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扔她了。
    瞪了他一眼,用口型:喂喂,你用什么扔我了?
    他回以手语。
    橄榄核,还是沾了他口水的橄榄核。
    脏死了,脏死了,拿起餐纸拼命擦拭自己额头。
    不理会她的竖眉瞪眼间,顾澜生去找宋猷烈说话,说你那次在地下室还真把我吓了一跳,对了,当时你还提到了外边有朋友在等你,你口中的朋友是不是戈樾琇。
    话是和宋猷烈说的,眼睛却是在看着她。
    戈樾琇触了触脸。
    “是的,为了说服我跑一趟,她还吹牛说要给我打扫两个礼拜房子,”宋猷烈目光轻飘飘从她脸上掠过,似笑非笑,“只是,干了一个礼拜多她就跑掉了。”
    顾澜生给她的表情是:给侄子筹备婚礼原来是这样。
    按照她和顾澜生相处模式,她也应该挤眉弄眼来着,但现在她的脸部肌肉很僵硬,扯都不愿意扯动一下。
    她受不了宋猷烈轻飘飘的目光,受不了他以这么平静的声音说出那番话,说她会帮忙打扫的房子,在那个房子……都发生过什么,他们心里都知道,宋猷烈是怎么做到在提及那个房子时如此的无动于衷?
    是因为张纯情吗?
    昨晚,她听到宋猷烈那声很温柔的“晚安”了。
    那声“晚安”是属于张纯情。
    昨晚,离开爱丽娜外婆的家三人一起回来,她和张纯情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她在走廊最后一间房间张纯情是倒数第二间房间,按照顺序先送回房间的应该是张纯情,可,被先送回房间的是戈樾琇,还是那两人一起把她送进的房间。
    房间门关上,她就听到那声“晚安。”
    但那声“晚安”不是属于戈樾琇的。
    如此的无动于衷,可是因为张纯情?看着张纯情。
    这是一个笑时眼睛会笑眉毛会笑的女孩。
    那女孩笑着的眼睛正在看着宋猷烈。
    耳边,听顾澜生在说“吹牛、偷偷跑掉这两样的确是戈樾琇擅长的事情。”
    “顾先生看来很了解我表姐……”
    “别叫我表姐。”脱口而出。
    这声音和那些低声谈天说地的声线格格不入,部分人往她这边瞧。
    真是……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
    身体稍微往前倾,压低声线说宋猷烈女人在过了二十五岁之后对于称谓会非常的敏感,麻烦在公共场合克制一点。
    换言之,就是小子不要老是表姐表姐的,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年龄问题。
    “明白。”轻描淡写。
    “还有!那个话题就此打住。”加重声音,亦不忘眼神警告,警告顾澜生,也警告宋猷烈。
    顾澜生是个健谈的青年,不对,顾澜生一再纠正她,是阳光青年。
    阳光青年顾澜生总是很容易jiāo到朋友,不谈约翰内斯堡发生的事情就谈别的。宋猷烈不冷不热表现丝毫没妨碍到他,他开始谈时下非洲局势,也把话题巧妙带到冰球上,宋猷烈似乎被勾起兴趣,开始回应顾澜生,张纯情也不时间chā话。
    三人还算一派融洽。
    真头疼,弄得她都像是不合群的人,不过她才不在乎,他们聊天她可以喝酒,刚举起酒杯,酒杯就被夺走了。
    心里一突。
    但,夺走酒杯的人是顾澜生。
    顾澜生不仅夺走她的酒杯,还把她喝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这家伙,她知道他是不想她多喝酒,今晚她好像喝了不少,虽然私底下他们没少干过这样的事情,但这是公共场合。
    思想间,“咔嚓”很是清脆的一声,清脆且突兀。
    那是宋猷烈面前酒杯破裂的声音。
    下意识间,戈樾琇抬头看了一下那颗悬铃木,悬铃木果子是硬壳,个头大的可以把整个手掌填满,忽然破碎的酒杯可是被悬铃木的果子砸到了?
    看了一眼桌面,没找到悬铃木干果子。
    佣人很快出现,顾澜生和宋猷烈继续之前的话题。
    有个声音在惊呼:“血——”
    惊呼声来自于正在收拾酒杯碎片的佣人,佣人手上正捏着沾有血迹的玻璃碎片。
    紧接着,又有人惊呼。
    在惊呼的人是张纯情。
    她在惊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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