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末,津巴布韦北部,占比西河上游。
    “在一起吧?”“不在一起?”戈樾琇嘴里念念有词着,眼睛牢牢盯着正在表演的海豚,如果海豚把彩色球顶向双数网窝就是代表“在一起吧”,如果海豚把彩色球顶向单数网窝代表“不在一起。”
    这是为什么?
    是和谁在一起,又是和谁不在一起,戈樾琇也回答不了,这都要怪珍妮花。
    珍妮花是一名加拿大女孩,服务于非洲和平发展联盟组织,十天前珍妮花成了戈樾琇的助手,偶尔客串翻译员角色,十二月初两人加上若干刚果金政府官员、若干人权组织成员一行几十人来到津巴布韦北部。
    这一切都得由戈樾琇十一月末收到盖有联合国印章的信件说起。
    信件大致是想让她跟随刚果金政府特派人员前往津巴布韦,去年八月,一支脱离刚果金政府的武装卫队进入津巴布韦北部丛林,在非洲和平发展联盟组织的努力下,这支武装卫队和刚果金政府今年十月达成和平谈判。
    十二月,是和平谈判协议最后一环,也是最关键的一环。
    在指定期限,武装卫队向刚果金政府特派小组缴纳qiāng支,以qiāng支换取特赦文件和遣散费。
    jiāo接完毕,武装卫队组织头目回刚果金接受审判,卫队成员拿着赦免文件和三百美元各自回老家。
    按照国际和平谈判条约,戈樾琇以一名独立媒体人身份,成为这支前往津巴布韦北部履行和平条件小组的随行记者,负责记录整个过程,从各个协议商榷,到产生,再到实践。
    接到信件时,戈樾琇正在日内瓦陪外公。
    津巴布韦戈樾琇没去过,最初那个国家留给她最为鲜明的特征是一麻袋的货币只能换来一顿午餐,再后来,那个国家多了一个印象,那是玛丽安的老家。
    玛丽安……宋猷烈。
    戈樾琇把信件拿给外公看,外公说没什么是坨坨干不了的事情。
    戈樾琇打电话给顾澜生,那时顾澜生正在赞比亚履行任务,赞比亚和津巴布韦是邻居关系。
    顾澜生在电话里说“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我去看你。”
    十二月也是顾澜生成为无国界医生的最后一个月份,一月上旬顾澜生和无国籍医疗组织的合作合同到期。
    收到信件的第三天,戈樾琇就和非洲和平发展联盟取得联系,隔日,她离开日内瓦和谈判小组会合,来到津巴布韦。
    来到津巴布韦一个礼拜之后,戈樾琇才给顾澜生打了电话。
    今天是戈樾琇来到津巴布韦的第十天。
    上午,刚果金政府官员已经完成武装卫队的最后一批qiāng械清点,qiāng械被卡车运走,一张张赦免令送到卫队成员手里。
    伴随最后一批qiāng械清点完成,谈判小组一个个松下一口气,几千名武装卫队成员离愁依依,明天日落之后,卫队成员将各奔前程。
    谈判小组负责人一声令下:给你们三个小时放松时间。
    珍妮花开车载着戈樾琇来到距离驻扎营地几十公里远的小城镇看海豚表演。
    这是珍妮花第二次来到这里看海豚表演,她给戈樾琇讲了上次看表演时发生的一段趣闻。
    当时,和珍妮花坐在同一个方框的还有一对年轻情侣。
    所有人都在看海豚表演,就那对情侣在争吵,争吵原因是两人本来约好一起到大城市找工作,但男孩父亲忽然间得了重病,男孩想留在家乡照顾父亲,他希望女孩能留下来陪他共度难关,但女孩不同意,两人间出现了分歧,是要爱情还是要前途,女孩想出一个办法:要是海豚把彩色球投向双数网窝就留在家乡,海豚要是把彩色球投到单数网窝就按照计划前往大城市谋生。
    那天,海豚把彩色球投向双数网窝,那对情侣手拉手离开。
    “我猜,那女孩是想留下来,在彩色球飞向双数网窝时她笑得很开心。”珍妮花说。
    又来到了海豚扔彩色球环节,这个环节其实是为了测试海豚的记忆力,工作人员刚刚给海豚看了双数号。
    工作人员把彩色球丢给了海豚。
    海豚用嘴接住彩色球,在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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