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温诗好停顿了很久,不敢再多看一眼眼前的人,低下了头,眼睫抖动,说:“姜九笙杀了姜民昌。”
    时瑾目光蓦然凝了霜。
    久久死寂,废旧的仓库里,萧瑟又森冷,yinyin沉沉的教人背脊发凉,细听,仓库外风声呼啸,刮着老旧的铁门咣咣作响。
    “这件事你还告诉过谁?”时瑾突然发问,音色冷冽。
    温诗好立马否认:“没有,我谁都没说过。”
    时瑾默了片刻。
    “就是说,”他微微停顿,眯了眯清风霁月的眸,眼里渐进泼了冷冷的墨色,他不温不火说了后半句,“只要你闭嘴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温诗好顿时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地后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人灭口……
    时瑾他敢的。
    秦家的六少,秦家刚上任的掌舵人,要弄死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而且,整个秦家,最数六少时瑾狠辣无常。
    她下意识地一直退后,脚下踉跄地几乎站不稳。
    时瑾还站在原地,身上是louisvuitton的经典款西装,里面白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便是皮鞋也一尘不染,干净清雅极了,他挽了挽袖子,从容不迫地说:“不用慌,不要你的命。”
    他家笙笙不让他杀人犯法。
    话音落,他往前走。
    温诗好下意识怔住了,不知为何,即便是这样命悬一线的时候,看着那双yin翳的眼睛,她也挪不开眼。
    时瑾走近,脚步又停下,看着地上,那根她逃跑时扔下的绳子。
    “捡起来。”他淡淡说。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温诗好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绳子。
    像是无关紧要一样,他波澜不惊的眼,从容自若着说:“绑住自己的脚,绑得越紧越好,如果松了,我就不保证你的命了。”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只是看着时瑾的眼,觉得心惊胆寒。
    直到站到了悬崖边上,她才明白为什么要绑脚,她身后,是断崖峭壁,而她脚上的绳子,一端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他要……
    时瑾走近,温诗好下意识后退,只退了一步,定住了身体,身后崖壁的石头掉下去,深不见底。
    他又走近一步,夜里的风yin冷,吹着嗓音寒冽,语速很慢,每一个字掷地有声:“管好你的嘴,不管你知道什么事,都给我带进棺材里,要是做不到,”
    话,点到为止。
    要是做不到,他不介意杀人犯法。
    他抬手,用力一推。
    温诗好募地睁大了眼:“啊——”
    远处绑着绳子的树被重力拉扯着,树叶簌簌轻响,摇动着,落在地上有模糊的影子。时瑾看了看白皙修长的手,皱了皱眉,似乎嫌脏,拿出了手帕,慢条斯理地一遍一遍擦手,末了,扔了手帕,背着山崖,走远。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第二卷 162:撩人的小妖精啊
    风卷着米白色的手帕,没入黑沉沉的夜色里,月光下,不远处的人,比夜色更倾城。
    162
    因为时瑾在云城有个酒店项目,他和姜九笙在云城待了近一周,临走前的一天,时瑾带她去了墓地。
    时瑾牵着她走到墓前:“你父亲的墓地在温家的墓园里。”
    因为是入赘,姜民昌的墓落在了温家的宗墓里,未经准许,外人不得探望。
    时瑾说:“笙笙,这就是你母亲的墓。”
    一处孤坟,坐落在墓地的最里面,周围并没有别的墓碑。碑文里,除了她母亲的名字,只有她和时瑾,她是女儿,而时瑾,是立碑人。
    时瑾说过,她母亲是孤儿,孑然一身,并无其他的亲友。
    “你来过吗?”姜九笙问时瑾。
    没有杂草环生,墓地一看便是常年有人打理。
    时瑾说:“我每年都会过来。”
    她走近去,看黑青的墓碑,因着许久未下雨,落了灰尘,碑上有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着,浅浅的梨涡,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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