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唇上,低声地告诉她,“梦见和你在做坏事。”
    她的脸突然红了。
    她懂了,他梦里的内容。
    十八岁的少年,不重yu,他所有青春的旖旎,全部是和她,在梦里,从初见,到共枕。
    后来,她病得越来越重了,总是看着窗外,像一缕要随风飘去的云。
    一次,时瑾带了伤回小楼。
    她鼻子灵,一嗅就能嗅到,拉着他坐在她的木床上,她卷起他的袖子,果然,受伤了,不知道是什么伤的,很浅,没有流很多血,可是破了皮。
    “你最近总是受伤。”
    时瑾揉揉她皱着的眉心:“训练的时候弄到的,不要紧。”
    她起身,去拿了yào。
    因为他总是受伤,小楼里备消炎止血的yào。
    她蹲在他跟前,用棉签蘸了yào膏,笨拙地给他擦yào,低着头,动作专注:“我想当医生。”她抬起头来,因为很久不见太阳,皮肤白得过分,很瘦,显得眼睛很大,她看着时瑾,“不过,我现在生病辍学,考不上大学。”
    她学习不是很出色,因为严重偏科,尤其是数学,母亲还在世时,时瑾也在她家,他教她数学,可她不愿意学,他怎么教她都不会。
    现在,倒突然想念家里书桌上的那本书了,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时瑾给她写好的笔记,工整又漂亮的字迹,第一页,除了她的名字,她也写了时瑾的名字。
    时瑾低头,问她:“那我当医生好不好?”
    她想了想,摇头:“我希望你能做你喜欢的事。”
    她希望她喜欢的这个少年,能在青葱的年少时光里,肆意轻狂,不要信马由缰,飘零半生,望有人与他鲜衣怒马,有人陪他烈焰繁华,希望百岁无忧。
    时瑾牵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他说:“笙笙。”
    他说:“我没有喜欢的事,只有喜欢的人,”他看着她,眼睛里有星辰与大海,“就你一个。”
    那如果,她没了,他怎么办呢?他还能喜欢什么呢?
    那一刻,她很想他也能喜欢一些别的东西,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秋海棠,或者门口挂着的那盏风铃都好。
    她怕,怕他,一边倒,十里塌方。
    可怎么办,她要撑不住了。
    “时瑾。”
    “嗯。”
    她拉着他,走到窗前,阁楼下的秋海棠已经全部谢了,只剩光秃秃的枝丫:“快冬天了。”
    初冬的风,萧瑟又刺骨,卷着地上枯黄的叶子,漫天肆意。
    时瑾紧了紧握着的手:“冷吗?”
    “嗯。”
    他就抱住她,把她小小瘦瘦的一团,藏进怀里。
    她仰着头,眼睛里凉凉的,很空,她对他说:“我死了以后,你把我埋在这片秋海棠下面好不好?”
    那样,她就还能陪着他了,这个世上,除了那一片海棠花,她只舍不得他。
    时瑾突然松开手,不抱她了。
    他说:“不好。”
    他第一次对她冷着脸,眼睛很凶狠。
    他恶狠狠的表情,说:“你要死了,我就把你埋在我棺材里。”像赌气一样,“然后把我们一起埋了。”
    不是赌气。
    她知道,时瑾从来不撒谎的,他说要一起埋,就一定会一起埋的。他还说过,这个世界,他不喜欢,如果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东西和人,便也就将就着活,可遇到了,再失去,再回到百无聊赖的从前,就将就不了了。
    她害怕他再说这样的话,怕一语成谶。
    “我不喜欢说这种话。”她很严肃。
    他也说:“我也不喜欢你说这种话。”
    他们吵架了,时瑾一天没跟她说话,后来,她吃了整整一瓶抗抑郁的yào,去了半条命,那时心理医生被收买,将她‘治的’已经没有半点求生yu了,时瑾跪在她床前,哭了。
    “笙笙,我不好,我以后都不生你的气了。”
    他只是不生她的气了,却没有收回他说过的话。
    前不久,姜九笙才从姜母口中知道,那时,时瑾让人打了一副棺材,比一般的棺材大一点点,足够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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