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下扬了八个度,精准示范了什么叫做没理只能声高。
    岑森要笑不笑的,眉峰很轻地挑了下,耐心等她解释。
    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昨天的晚宴早早就定下了“圆桌派”的主题,与十年前的《零度》创刊号遥相呼应。
    可季明舒这边刚刚画好图纸,集团总部和赞助商那边突然闹翻,经费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时尚最不能缺的就是money,《零度》不肯简办,集团总部又不愿多拨费用,扯皮一周,双方才勉强达成一致,将创刊十周年的时尚晚宴和原定于下一季度的慈善晚宴合在一起,提前举办。
    打上慈善的名号,再玩弄时尚概念和party主题显然不太合适,这便意味着先前的现场设计方案需要全盘推翻。
    季明舒最厌变故,架子又大,上一次出手还是两年前为chrischou首参米兰时装周做早春秀场设计,这回若非卖谷开阳面子,她根本就不会搭理《零度》这事儿bi的case,临了居然还敢提出全盘推翻设计稿,她听到这事儿就完全没在客气地直接撂了主编电话。
    季明舒的本意是甩手走人谁爱干谁干,但没经住谷开阳软磨硬泡,最后还是重新做了方案。
    只不过时间紧迫,又要重头再来,新方案多少有点敷衍的意思。最终呈现出来的现场中规中矩,奢华不缺,但毫无辨识度。
    季明舒自己对昨夜现场也不满意,但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也不占理,嘴唇张合几次,什么都没说出来,丧气地跪坐在床上。
    岑森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见她没说出朵花,也并不意外,只目光淡了淡,“跪我有什么用,你不如三拜九叩跪去布达拉宫,也许还能感天动地。”
    第4章
    岑森不过随口一嘲,并没有怎么在意。他工作繁忙,从明水出来,家事私事都被抛诸脑后,更别提反思自己的言行还有照顾那位大小姐的心情了。
    下午两点,帝都cbd附近车流如织。风吹来阵阵热气,太阳明晃晃高悬。
    午休过后的上班时分,白领大多端着咖啡纸杯,三两成群往公司回走。
    今天是周五,大家说说笑笑的,状态放松。只有两个在君逸上班的女孩子收到群通知,原本还谈笑八卦的神色瞬间收拢,急匆匆往公司赶。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今天可能不来了吗?”
    “谁知道,我要能看懂这些人心思,那我直接去盲买股票了。行了,快点快点。”
    君逸总部在金融中心附近有两栋相连的大楼,呈几何错层结构,高高耸立,分外惹眼。
    靠东面那栋是君逸旗下最具代表xing的奢华型酒店君逸华章,另外一栋则是集团总部的办公大楼。
    两点十五分,办公大楼内平日空旷的一楼大厅站满了公司管理层,级别由低到高、从外到内排成整整齐齐的两列,站在最外边的都是会务组组长。
    两点二十分,三辆黑色轿车依次驶入大楼门廊。
    前头凯迪拉克开路,停在右侧罗马柱前方,中间宾利十分霸道,径直刹在中央。
    宾利副驾上下来了一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他边扣西装边往后走,稍稍弯腰,颇为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众人屏息,目光聚焦在车门上,没由来地从脚底升起股紧张情绪。
    午后阳光分外炽烈,马路发烫,树叶绿得透光,夏日的燥热喧嚣中,又好像有种长焦镜头慢速推远的遥远沉静。
    岑森从车里出来,慢慢站直。
    他是剑眉星目又干净清冽的长相,配合修长挺拔的身形,站在那就有一种天然冷感。远远看着,年轻,矜贵。
    没等大家回神,前后两车的车门也齐唰唰打开,从里下来三男三女六位助理,他们都穿职业套装,手提公文包,十分规矩地跟在岑森身后,保持约莫半米距离。
    今日过来迎接岑森的高层很多,但也有那么几棵老菜帮子刻意没露面,想给年轻人瞧瞧这世道的赤橙黄绿青蓝紫。
    一行人面无表情地往里走,进电梯时,突然有人帮忙按了楼层。
    “岑总,我是黄总的秘书,姓于,您叫我小于就行了。黄总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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