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打算搬走你们找到铺子了”木玉波的眉头皱的深深的,苍白的脸上有些不可置信,“明个儿我就让他们不去骚扰你们,你们不用因为这个原因而搬走。再者,若是搬走的话,你们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就没了。”
    黎春娇却是摇摇头,道:“木公子,这一件事情,还请你不要出手。若是你出手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会陷你于不义。等那些人再次上门,我好好收拾他们一顿,这才搬。铺子我们正在找到了,那边正在抓紧时间修缮。”
    若是她这般灰溜溜地走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懦弱
    反正这口气她是出了才要走的。
    “那成。”木玉波也不多说,答应下来,黎春娇那么彪悍,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她的头上来。
    “那便多谢木公子了。”黎春娇拱手答谢。黎文清和秦陵也拱手,只秦陵有些不太乐意。
    在这个狭小的地方叙话也不方便,木玉波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简单地谈过几次便离开了。
    黎春娇等人收拾好东西,这才拿着卤水离开。
    下午的时候,秦陵也不去英国公府那边盯梢了,三人便在院子里练起武来。
    秦陵的天矶刀法已经练到第三层了,上一次内伤好了之后,他更是勤于练武,这手底下的功夫,有了很大的长进。黎春娇跟她对打起来,竟然还感觉到有些吃力。
    黎春娇感叹的同进,还有些羡慕,这就是资质好的呀。假以时日,秦陵有武学方面的成就肯定会做优于她。
    黎文清的资质比秦陵差一些。不过,好在他比较勤奋,所以,这天矶刀法也练的不错,比以前有进步。
    “这天矶刀法可能是大夏国最精妙的武学刀法。那耶律璧只学了我三招,就能挤身于大名国一流高手之列。”黎文清摸着他的刀感叹道。
    “哥,并不是那我们这刀法逆天。而是那耶律璧本来就有武功在身。这刀法,只是让他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可能这刀法厉害了一些。所以,上的高度有些高而已。怎么可能只学了三招就挤身于一流高手之内”黎春娇又好笑又好气地说道。
    “我看那人耶律莲那副模样,还以为是这三招的缘故,所以。她才会那么孜孜不倦地想要从我这边学到天矶刀法,还不惜用上了那等法子。”黎文清有些幸灾乐祸道。
    “也不是那么说。这刀法应该算是三国中最厉害的刀法了。那耶律莲有这个念头,却不为过,只是,她的法子却是用错了。”秦陵说道。
    这刀法太过于厉害了。他现在与人对打的时候,都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耶律莲起了觊觎之心,那是人之常情。但是她妄想以这样子的法子来逼大哥就范,却是想岔了。
    “好在。不用再见到她了。再见到她的时候,我怕会忍不住一刀就杀了这个耶律莲。”黎文清说道。一想起那些耻辱,他就有一种要崩坏的感觉。
    “到时,我帮你一起杀。”黎春娇笑道。
    秦陵也点头。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黎春娇他们刚打开店铺大门没有多久,忽然就来了几个拿着木棒的大汉,领头的那个,就是牙侩刘二强。
    他们急冲冲地进来,刘二强也冲的飞快,他一马当先,走进店铺,立即就下令,砸!
    接着,那几个大汉就往黎春娇等人的身上和店里的物品里开始砸。
    只是,有三个武林高手在此,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
    黎春娇等人只是几个招式,便将这些人全打倒在地。
    刘二强等人捂着肚子,唉哟哎哟地叫着,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三弟,这些人”黎文清问道。好像在不知觉之间,他们家做主的人就变成了黎春娇。
    “哥,你在这里看着店铺,我和二哥将这些人给扭送到是京兆尹那里。这些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店里,不发青红皂白就开始打砸起来,这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这些暴乱之徒,合该送到京兆尹那里关着。”黎春娇冷哼一声,说道。
    还好他们只是刚开门,店里一个人也没有,若不然,动起手来,难免会伤到无辜的人,晓是一向好脾气的黎春娇,这下子就忍不住了。
    这个木府的当家主母,实在是太过于草菅人命了。
    “好。”黎文清赞同道。也该给这些人一个颜色瞧瞧了。
    现在,只是一道开胃菜而已。
    刘二强听此,大惊失色,昨天他们商量了一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他因为想要立头功,所以,便主动请缨过来这里。
    一切都非常地顺利,却是没有料到,眼前这三个人,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就不应该贪那点功劳,累得自己折了进去。
    不过,又想到他背后的可是侯府,刘二强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痛累一些,他大声叫嚷道:“你们敢!今天你们若是敢把我们几个送到京兆尹府的,来日,我们主人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你看我们敢不敢”说罢,也不跟这个刘二强废话了,直接从案台那里拿了一块擦案台的布,一把就塞到那个刘二强的嘴里,而后又招呼秦陵将这些人给绑起来。
    一共来了五个人。
    黎春娇拎着三个,秦陵拎着两个就去了京兆尹府,报了案。
    只是,却是没有立即就审案。
    那主薄听了黎春娇等人的叙述,记录好之后,将这几个人收押,说是好好惩戒一番就成了。
    黎春娇想发火,不过,秦陵拉住了她。
    民不与官斗。她们发火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直到走远了,秦陵才放开黎春娇的手。黎春娇也没有去质问秦陵为什么拉住她的手,她现在头脑已经清醒过来。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店铺。
    黎文清问起缘由,秦陵便说了起来。
    “这几天人估计关不了几天就被放出来。”黎文清听完后,叹了一声。这就是有权势的人的特权。
    “既然这样了,这一件事情,我们就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横竖只伤了这些小啰啰。也动不了那一位的筋骨。我们就来一场大的。”黎春娇还是有些气愤地说道。
    她原本也是不想做那么绝的。毕竟那个人名义上还是木玉波的嫡母。
    不过,看昨天木玉波的表情,好像她跟这个嫡母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好。
    “春娇。你有什么法子”秦陵问道,心里却是传过一阵战栗,这就是他喜欢的女子,不任人欺负。也不背后再报仇,因为有仇。她立即就报了。
    “以此之道,还施彼身。”黎春娇冷冷一笑,说道。
    下午,他们就分头行动起来。
    秦陵去找人调查靖远侯府的关系。黎春娇则是去告诉木玉波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的计划。
    岂料,木玉波听了之后。漠然一下,却是没有阻止。他道:“你们放心去吧。我保证,我们侯府这边不追究。”
    经过这些年的内斗,他早已占上风,所以,侯府这一块,他还是能做的了主的。
    “那便多谢了。”黎春娇谢道,而后也不多留,拿着木玉波给的单子便离开。她来之前,没有预料到木玉波连他继母手上的单子也有。
    不过,这倒省去了他们不少时间。
    第三天,下午,等将铺子里的东西收拾好之后,他们拿家换好衣服,易好容就开始行动起来。
    为了震慑木玉波的嫡母,黎春娇甚至拿了刀。
    按着那一张嫁妆单子里的铺子,黎春娇、黎文清、秦陵一个一个铺子寻过去,也跟那刘二强一样,开始打砸起来。
    他们将店铺里的东西全都破坏掉,而后,这才离开。
    一共砸了五家。
    一个丝绸店,一家珠宝店、一家笔墨纸砚店,还有两家吃食店,全被他们毫不留情地砸坏掉。
    黎文清甚至砸的不亦乐乎。
    他咂巴咂巴嘴,有些回味道:“原来干这活那么快乐,怪不得那些人那么喜欢干。只可惜,那个老虔婆在京城里的铺子太少了,若不然,我们还能多砸一些。一个侯府夫人,竟然在京城里只有五间店铺!”后面的话,黎文清几乎是嘲讽地说着。
    “五间也不少了。在这个勋贵多如狗的地方,一个靖远侯府实在是不算什么。若不是这一两年来木玉清得势,这靖远侯府也不会像这般风光。”秦陵说道。他这一两年来一直调查京城事宜,自然是知道京城里的一些情况的。
    “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办法见到那个老虔婆的脸色,她那个脸色,想必好看的很呐。”黎春娇笑道。
    连她这个小方子都想贪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一下子就损失那么多财物,肯定得心痛死。
    再者,他们三个都是易了容的,进去砸店的时候,又是速去速走,那些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应该跑了,想查也无从查起。
    就算是那人猜到是他们三个做的,那也没有证据。
    “木夫人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只不过,我们要不要继续砸”秦陵又道。这样子就放过他们,好像是便宜了他们。
    “不了。过了就不好了。若是他们再出手的话,我们再继续。”黎春娇也没有一口说死。
    第二日,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京城。
    不过,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这几个铺子都是木夫人的。
    而木夫人廖氏,在得知消息之后,就一直心肝疼痛。
    这可是她嫁妆里收益最好的五个铺子!她得知消息之的,立即就召了木玉波过来问道。
    等木玉波到的时候,她正坐在临窗的炕上。
    廖氏今年只有三十多岁,但是与木玉波斗了这几年,心力交瘁,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妇人一样。
    等看到木玉波进来,廖氏大喝一声:“跪下!”
    木玉波却是仍站在原地,他道:“母亲叫孩子跪下,孩子不得不跪,只是,孩子不明,孩子这是犯了什么事了,竟然害的母亲如此生气”
    他心里知道,廖氏肯定是因为那铺子的事情找他的,他也没有想到,黎春娇的手脚那么快,不过,黎春娇做的不错。
    他当初怎么没有想到用这一招呢现在却是没有那个心情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廖氏已经不值得他对付了。
    “你!”廖氏气的一口气喘不过来,当初,她怎么没有发现眼前这个木玉波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呢还放任他平安长大,等她再腾出手收拾他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这个孽子,你竟然找人砸了我的店!你可是想要逼死我吗”廖氏一个厉眼瞪过去,发现木玉波还是那一副淡定的模样,顿时气不过,抄过炕桌上的杯子,一把就往木玉波的脚上砸去。
    她倒是想要砸脸砸头,只是,她不敢。
    此时的木玉波,再也不是那个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孩子了。
    “不是我。若是我的话,我只怕会做的更绝,不是只砸砸店就了事。母亲自己得罪人犹不自知,反而将这个屎盘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可是不认的。”木玉波冷冷一笑,此时的他,没了在黎春娇面前那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反而更像一个歹毒阴险的神经病。
    廖氏又惊又气,只是,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再对木玉波做什么。
    实力如此悬殊。
    “我劝母亲不要再去招惹那些人。他们,不是母亲您能招惹的起的。”木玉波嘲讽一笑,而后也不等廖氏再说些什么,直接转身就走。
    再呆在这里,他怕他忍不住恶心想吐。
    廖氏做了那样子的事情,他之所以还让廖氏坐着侯府夫人的位置,完全是因为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
    好在有苗头的时候,他就将弟弟和妹妹给送到老祖宗的膝下,让老祖宗教养了,养在这廖氏的膝下,也是教坏的份。
    廖氏捂着自己的胸膛,气的脸色铁青。这个孽子,这个孽子,她当初怎么就没有除掉他呢现在这个孽子翅膀长硬了,她再想除掉,却是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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