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夫人顿了顿,又道,“皇上,臣妇原本不想揭发这个女儿的,可是她心肠歹毒,不但残害大姐凤瑟鸣,还害死了同胞的哥哥凤爵,臣妇悲痛欲绝,不得已才站出来指证她。还请皇上体恤臣妇一片苦心。治她欺君之罪,治臣妇欺君之罪。”
    大殿上一阵唏嘘!
    护国公黑着脸站起来,替女儿求情道,“皇上,请看在镇国夫人揭发有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璃王也站出来求情,“皇上,自古以来有功过相抵一说,镇国夫人欺瞒天下,旨在养活不足之症的幼女,其心可悯。然而锦王妃却椅傻卖傻,犯下不可饶恕的大罪,其心可诛。”
    一群大臣纷纷附议,“皇上,镇国夫人其情可悯。错在锦王妃,不该椅傻卖傻,,犯下弥天大罪。”
    大殿中央,身着朝服的锦王矗立堂上,浑身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冷冽威严。
    大臣之所以敢附议璃王,还不是觉得锦王不可能庇护那个傻子,毕竟锦王娶妃的事人尽皆知,他是迫不得已才娶的锦王妃。此刻,说不定他巴不得借此机会休了那傻子呢?
    他们这是在帮她,让他休妻,出师有名。
    锦王凝思冥想,那傻子行事也算谨小慎微,只不过昨晚稍微大意了一下,今早就有人窜通镇国夫人上殿揭发她。
    显而易见,这就是有心之人替她设的一场局。
    镇国夫人这一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苦肉计十分有用,因为皇上看起来心软了。
    皇上唇齿启动,锦王偏在这个时候说话了。
    “皇上,臣反对!”
    皇上话锋一转,“哦,锦王你有何话要说?”
    锦王鹰隼的目光锐利的扫视着众人的脸,一些附议的大臣心虚的连连后退。
    锦王冷笑,禀道,“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若是锦王妃真如镇国夫人说的那么歹毒,镇国夫人作为其生母养母,具有无可推卸的责任。”
    镇国夫人颤了颤,本以为锦王殿下就算要驳斥她的申诉,也是替锦王妃辩解,届时她只需要拿出具体的实证便可以了。
    那傻子的野师父,她已为她找好了。
    谁知,锦王却是另辟蹊径,竟然死抓她不放。
    锦王怒视着她,却锋芒毕露,咄咄逼人道,“所谓虎毒不食子,镇国夫人今日在朝堂上,用词险恶,分明就是存心置锦王妃于死地。试问这样狠心绝情的母亲,如何能教出一个知书达礼温婉贤淑善良温情的女儿?镇国夫人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想必大家心里已有定论吧?”
    众人面面相觑。
    锦王殿下这不走寻常路的护犊子方式,让他们手足无措。
    这时璃王又站出来附议道,“锦王说的有道理,所谓人之初性本善,锦王妃生下来时也是一张纯洁的白纸,镇国夫人却没有好好的教导,有错。有错也。”
    锦王冷笑的望着璃王,“九皇叔,一棵墙头草是不可能产生真知灼见的,你何必浪费唇舌?”
    璃王脸黑,碰了一鼻子灰后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候在一边。
    皇上审视着锦王,他满腹诗书气自华,雄辩滔滔,一众大臣被他驳得哑口无言。
    他只是奇怪,他为何不直接替锦王妃辩解?显然,他根本就知道,锦王妃在装疯卖傻。锦王妃的欺君之罪无可厚非。
    帝王的脸上蔓出一抹轻笑,他倒要看看,他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如何从君王的铁腕里救出他心爱的女人。
    他了解他的儿子,他及其护犊子。
    锦王自然是护犊子的,只是护犊子也要讲求策略。
    敌人在暗,锦王妃在明。只怕经过昨夜后,锦王妃会行医的事是纸保不住火了。
    不过,又是谁夜闯锦王府,还能不惊扰他的暗卫,窥探到王妃行医的内幕,此人的身手,恐怕十分的高深莫测。
    璃王这么多年也不能窥得锦王府的一隅之地,他没有这个能耐。
    皇子当中更是无人与璃王抗衡。
    显然,这场阴谋,必然是皇室与江湖高手联盟演绎的一场好戏。
    很明显,那傻子也被江湖中人给盯上了?
    锦王慧思敏捷,立刻想到那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刺客。
    用毒是他的绝技,可惜锦王妃挡了他的道,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人家眼里容不得她。
    亏这个傻子还给人家免费做了一副旷世绝作,自作多情!
    “锦王,依你看,这镇国夫人和锦王妃该当何罪?”皇上别有深意的问。
    锦王转身,道,“按照大璃律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哦?”皇上满腹纳闷,这孩子不护犊子了?
    心里暗暗高兴,果然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辫是非,循礼节。
    皇上转头询问御史大人,“御史大人,你说,欺君之罪该判何罪?”
    御史大人道,“皇上,欺君之罪,当斩。”
    镇国夫人颤了颤,然而,很快恢复了平静。
    只要拔出了那个眼中钉,凤瑟鸣才有重获新生的希望。
    而且她相信,那个人不会对她袖手旁观的,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去。
    皇上环扫众人,锦王力谏下,无人再敢出面辩驳。
    皇上一槌定音,“好,将镇国夫人和锦王妃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锦王府,当璃王带人来抓素暖时,几乎是势如破竹,顷刻间将素心向暖院围了个团团转。
    轻舞看到这架势,吓得大惊失色。
    “王妃,王妃,不好啦,不好啦。来了好多官兵,将我们围住了。”
    素暖正在给孩子们检查身体康复情况,孩子们吃了一天的药,明显有好转。
    素暖听到轻舞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了然,昨夜有人请君入瓮,今日她便真的入了人家的瓮。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瘟疫之症,她还没有彻底征服呢。
    红拂拔出宝剑,气呼呼要冲出去搏命。素暖按住她,摇头。
    “不可,皇命难违。他们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红拂不甘的抽回宝剑。
    素暖叹了口气,披了披风,一脸凛冽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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