敢偷看。
    回到景仁宫,白术道:“若不是因为奴婢……”
    盘儿摇了摇头,笑着道:“迟早有这么一天,我并无认回陈家的想法,也免得她张皇之下做出什么更难以挽回的事,撕开来说反而更便宜。”
    所以盘儿是有意把话敞开说,她早就在等这个机会,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快去让香蒲给你擦些yào,到底是姑娘家,别坏了脸。”
    香蒲把白术拉了下去,还故意与她说笑。
    白术嘴上没说什么,看着香蒲的眼睛却软了许多。今日若不是香蒲,就她这么闷着撞过去,只能是一个死的下场,幸亏香蒲又‘多事’了……。
    盘儿也没去乾清宫,等到用晚膳时见宗琮没来,她反而松了口气,想着他肯定是政务很忙,暂时顾不得这点小事,也给她一些缓冲的余地,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
    遂让人传了膳,和三个孩子一同用了起来。
    今日聚得倒是挺齐,随着上书房的功课日渐繁重,宗钺并不是日日都会来景仁宫用膳,而东宫的女学也被宗琮挪到了宫里,就在公主院临着宁寿宫那一长排围房里。
    现在婉婤越来越大,女学的先生除了教导她们读书识字,女工和琴棋书画也提上了日常。
    婉婤也不敢说不学,不过有着之前手指被扎洞的经历,她现在也不太反抗学这个。而琴棋书画之中,她倒是对画很感兴趣,这点倒是出乎盘儿的意料。
    至于宗钤,眼见也快要满五岁了,一到五岁就要入上书房,所以提前就挪去了南三所。
    不过自打他大了知道事了,就爱缠着哥哥姐姐,住在盘儿宫里的次数倒少,所以一听说要挪院子了,他比任何人都高兴,倒让盘儿这个当娘的有种儿大不中留的感叹。
    平时母子几个在一起用膳从来安静不了,今儿也不知怎么了宗钺和婉婤竟然没怎么说话,连向来闹腾的宗钤话也变少了。
    “怎么了,你们这是?”
    宗钺神色有些担忧道:“儿子听说娘和皇后娘娘闹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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