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没?”我把辫子松开,往床上一躺又翻了个身,这样衣服看起来褶皱的很正常。
    张大人饿狼似的扑过来,我一滚,他正好扑了个空。
    “张大人,我还是个孩子,您这样合适吗?”
    说完,我抬脚一踹,直接将张大人踢下床。趁着他捂着肚子起不来的时候,我瞄准方向找准角度,“哐当”一脚,直接将张大人射出门外,完美!
    只是,我在屋里等了片刻,张大人竟然没骂人!
    待我跑出去,张大人已经起身恶狠狠的向我扑来。
    “你干什么?”我大吼一声,张大人似乎怕我大声喧哗,低声喝我,让我识相!
    我瞟着二楼的方向,识相?我当然知道该怎么识相!
    说完,我便上前一把抱住张大人开始哭闹着:“没王法了,没天理了,连阴差都欺辱良家妇女,这天上地下都没道理可讲了吗?让人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哟!”
    一直想抱我的张大人此时看我像坨牛粪,恨不得马上拔出脚来离我远远的。
    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张大人,这可是你自找的!”我起身在他耳边轻语了一句,随后便一阵狂风暴雨小花拳。
    为啥说是小花拳?我可没敢用力,要是给打的魂飞魄散了可咋整?我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张大人再也忍不住的吱哇乱叫起来,爹啊娘啊心肝宝贝儿的喊个不停。
    这一闹腾,守卫执勤的阴兵纷纷前来观察情况,二楼的窗户也在我的期望中打开了。
    “何人在此喧哗?”楼上站着一个瘦高的汉子,刀削脸面,阴沉沉的好像谁欠他两吊钱一万年没还似的。鹰勾的鼻子看起来和王守一很是相像。
    只是,这头领站在这里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不为别的,只因他是人,活人!
    他身上的阳气被刻意收敛起来,应该用了与师父和我相同的手段。只不过,我们是为了混进这里,他是为了能和这里的阴魂更好的打交道吧!
    我赶紧跪了下来,和刘三姐一样在院子中开始哭陈事件的始末。
    “废物!这点儿小事儿都干不好!”如果所料,那阴差果然是个极其自负的人,对待自己的下属也是这般严格完全不讲理。
    我没想过要楼上那位给我当家做主,他就住在上面,张大人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他肯定都门清。他若是想插手,张大人就不会让人把我送到他的房间,如此的正大光明。
    “来人呐,就地格杀勿论!”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话音刚落,众多阴兵纷纷冲上前来,手里的大刀向我脑袋砍去。
    我必然不能给他们留情面,只是如今的我不能使用腰间的匕首,伸手就将张大人举了起来开始一顿猛抡。
    刀枪无眼,就算大家忌讳张大人的身份,可总有些来不及躲避或者是趁机报复的砍在了张大人身上,可怜的张大人身上冒着黑烟,疼的就快不省人事了。
    第一批的阴兵就这样被我冲击成了一个圈,团团把我围住。
    第二批阴兵大吼着冲过来,我笑了笑,就这么点儿本事,怪不得安孤鸿要组建一支像样的阴兵队伍呢!
    “送你们一个人肉大炸弹,砰!”
    我笑着把张大人扔了过去,砸倒了一大片。随后,对待冲上来的阴兵我毫不留情,就靠着我这一双拳,连南山敬老院北海幼儿园都怕,更别说这些阴差了。
    三下五除二,我在阴兵间游刃有余的趟过,做到万鬼丛中过,阴气不沾身。
    当然,经过的时候我也送他们一个独门绝掌,让他们悉数趴倒在地。
    这几下子之后,再想往上冲的阴兵们看看倒在地上的同伙,纷纷往后退。
    我拍拍手,抖擞下身上的尘土往二楼看着。这位大人,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
    那位那人难得的扯了一个笑,皮笑肉不笑,忽然他从二楼一个鹞子翻身跳了下来,我一个惊起飞鸿掠了过去。
    “难得碰到你这样的身手,不如试两招?”那位大人掌结成爪,猛虎一般对着我开始出拳。
    这才是我要的好机会,见招拆招,我一直控制在他占不到我便宜,同时我也不能打败他的程度上。
    几百招过后,连在一旁看热闹的阴兵都散了好多,他还是孜孜不倦的想要与我分个输赢。
    这世上的输赢哪有那么好下定论的,如果在两年前,我肯定早就败在他手下了。
    作为一个活人,闭了阳气和我交手过了这么多招依然保持不败实属难得。趁着这么多人在,我渐渐表现出力不从心,悄然间露出一个破绽,他铁锹似的大脚直接铲向了我的腿弯。
    大力之下,我闷哼一声跌倒在地。他姥姥的,幸亏我筋骨软乎,不然这条腿就费在他手上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木剑指向我,木剑上面复杂的条纹我看的清楚,那在特情处的墙上挂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都是震慑亡魂用的。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无助头嗷嗷的往后窜着。
    他把剑收起来,脸上略微有了表情:“好家伙,怪不得老张栽倒你手里了,年纪轻轻身手不错嘛!说,你生前是干什么的?”
    我心中冷笑,生前是特情处专门和你们李一丞相作对的你信吗?
    你信我也不敢说啊!
    “大人,我家是祖传的猎户,一直以打猎为生。我是个女孩,离家时年纪又小,只学得皮毛!”我谦卑的伏在地上,腰弯的不能再弯了。
    看他没反应,我只得自说自话,说我本是东北人,鄂伦春族。
    这么一说,他恍然大悟。
    毕竟,那个在大山林里奔跑的民族,不能以常人论。而且师父曾经开玩笑说,我这长胳膊长腿儿还有面相,与鄂伦春人很是相似。可能是我母亲有那个民族的血统?
    见他相信,我赶紧攻心。
    “大人,求您给小女一条生路!生前我就是因为这张脸,饱受欺凌。如今做了鬼,呜呜...没想到,还会因为这张脸....”
    我放声大哭,捡起地上一个坚硬带角的石块对着脸划了下去。
    瞬间,从左眉尾到右耳根,一条深可见骨的疤痕开始往外冒着烟。
    亡魂没有血,伤的只能是阴气。
    “啊!”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我更是痛的大吼一声,那头领也禁不住退了半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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