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状态,这世界也就宋猷烈有这个本事。
    但,那是hollywood!
    导游们总是对着一车车的游客说:“欢迎来到这世界上最大的秀场。”
    贺烟有很多从事影视业的朋友,导演、剪辑师、灯光师、特效师等等等要弄一段那样的视频容易得很,比如说利用剪辑手法把宋猷烈弄进画面里,雇用年轻女孩,然后拉来一只中亚牧羊犬。
    贺烟熟知她的软肋。
    “小姨,那些都是你哪位朋友帮你弄的?那玩意最多让我做几天噩梦,就为了让我做几天噩梦您把自己暴露了,以后,在公共场合您可别再指望我配合你,万一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想我会当着您友人的面为难你。这多不划算,”捂嘴笑,“小姨,你该不会是被阿烈和她女朋友亲热的事情气昏头了吧?”
    “阿烈的声音,你觉得像造假吗?”
    耸肩:“好莱坞多的是模仿天才,从举止到声音,没什么能难得倒天才们。”
    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一缕一缕的声线从传声筒传来:“‘瞳,我来看你了。’拍摄时间在今年春天,‘瞳,我来你了。’阿樾,你就不好奇吗?不好奇那女孩转过脸来会是什么样子吗?”
    “别胡扯,不要胡扯!”戈樾琇说。
    茶几光滑的桌面倒映她此刻的模样,一张脸苍白如鬼,在摇头,用很大力气在摇着头。
    不,不会的。
    不会也不可能,整个洛杉矶的人都知道有一名华裔女孩死于那场十二月份的加州山火中。
    她也知道,很多很多人知道了才轮到她。
    神情憔悴的fu人有一双像极了枯木的手,那双手力气大得很,扯住她的包带,说把贝儿还给我。
    贝儿、安娜贝儿、鲜于瞳。
    死于那场十二月份山火的女孩叫做安娜贝儿,安娜贝儿的中文名字:鲜于瞳。
    据说,那是因为死者一出生时,一双眼睛特别的抓人,瞳孔黑漆漆的,当即,爸爸给孩子取了单字:瞳。
    青天白日底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眸隔着空气,安静注视着她。
    不,不要上了贺烟的当。
    她能理解贺烟现在的心理状态。
    最信任的阿烈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和姐姐的女儿搞在一起了,还是……早就搞在一起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那次一家人到加勒比小岛度假的吗?那个清晨她看到阿樾从阿烈房间出来了,是那次吗?
    还是……更早那次阿樾穿着阿烈的衬衫?还是……阿烈拉着阿樾的手从图书馆匆匆忙忙跑出?还是……更早更早之前……
    她那亲爱的小姨气坏了,气得她想出恶du的想法来整她。
    就像彼时:贺烟让戈樾琇不好过,戈樾琇也要让贺烟不好过。
    从电话彼端飘来的声音有着幽灵般的曲线,慢悠悠的,以游dàng的姿态时而拉长时而缩短:“阿樾,这世界有些人死了比活着的好,有些人更愿意相信自己不在这个人世间,阿樾,回来吧,小姨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要故弄玄虚,我现在已经不是被你牵着鼻子走的那个小可怜了,和阿烈在沙发上亲热的不是什么别的女人,就只有我住在阿烈家里。”紧紧的,紧紧的握住手机。
    “让阿烈也一起回来,小姨等你。”
    “贺烟,我不会上当的,你让我回去我偏不回去,不仅不回去我还要和你心肝宝贝……贺烟,贺烟……”电话彼端已经转成了忙音。
    回过神来,手机狠狠往墙上砸:“贺烟,你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戈樾琇没等来那声支离破碎声,手机从墙上跌到地毯上,完好无缺,而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坐着改成站着。
    就那样直挺挺站着。
    从落地窗外折shè进来的光把她的身影投递在地面上,呆看那抹身影,戈樾琇知道,现在她就站在十字路口前,往前一步就是前进,后退就是逃避。
    “瞳,我来看你了。”很像宋猷烈的声音在说着。
    不,是宋猷烈在说着。
    也许,宋猷烈的声音在别人面前可以造假,但在戈樾琇面前造假不了,那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男孩,是她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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