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凑到近前,被子掀开,太子妃的雪白色的中裤上染了一片血色。
    “快去请太医。”
    这事发生在继德堂,又是半夜,事情就被捂了下来。
    反正盘儿是不知道,只知道连着几天去继德堂,都没能进去。不光如此,富秋几个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们一下,也不让她们在门外站了,直接就让她们回去。
    嗅到那浓郁的艾烟的味道,盘儿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太子妃又动胎气了。不过也没头绪,因为换了新房子,她最近几天都忙着布置新屋子,也没功夫去管这个。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屋子她还要住好几年,自然得好好捯饬一下。
    张来顺他们虽送来了不少摆件,也算是布置了一番,不过到底不精心,也不是盘儿喜欢的习惯的,她就按照自己习惯布置了一下。虽只是改动了一些家具摆设,和摆件的安放,却格外增添了一股雅致。
    陷入忙碌的盘儿,自然没功夫去想太子又有几天没来了。
    他也说了,他最近忙,有空就来看她。
    太子确实忙着,但此时此刻却不是忙着外面的事。
    福禄也知道主子事务繁忙,没敢把这几天东宫的事报给他,可眼见继德堂那边又出了一场乱子,这事可关系着子嗣,他也不敢再瞒。
    听完福禄一番叙述,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
    “奴才已经命人去查过了,那个小宫女确实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痴痴傻傻的,问她什么也不知道说,只说看见了鬼火,还有白衣女鬼。”说到最后一个字,福禄低下头。
    宫里最忌讳什么,不外乎这些鬼鬼神神巫蛊什么的,尤其东宫如今正值风头浪尖之上,事情传出去像什么样子,而且成安帝知道了也会过问。
    “奴才已经让下面人禁口了,继德堂那儿陈嬷嬷也安排过了,当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都被看起来了,除过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其他人如何处置,因为是继德堂的奴才,奴才……”
    太子挥了挥手,腕上的佛珠相撞发出阵阵响动。这般如此,足以证明太子的心中并不如表面的平静。
    过了会儿,太子道:“这事你继续看着,命人再查,继德堂那儿的奴才……”他顿了顿,又道:“就由太子妃自己处理。”
    “是。”
    福禄低头打算下去,脚步却有些迟滞。
    太子瞥了他一眼,“还有什么话没说?下次若再这般,自己下去领板子。”
    福禄忙道:“继德堂又请了太医,太子妃胎像似乎很不好,不过也没命人传话过来,似乎是有意…隐瞒。”
    这次太子没控制住嘴角的冷笑,但却只是一闪即逝,他眉眼淡淡道:“既然没让人传话,就说明没有大碍,你就当做不知道。”
    福禄也觉得自己这个话问得有点蠢,如果毓庆宫这边有任何反应,不是明摆着告诉太子妃,太子命人盯着继德堂。
    见此,他忙应诺下去了,留下太子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任从窗外投shè下的yin影笼罩在他脸上。
    太子抬手捏了捏眉心,往椅子里靠了靠。
    父皇为了不让他监国,竟打算让自己代替他南巡,这两件事实在太让人难以抉择,还真得好好斟酌一下。
    这其实也算是成安帝的一个让步吧,毕竟太子也这么大了,德行上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成安帝若一味不讲理拦着他入朝,只会遭受天下人的非议。
    这次太子就是利用这一点,命人鼓动群臣上书,大抵是这声势吓着了成安帝,他先是留中不发,再然后就拿出了打算让太子替自己南巡的幌子。
    大周自建朝以来,历来有皇帝南巡的惯例,一来考察民情,毕竟江南一带的赋税占据了整个大周赋税近一半以上,二来也趁机观察下当地戎政,当然也有游觅名胜之因,毕竟江南的美景和富饶都是天下闻名。
    但还从没有过太子替皇帝南巡的事发生。
    南巡当然不是没好处,天高皇帝远,太子一直困守宫中,因为没有入朝,明面上根本无法接触朝臣,江南一带文风鼎盛,出了许多当代大儒和名士,江南之地的官员也是遍布朝堂,离了成安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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