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就揭过。
    从居安殿出来,季遥歌疑惑:“夫人最近遇到棘手的难事了?”
    夜珑虽是应霜的心腹,这回却也不知,只道:“日前严师兄传回信来,夫人看了之后就这样了,我们亦不知发生了何事。”
    说起赤秀宫的这位大师兄严逊,倒是个神秘人,季遥歌在这里呆了近两百年,总共只见过他两次,每次都还是匆匆一面,连话也没能说上,他回来一向只见应霜夫人,不理余人。
    “严师兄跟着夫人很久了吧?”季遥歌边走边问。
    “可不是。”回答她的却是月宵,“我们拜夫人为师时,大师兄就已经跟着她很久了,听说师公在世的时候,他就跟着他们了,确切来说,严师兄应该算师公的弟子。师公走后,师兄就留在夫人身边了。”
    师公……就是居安殿上挂的那幅画像里的男人?
    “师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来没听夫人和大伙提起他。”季遥歌好奇道。
    夜珑正好走到老槐树下转身,摇着头:“我们没人见过师公,夫人也从来不提。只听说师公原是独自一人在此地建了洞府,救了夫人并与她结为道侣后,才将这洞府扩为赤秀宫。师公与夫人感情甚笃,琴瑟和鸣,当年是啼鱼州出了名的双修眷侣。且师公风采卓然,修为出众,连啼鱼州山主也要礼遇他三分,当初的赤秀宫可比现在要威风,门下弟子数百,已接近那些名山大川的小宗门了。师公与夫人的理想,是带领赤秀宫的弟子们踏入正统,摆脱世俗偏见,成为真真正正的修仙大宗,不过可惜,师公走的太快,只剩夫人独撑,如今山门凋敝,人才凋零。”她叹口气,又道,“这些话,都是我当年从啼鱼州几个老修那里听到的,如今这些老修,走的走,死的死,也没剩几个了。”
    说来叫人唏嘘,她们虽未亲眼见过赤秀宫最繁盛的时代,但从外人描述的只言片语中,依稀也能感受到当年盛况——将一个不入流的媚门,一步一步发扬壮大,引入正途,受世人景仰,传承百代,这是何等的凌云壮志?
    “那师公是……”
    似乎料到季遥歌要问什么,月宵直接回道:“师公是寿元终了,经天人五衰而去的。”
    这是整个啼鱼州及赤秀宫所传的唯一版本,天人五衰,是所有修士漫长仙途的尽头。
    “看来师公是位奇人,对了,我们门里怎么没有师公的功法流传下来?”季遥歌继续发问。
    “你今天怎么问题这么多?”月宵拧她的脸颊,被她避开去。
    今天的季遥歌,确实显得格外好奇些。
    “我进门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咱们山门的往事,这不是正好聊起,我好奇。”
    “功法的事,我们哪能知道,兴许都在夫人那儿藏着呢。你没瞧《十二仙魔舞》,那虽是夫人所创,可也是经过师公点拨才成的,否则哪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想而知师公的厉害,他的功法,哪能轻易现世?”月宵撇撇唇,不以为然道。
    季遥歌还想打听,夜珑却已摆手:“别说这些了,月宵,跟我回去疗伤。”
    “不必你假好心。”月宵揉着胸口,从老槐树的影子里跑远。
    季遥歌也就歇了心思,看着夜珑和月宵吵吵嚷嚷地走远。
    ————
    白砚的洞府离季遥歌不远,现在元还和小木头人都在他洞府里落脚。他这洞府比季遥歌的要大,也是后来新修建的,内里一共五间石室。别看白砚这人浪dàng风流,这洞府的布置却毫无浮夸,莲座玉榻,石案挂画,还有活渠植莲,游鱼戏耍,极是惬意舒适。
    他把最大的那间石室让给元还,自己带着小木头人在外洞活渠的石桥上喂鱼玩,小木头人闷闷不乐,看着水里幽幽的倒影不吭声,任白砚怎么逗都不理会。
    正愁着,那水里的小锦鲤突然一只接一只跃起,水沫溅了小木头人一身,小木头人“啊”了一声,怒目望向白砚。白砚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小木头人又趴回石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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