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又怎么会这般想您,您想多了。”
    傅太后叹了口气:“本宫想没想多,本宫知道。皇帝说皇后心思没用在宫务上,就是意有所指,是在说皇后心思都在立太子上头。方才本宫本来想多说一句,想了想终究是没说,人上了年纪,就是要认老,本宫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太后总是凡事不管了,不是不想管,是管不得。儿子大了,自己有自己的心思,管多了惹人烦……”
    提到立太子的事,念秋也不敢过多chā言,只能在旁边默默听着。等傅太后之后稍微平静了点,又借着别的事岔开了话题不提。
    从宁寿宫出来,就是东二长街。
    穿过公主院旁的那道宫门,就到了景仁宫和延禧宫前面的长街上,宗琮路过景仁宫,想了想,走了进去。
    景仁宫里头很安静,这种安静与平时的氛围颇为不同。
    可能因为孩子多,宗琮每次来总觉得热热闹闹的,今日却难得寂静。小德子看见他,忙就要上前行礼问安,被他挥手止住了。踏进殿中,青黛和白芷也是同样如此,宗琮就这么无声无息走到了书房,人还没进去,就看见盘儿颇为安静的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真是难得。难道说终于觉得自己的字不好,想着要多练练了?
    盘儿写得颇为专注,宗琮走到她的身边都没自觉。
    此时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侠女陈红绡和心上人墨尘的决裂而心绪起伏着。
    是的,盘儿正在写话本子。
    看多了,虽然每次看每次都在嫌弃内容老套狗血,但她每次还在看。后来实在找不到能入眼的,她就把自己写给自己看的事提上了日程。
    开始就是随便构思,越想越激动,就没事的时候写一写,差不多也写了快两年了,这是她写的第三个故事,讲的是个侠女和六扇门捕头的故事。
    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包括她身边,也就是晴姑姑和香蒲知道。
    以前看话本子也不觉得,轮到自己写的时候盘儿就格外有一种羞耻感,每次都要把人撵出去,自己偷偷地在书房里捣腾,平时手稿全部藏起来锁在匣子里,所以宗琮也不知道有这件事。
    “墨尘脸庞冷肃,在月光下俊美得宛如不是凡人,他眼中含着不显的哀伤道,红绡,你杀了朝廷命官,我作为六扇门总捕头必须将你捉拿归案……”宗琮念道。
    盘儿听见他的声音,头都没抬,忙站起来去收捡桌案,可惜手忙脚乱之余,把砚台给打翻了,里面的墨倾泻在手稿上,弄出大片污黑。
    好吧,这下也不用收拾了。
    怎么可能!
    盘儿忙叫着香蒲青黛,让她们拿棉帕子来,又怕赶不及,拿出自己的帕子小心翼翼覆在墨上,希望赶紧能吸掉墨,免得毁了她的手稿。
    一边忙着,她一边嗔道:“你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上面泼了这么多墨,若是毁了东西,我再记不得写了什么就完了,都怨你!”
    见她这样,宗琮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袖口:“朕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写话本子?”
    不愧是同床共枕之人,宗琮还算比较了解盘儿的。
    这时候盘儿反倒窘了,忙道:“没有,不是的。”
    “那墨尘是谁?还在月光下俊美得不似凡人,不是凡人那就是神佛了,你看寺庙里的佛像有长得俊美的?!”
    “哎呀,都跟你说不是的就不是的了,你看你把我桌上弄得,都收拾不回来了……”
    香蒲青黛两个拿着……棉布帕,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只能在旁边犹犹豫豫诚惶诚恐。至于福禄,这老货最是聪明,根本就没跟进来。
    好不容易这边弄停当,两人去了次间的炕上坐下,盘儿看都不看宗琮一眼,大抵这会儿还窘着。
    而宗琮也知道她生气了,放软了声调:“你写话本子也没什么,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盘儿瞪过来,目光在接触到他脸时,顿时变得气馁无比,也心知瞒不过。
    “我就是写着玩。”
    “拿来给朕看看?”
    “不行。”
    说完后,盘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跟皇帝说话,可又不想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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