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在衣帽间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会让人误以为,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下一秒,城墙将塌,巨浪滔天。
    不是的,不是的,世界一点问题都没有,当太阳从屋顶上翻过落入了山坳,他就在回来见她的路上,花灯初上时,他就能吻到她的嘴唇。
    数来,也只不过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但是呢,纠缠间,细细碎碎的脚步沿着衣帽间门框移动,她手牢牢揪住他衬衫领口,他放开她。
    唇是红艳艳的唇,红艳艳的唇嘟起着,似在等待着谁去摄取。
    低声咒骂着,低头,再次把红艳艳的双唇如数纳入。
    细细碎碎的脚步再沿着衣帽间门框,他半个身位已经越过门框,两人在门框处纠缠着,而粗嗓门的女声隔着门板在叫着先生。
    这已经第第三次了都。
    “等我。”他放开了她。
    “好,我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等你回来。”
    “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行。”他触了触她的鼻尖。
    “那躺在床上等你回来可好?”仰着头。
    “最好什么都不穿躺在床上更好。”
    “那今晚你会要我几次。”语气毫无害羞。
    “戈樾琇!”
    她吃吃笑问四次够不够,他没她放得开,一些话也只敢以耳语方式呈现,比如“戈樾琇别得意,晚上有你哭的时候。”“还有吗?”“干到你心甘情愿叫我爸爸。”“哦,那在我先叫你爸爸之前,被夹得叫姐姐的人是谁?”“戈樾琇。”“做什么?!”“你这个女流氓。”“那你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有多爱。”“爱到变成疯子变成傻子。”
    终于,两人从衣帽间出来。
    “等我。”“嗯。”推着他往房间。
    打开房间门,她闪进门后,因为门外站着一个玛丽安。
    门打开到三分之一,他往三分之一的门缝里走时眼睛还牢牢锁定在她身上,这不能怪他,因为她正在对他大抛媚眼,大抛媚眼就满足了吗?自然不是,最后一秒,做出“惊喜不?”的口型,手一扯,裹住她的浴巾滑落至腰间,白花花一大片展现在他面前,嗯,就是年少时代让她称之为大白馒头,一度让她不是很喜欢的两个家伙。
    眉开眼笑,欣赏着他瞬间涨红的脸。
    门重重关上,那声“fuck”隔着门板传来,她都听到了玛丽安不可能听不到,果然,玛丽安女士发言了,先生您刚刚说什么。
    这问题直接被她的雇主忽视。
    那扇门关上还不到一分钟,相信他现在还没走出围墙门,她就开始想他了。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被他深深吻过的嘴唇还有他留下的红润光泽,想念已经开始像虫子一般啃咬她的心灵。
    拢好浴巾,宋猷烈正南方向阳台正好对准公路,拉开阳台门,等在那里,很快,宋猷烈的车就出现在公路上,可惜地是就只有她能看到他,而他看不到她,但这已经够了。
    踮起脚尖,眼线恋恋不舍追随着,直到那辆车化成一个小黑点,眨眼功夫,小小的黑点也消失不见。
    即使是这样,脚尖还是舍不得放下。
    手贴在心上位置,可以感觉到隐藏于皮囊下,在拼命叫嚣的灵魂,精力充沛,似是永远不会枯竭。
    这大约就是人们口中的热恋吧?
    怎么亲都不够,怎么抱都不够,怎么看都不够,一眼见不着便相思成灾,受不得一丝一毫委屈,连鸡毛蒜皮小事都要在那人面前搬弄一番。
    好了,宋猷烈走了,她现在可以回自己房间好好打理自己了。
    只是呢,行动却像老太太,哆里哆嗦的,脚迟迟不肯离开那个房间,摸一下他睡过的枕头,坐一下他坐过的椅子,但凡和他有过接触的小物件她都要碰一碰摸一摸,完了,还舍不得离开。
    这应该是热恋吧?
    如果是的话,那有点可怕来着。
    可怕之处在于这种症状也许有一天会忽然间消失不见,那么,会一直活在怀念当中吧?
    怀念拥抱亲吻时刻;怀念他对你万般的好;连同怀念承载了彼时间两人热恋的空间,床单的颜色,窗帘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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