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死的,不是秦明立,是秦行。
    秦明立带着一身戾气回了房间。
    “秦行不信?”温诗好怀孕五个月,已经显怀,小腹隆起,她半靠半躺在沙发上,手搭在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因为孕期,丰腴了不少。
    秦明立脸色yin沉,没有接话。
    她坐起身,手扶着肚子:“信不信有什么重要,他起疑了就行。”端起桌上的燕窝,她舀着汤匙,“你父亲这个人,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他会杀了时瑾?”秦明立挑眉,显然不信。
    温诗好摇头:“他舍不得。”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胸有成竹似的,“时瑾是颗好棋子,杀了多可惜。”
    论魄力,秦家确实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时瑾,秦行还指着他去征战四方,怎么舍得弃了这把利刃。
    秦明立懒得打哑谜,不耐:“所以?”
    温诗好懒洋洋地躺回去,摸了摸隆起的肚子:“你等着看就行,两虎相斗,总会死伤一方。”
    秦行多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纵使舍不得杀了时瑾,恐怕也要让他出点血,尝尝苦头。
    她又想起来:“查到是谁寄的照片了?”
    “没有。”秦明立摩挲着下巴,“一点都查不到,应该不是个好对付的。”
    “没有直接把照片给秦行,而是借了你的手,应该是秦家人,而且不想暴露。”温诗好停顿,“不过,管他好不好对付,反正目标是时瑾。”
    借刀杀人又有什么关系,就看谁是最后得利的渔翁。
    书房。
    秦行前思后想了很久,吩咐管家秦海:“再弄批货,让时瑾去jiāo易。”
    秦海领命,旋身出去办事。
    苏伏进来,端着刚煮的茶,走到秦行身边:“爷是要试探他?”倒了一杯茶,递给秦行,“试探之后呢?”
    秦行用茶盖拂开飘在面上的茶叶,低头不语。
    苏伏不疾不徐,给自己斟了一杯,坐到秦行身边:“如果试探出来了,爷舍得放弃时瑾吗?”
    秦行抬眸。
    她笑了笑,又做了另一个假设:“如果试探不出来,爷还敢用时瑾吗?”
    不舍得弃,也不敢用。
    她精准无误地说出了秦行的心思,整个秦家,最懂他的,就数她了。
    苏伏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后面,手放在秦行肩上,轻轻地捏着:“我倒有个法子,能帮爷解解忧。”俯身,她问,“要听吗,爷?”
    她很聪明。
    不然,秦行也不会留她在身边十年之久:“你说。”
    翌日,临下班前,时瑾接到了霍一宁的电话。
    “那个查探谢dàng的人查出来了。”
    时瑾放下手里的病例,抬头示意医助出去,问霍一宁:“谁的人?”
    霍一宁停顿了一下:“西塘,苏家。”苏家在西塘隐世了几十年,霍一宁从未与其打过jiāo道,他继续道,“他有案底,是个纵火犯,五年前还在苏家当打手。”
    苏家大部分的资产都在中部西塘,与南方的秦家、北方的滕家,都没有往来,三足鼎立,安静了很多年。
    如今苏家有了动作,恐怕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时瑾沉吟了须臾:“把你手里的证据都发我一份。”
    霍一宁坐在电脑前,直接把整个文件夹从公安内网里copy出来:“发你邮箱了。”又问,“你对西塘苏家了解多少?”
    苏家是收账起家,近几年想洗白,在搞金融。
    苏家人口很多,最数苏家老四神秘,苏老爷子把这个宝贝疙瘩养在了外面,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霍一宁就一无所知了。
    时瑾对此,只评价了四个字:“胃口不小。”
    霍一宁赞同:“是不小,估计早就盯上了你秦家这块肥肉。”
    整个南方的地下jiāo易,秦家占了将近八分,这块香饽饽,谁不想吞了。
    听酒轩。
    包厢里,镭shè灯开着,红的绿的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酒桌前,站了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地上,还跪了一个,他满头大汗,低着头,手掌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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