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柔低下头,“谁让他这么讨厌。”
    蜚蜚:“?”
    阿瑾讨厌吗?不讨厌啊!
    “姐姐,”蜚蜚看她都快哭了,过去抱住她,“等着就等着,我们不怕她。”
    阿柔摸摸她的头发,有点难过。
    见她们两个这样的举动,自然就觉得蜚蜚是向着阿柔的,心里更乱。
    她帮着别的姑娘,来问自己要不要乘她的车架回去。这种事儿,蜚蜚竟然能答应?实在是、实在是不知所谓!
    蜚蜚这个小笨蛋,可气死他了!
    “行了,上车罢。”阿林拍拍大妹妹的脑袋,“说开了就行,往后注意。”
    阿柔看了阿瑾一眼,见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隐隐松了口气,但又有些不安。
    先前救他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他醒了一直缠着蜚蜚,就让她感觉到有威胁,所以烦他。
    一年多来,她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把他当成家人了,只是一向与他不和,时不时就想看看他的笑话,结果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阿瑾,你生气了吗?”回去的路上,蜚蜚见他面色阴沉,扯扯他的衣袖,“你不要不高兴,我姐姐真的只说替她问问。”
    阿森也劝他:“她定是以为咱们关系好,所以才找上阿柔的。”
    “是啊,你别生气了。”阿木也说,“她这回知道你不喜欢,以后定然不会再这样了。对不对,阿柔?”
    阿柔点了点头。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阿瑾突然问蜚蜚,“阿柔觉得我讨厌,你也觉得我讨厌吗?”
    蜚蜚一脸茫然,察觉到他的怒气,当即连连摆手:“我没有!”
    “林妙儿、她也是好心嘛。”蜚蜚不知道该怎么说,“万一、万一你想坐她的车呢?”为了论证,她不停夸林妙儿, “她的车,又大,又好看,很有排面的!”
    看她睁圆了眼睛,煞有介事的模样,大伙儿都笑了。
    “真的啊。”蜚蜚对对手指,“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们下次就、就不会了。”
    阿柔也连忙点头:“对!谁再问,我们就直接把她赶出门外,不让她有丝毫接近咱们阿瑾弟弟的机会,行不行?”
    她小心地观察着阿瑾的脸色,寻思着是不是还得继续溜须拍马。
    阿瑾却瞥一眼蜚蜚,确定她只是年纪小,什么都不懂,这才网开一面似的,嗯了声:“下不为例。”
    有他这话,姐妹俩才松了一口气。
    驴车晃晃悠悠的,中午之前到了花江村,孩子们如同如燕归巢,一阵风似的跑回家。
    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但宁大夫家一天只吃两顿,阿瑾这个时候回去,就只能申时再吃了。又因为刚刚的小插曲,兄妹几个都留他在家里吃饭。
    阿瑾只得同意,将东西放回了宁大夫那里,又返了回来。
    江敬武请了几个人去茶园采青,前院和后院都晾晒着不少茶叶,进门便一股扑鼻而来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柏秋在厨房做饭,知道他们回来,给准备了许多好吃的。
    她最近听力恢复了许多,听着崽子们一个个都说想她,心里又酸又甜。他们都围在厨房,自己展不开手脚,便哄他们出去看着茶叶。
    先前他们带回来的野鸡蛋早就孵出了鸡崽儿,野鸡成长周期比家鸡要长,前段时间才开始下蛋。
    白天它们会飞出去,晚上就自动回来,基本上见不到。但最近采了满屋子茶叶,要防着它们回来捣乱,不能离人。
    茶叶制作的过程比较繁琐,晾晒只是其中一步,可不能让它们给毁了。
    孩子们便搬着小板凳,拿了根毛线绳,坐在前院一边晒太阳,一边玩翻花绳。
    不一会儿,一辆牛车停在了隔壁门口,是江小花回来了。看见他们,就冷哼一声,想朝他们做鬼脸,但是没敢,只跑过去敲门。
    但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开,估计是没人在家。
    江小花慌了,似乎不想让死对头看到尴尬的一面,就不停敲,那声音吵的人耳朵都要炸了,几人就看傻子一样看他。
    “看什么看?”江小花一低头,扁着嘴又有点想哭。
    兄妹几个也不想理他,免得说着说着,忍不住又打他一顿,没完没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快吃晌饭了。
    江雨兰和她父母才气喘吁吁的拖着好几根伐木从后山的方向回来。
    “你们去哪了?”江小花在门口撒泼,“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
    几人面露难色,好像真给忘了。
    江小花气得,板着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滚,但是生怕死对头看到,又狠狠一擦。
    “行了。”江雨兰连忙开门,推他进去,“这不是忙着呢吗?走了走了。”
    江父艰难地将木材推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锯木头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也玩不下去了,连忙跑回房里去。
    两家离得近,进门还是能听见。
    阿森就不满地问:“阿娘,他们在干嘛?吵死人了!”
    “他们啊。”柏秋擦擦手,弯下腰,与孩子们平视,小声道,“罗二柱在郡里,得知你阿爹刻佛珠赚了些钱,估计也想分一杯羹。”
    摇摇头,无奈地说:“父女三人跟鬼迷了似的,成天伐木要刻佛珠,都好几天了。”
    “真是个学人精!”阿森气鼓鼓地说道,“房子学咱们,生意也要学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开始种茶了?”
    语气明明是在嫌弃他们,哪知,柏秋却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种茶?”
    竟然真的方方面面都要学?
    孩子们都惊呆了,江雨兰不是总说他们种茶、盖大房子是脑子抽抽吗?
    怎么现在这么上赶着?
    作者有话要说:  、2摘自《弟子规》。
    《弟子规》清代才有,架空文,就不深究了嗷,笔芯~
    第43章
    孩子们不知道江敬武因何赚到那么多钱, 阿瑾却了解的很——若不是原料珍贵, 普通佛珠绝不可能那么好卖。
    一来,相较普通门店,信徒们更愿意从寺庙内或周边请佛珠、观音等佛门之物, 以祈求庇佑。
    二来, 市面上常见的佛珠的材料, 多以菩提子、琉璃石等硬料为主,檀木难寻、难刻, 因而有价无市。
    若只是普通木材制成的珠串, 与信徒而言,根本就是过家家的手串儿,是下下之选。
    他们都不买,普通人就更不会买了。
    如此一来, 莫说赚钱, 能保本都算他们有本事。
    罗二柱既然已经让家里人着手准备, 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做, 他犯不着也没必要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
    所以, 还是别管他了。
    或赚或赔, 总归与旁人无关——是罗二柱自己要拉着一家子作死的。
    “随他们。”柏秋将炸好的酥肉端给孩子们,也说不要管,“别都在这扎堆儿了,他们要锯到半夜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啊?”阿森端着酥肉,傻眼的表情, “那咱们怎么休息?”
    柏秋却说:“近日家中忙,休息的也挺晚,还真没顾上理会他们。先看看,等你们阿爹回来再说。”
    此时,孩子们大半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酥肉给吸引了,没再追问。
    知道他们馋,柏秋就先给他们炸了好大一盘,可以当零嘴儿吃。兄妹几个于是欢天喜地的出去,继续看茶叶。
    酥肉要凉一些才会更脆。
    孩子们却等不及了,出了厨房,就一人捏了一块儿,忍着烫,醉生梦死地大口吃了起来。
    面粉里面加了鸡蛋,裹在腌好的肉条上,油炸之后会更加外酥里嫩,另外,腌肉的时候特意放了些花椒去腥,而花椒在炸过之后没有麻,只有脆。
    一口下去,外皮的香酥、肉条的鲜美、劲道,在嘴巴里聚集、升华……
    瞬间就安慰了被亏待了十几天的味蕾。
    大满足!
    蜚蜚只吃了一口,就被那个味道攻略的,忍不住跺着脚直转圈儿,实在是太好吃了。
    哥哥们被她这个动作可爱到了,故意学着她的表情和语气,边做作地跺脚,边摇头晃脑地说好好吃。
    被羞恼的蜚蜚追着打。
    正玩闹着,江敬武从茶园回来,推着一辆平板车,上面放了几个半人高的大竹筐,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新采的青茶。
    “这么多茶叶?”阿木连忙迎上去,帮忙往下卸,“咱们不就只栽了一亩多的茶树吗?”
    “可不是?”江敬武笑道,“茶树第一年产量都偏多,之后会减少。”
    听他这意思,茶园似乎还有青叶没采完?
    “地里还剩下一些,今天就能采完。晚上把萎凋好的这部分炒了,腾地方给新的。”江敬武看了看满院子的青叶,估算道,“应该能有七、八十斤。”
    茶树一年可以采三次,以明前茶为最佳。
    一整年的产量大概在两百斤。他们这次若能炒出七、八十斤的茶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今晚就炒?”对于新事物,孩子们总是有很强的好奇心,纷纷说要帮忙。
    哪里要他们帮忙?不过就是想法子玩儿罢了。
    几个孩子正是闲不住的年纪,中午大吃一顿之后,就嚷嚷着要跟爹娘去采茶玩儿。
    春日天色见暖,午后,孩子们一人戴了顶草帽,欢快的穿梭在绿油油的茶树之间,随蝴蝶一起翩翩起舞。
    起先觉得很有意思,但待着待着,就渐渐觉出不好来了——茶园里的虫子,简直多得无法想象!
    有那种成群结队的黑色飞虫,碰到皮肤就会很痒;还有绿不拉几的软体虫,摘茶叶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抓到。
    所以采茶的时候都要戴着厚厚的手套,免得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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