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耸耸肩,道:“去见了那个叫什么樱木长寿的就知道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虽然有不少东洋年轻人崇尚cosplay这种文化,但十几个人身穿古服手拿长刀实在是太扎眼了,一行近二十人浩浩荡荡的走在棚户区过道上,把附近的居民吓得退避三舍。
    只要是小鬼子,甭管进哪里的村,造成的效果都差不多嘛!全都是鸡飞狗跳的干活,吴明偷偷的笑了,突然,他眼尖的发现了躲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陈圆圆大婶,他的嘴角微微抽动起來,这个女人隐蔽的技术可真是够拙劣的,不愧是猪一样的队友。
    他不动生色的放慢了脚步,然后凑近眼镜男,眼光扫向队伍中两个战战兢兢的女孩,淡淡的道:“放了她们可以吗?其实她们跟我们的事并沒有关系。”
    “可以!”眼镜男爽快的点头,不假思索的道:“留着她们对我们也沒有什么用。”
    吴明不敢苟同他的想法,谁说漂亮女孩沒用?一个漂亮的少女最少能让三个大男人腿软,一千个漂亮少妇能让五千猛男苟延残喘,明刀明枪永远远比不上美人的软刀子厉害。
    这个伪汉奸挺上道的嘛!吴明心中暗赞一声,幽幽说道:“其实之前发生的事都是误会,只要我们平心静气坐下來谈一谈,肯定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正所谓……”
    眼镜男笑着打断道:“您想说什么?”
    吴明轻咳两声,意有所指的说道:“除了这两个女孩以外,这件事还牵扯了其他人,我希望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樱木大人只是吩咐我來邀请你们两位,至于其他人……”眼镜男瞟向陈圆圆藏身的方向,接道:“我们是不会为难他们的,我们也不希望把更多的人牵扯进來。”
    吴明点了点头,微笑道:“那就好!”
    棚户区的垃圾堆附近,静静的停着一台豪华的加长型劳斯莱斯房车,它的前后还停着几台充当护驾的好车,整个车群跟周围的环境显得有点格格不入,眼镜男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吴明跟诸葛大昌对视一眼,贵宾的待遇吗?这跟此前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别,水火不容变成了胶漆相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个环节发生了化学反应呢?
    四个多小时后,早睡的人们已经见到了周公,车队缓缓驶进了离大阪市两三百公里的山区公路,沒有路灯的山道阴森黑暗,如果仔细聆听,还可以听到车轮压过枯枝落叶的声音。
    这个鬼地方应该是人迹罕至,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吴明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他心中有点小怕,不远处出现了明亮的灯光,他心中的惧意顿时消散一空。
    很快,车队开进了一处有门房的庄园式建筑群,穿过坡道的‘开’字型牌坊门,吴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里怎么会有鸟居?难道这里是神社?鸟居是东洋神社特有建筑,象征着神界的大门入口。
    车停了下來,吴明跟诸葛大昌一前一后迈出了车门,然后在一大群喽啰的引领下走进了一片小树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仿古建筑,就连路灯都是灯笼的造型。
    这里好像真的是神社,吴明还沒來得急问明白,眼镜男优雅的轻咳了两声,他回过神发现來到了偏殿门前,门外恭候着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身材比例非常不协调的男女。
    男人大约三十四岁,身穿黑色西装,面容威严冷峻,身高不足一米七,不过看起來挺结实,女人高了他足足一个头还要多,而且气场完全压住了他。
    高跟木屐加上高高盘起的头发,女主人的身高稳稳超过了一米九,这是一个需要吴明小小仰视的女人,她一身黑色的吊丧和服,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她就是那个在东大寺带人追杀吴明的女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诸葛大昌狠狠瞪向高大的美女,发现对方的眼珠在灯光的映照下眨出红光,很像野兽的瞳孔,他脸色开始发青,忍不住拍了拍吴明的肩头,小声道:“那个女人不会是妖怪吧?她的眼珠怎么是红色的?”
    “这有什么奇怪?”
    “这还不奇怪?”诸葛大昌满头大汗,道:“难道她会传说中的写轮眼?”
    “我还会白眼呢!”吴明说着翻了一下白眼,沒好气的道:“你不知道有一种叫美瞳的东西吗?”
    “美瞳?”诸葛大昌楞了一下,然后羞愤的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还以为遇到妖怪呢。”
    “欢银,欢银……”
    “库你叽哇,库你叽哇……”
    宾主双方迎向前,礼貌的说着对方的国语,笑容那叫一个亲切,吴明还跟男主人颇为基情的拥抱了一下,两人明明是开怀大笑,却总有一股虚伪的味道在里边。
    第七章:进入敌营
    樱木长寿,雅库扎樱花组的四代目,樱木会社的会长,别看他是个黑道头子,可他的举止谈吐就像上流社会的绅士一般谦虚得体,而他的妻子则是典型的东洋小媳妇儿,看起來一副逆來顺受的样子。
    日之国是一个男权主义国家,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在每个家庭里,出外工作赚钱是丈夫的责任,妻子大都是不工作的全职主妇,充斥在各行各业的精英多是男性,这也导致了女性的家庭跟社会地位相对比较低。
    吴明跟樱木长寿说话的时候,他的夫人樱木夏原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沒有插过一次嘴,显得温婉而文静,丝毫沒有之前带人追杀吴明时的霸气,这前后的差别简直是判若两人。
    为了彰显泱泱大国的气度风范,吴明每一句话都要搜肠刮肚引经据典,宾主双方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杵在门外鸡同鸭讲客套了好久,差点把翻译的眼镜男累得口吐白沫。
    夜已深,宾主双方意犹未尽的停止了交谈,樱木长寿跟妻子亲自领着吴明跟诸葛大昌去客房休息。
    雅致的小院,建材多以木制结构为主,总之,一把火差不就可以烧干净了,木屋里除了空调音响以外,就沒有其它的电器了,洗完澡,吴明穿着浴袍來到了庭院里。
    沁人的轻风吹过,蛋蛋很是凉快,吴明一脸惬意,因为沒有换洗的衣服,他身上就穿了一件浴袍而以,乘了一下凉,感觉头发快干了,就在他准备转身回房的时候,听到附近传來了一阵熟悉的萧声。
    吴明的心湖起了一丝波澜,迈步走出了小院。
    夜空星辰如萤,月下信步闲行,跨石桥,入雨亭,美人观花飘零,娇颜落寞伤情,萧声戛然一停,只留下塘边阵阵蛙鸣。
    花园池塘水榭,身穿浴袍的樱木夏原交叠着白皙修长的美腿,湿润的秀发披散在脑后,她慵懒的靠坐在亭子里的木椅上,放下手中的玉萧,她沒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冲吴明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回过头看向水塘边一株樱花树,呆呆的出着神。
    在哪里,在哪里奸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
    仿佛前世念念不忘的脸,陡然出现在今世之眼,吴明的心跳漏了一拍,心中忍不住赞叹,别人家的老婆就是漂亮,这个叫樱木夏原的女人真的很漂亮,就连素颜都那么美。
    可惜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过,插在牛粪上的鲜花养分真是足啊!这个女人胸臀比例实在是丰满过头了,可是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胖,相对她的身高而言,她的丈夫根本就是五大郎,吴明心中暗暗扼腕,为什么上好的大白菜总是喂猪呢?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为了映衬此情此景,吴明真的很想送礼物给眼前这个看似孤寂的美女,当然,他此时根本掏不出双明珠,能掏出來的只有一双蛋蛋,而且一旦赠出去,就算人家还回來也沒用了,最重要的是,如果男人沒了蛋蛋,别说女人了,小受都不要你。
    这是一个因为寂寞而渐渐凋零的怨妇吗?吴明虎躯一震,不行!绝对不能让悲剧发生,一定要想办法将她从苦海中解救出來,话说!现在就冲到她面前解开浴袍会不会太直接?
    花前月下,心有灵犀一般的相遇,这是上天安排的邂逅,如此良辰美景,不趁机通个奸,怎么对得那些死在河底的通奸界前辈呢?吴明的表情变得虔诚,我不进猪笼,谁进猪笼?偶米有豆腐……
    看着别人家貌美如花的娇妻,大部分男人都会心怀觊觎,但真正敢动手动脚的其实寥寥无几,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把枷锁,这把枷锁的名字叫‘道德’,人只要卸掉了这把枷锁,就可以抛开束缚为所欲为,但同时也会成为世所不容之人。
    人什么都可以缺,最好不要缺德,龌龊的思想就像身上穿的内裤,几乎每个人都有,可是谁也不会逢人就表露出來。
    有贼心沒贼胆,这才是现实中千千万万的平凡男人,吴明同样如此,哪怕他看着人家的老婆,幻想到口水快要流出來了,可他依然还是停留在幻想的阶段,沒有丝毫唐突的举动。
    身为一个久奸考验的战士,吴明发现自己的心在挣扎,如果是一个漂亮女人红杏出墙,他绝对是來者不拒,可是现在这个女人还在墙里。
    红杏不出墙,急死一片狼,这两情相悦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奸情,直接大刀阔斧的刨墙角似乎有点缺德?可这是为国争光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退缩放弃,吴明暗暗坚定了信念。
    通奸就是经过深入的勾通以后发生的奸情,眼下最突出的问題是语言障碍,大家沒有办法勾通,难道直接奸?貌似有坐牢的风险?那这奸要怎么通呢?看着樱木夏原雪白的长腿,吴明就像表演川剧里的变脸一样,一下乐,一下愁,一下得意,一下挠头。
    微风吹皱了一塘池水,樱木夏原嘴角微微抽动着,她的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这里是她的小天地,平时沒有人会闯进來,可是今天有一个男人闯进來了,从头到尾都一语不发,就只是盯着她的大腿发呆,而且好像快要流出口水了?
    第一次有男人用如此放肆的目光看自己,樱木夏原感觉混身不自在,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优雅的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便起身步出水榭,木屐敲击地面的声音让吴明瞬间回神。
    男人的眼里,屁股就像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如果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面,男人都会第一时间看她的屁股,第一时间看女人头发的注定孤独一生。
    看着樱木夏原的屁影,吴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暗暗吹了一声口哨,这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屁股,浑圆硕大紧致,其功能应该堪比大功率的电动马达,只要跨坐到男人小腹上,轻而易举就能震到男人腰骨散架。
    迷人的臀部,让吴明再次失神移不动脚步,他心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追上去将樱木夏原摁倒在地,然后掀起她的裙子,扒掉她的玲珑小裤……丧心病狂的暴踹她的屁股!!!
    心动不如行动,还是老办法,制造意外将美女扑倒,浑水摸鱼趁机揩油,最好能一举将人扑到水池里,大家穿着浴袍下去,然后光着屁股上來,那就更完美了,吴明哼了一声,追了老子九条街想当成什么事都沒发生过?
    “搓多马爹……呱啦……呱啦……”
    华夏人穿不惯木屐,奔跑摔倒是很正常的吧?吴明踩着木屐奔上的石桥,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樱木夏原站在石桥折角处转过了身,吴明刚好冲到她的面前,惊叫一声之后,果断的马失前蹄,龙爪手……
    樱木夏原一个后撤步斜身,不但避开了吴明的龙爪手,而且她的脚还绊了吴明一下,幸好,她身后立着一根路灯杆子,吴明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铁杆子勉强止住了去势,可是由于冲锋的势头太猛,他的身体重心依然不稳。
    恶魔一般的微笑出现在樱木夏原的脸上,她伸出手似乎想拉吴明一把,可她的手刚碰到吴明,让人悲催的声音便响了起來:“哎呦喂呀……噗通……”
    先喝水,后蹬腿,吴明在水里挣扎了好久,最后站起來发现水刚到他胸口,抹掉脸上的水珠,看着站在石桥上掩嘴偷笑,装出一脸无辜的樱木夏原,他吃人的心都有了。
    这个女人敢推自己下水,很好!账目上又多了一笔,吴明目露凶光,用华语愤愤的道:“哼!告诉你!我们的梁子结大了,你不是喜欢吹吗?总有一天让你帮我吹。”
    樱木夏原转了一下手中的玉萧,用生硬的华语一脸鄙夷的说道:“我只吹这么长的萧,你有吗?”
    吴明一脸愕然的道:“你会说华语?”
    “吴明君!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樱木夏原巧笑倩兮微微一鞠,然后便转身走开了,“晚安!撒哟那拉。”
    “别走!”
    樱木夏原这次沒有再停留,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吴明慢慢走向岸边,想起樱木夏原刚才说过的话,他忍不住比划了一下玉萧的长度,表情变得有点羞愤,玉萧差不多有四十公分,黄鳝都沒那么长,哪个男人能有那么长?
    吴明回到了小院,碰到了睡不着出來遛鸟的诸葛大昌,随口打了一声招呼:“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得着才怪!”诸葛大昌露出一脸苦笑,然后语气陡然一变,接道:“你怎么一身的水?好像刚从水里捞起來一样?”
    “听说这里池子里有王八,我去捞了,可惜沒捞到。”
    “……”
    平静的夜晚,可是两个男人的心却静不下來,他们抬头仰望着星空,心中升起一丝无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谁敢在敌营里安心的睡大觉呢?
    第八章:剑道
    细雨宛如仙女手中的轻丝,编织了整整一晚,清早为天地间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潮湿的空气仿佛可以拧出水來,这是一个湿情画意的早晨。
    站在屋檐下,抬头看着天空纷飞的小雨,吴明的表情有些郁闷,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因为下雨潮湿的缘故,他昨晚洗晾的衣裤全都沒有干,无衣蔽体怨天雨,难道今天要穿浴袍出门吗?
    所幸这个问題并沒有困扰吴明太久,翻译眼镜男大驾光临,并送來了真正的及时雨,由于之前做过正式介绍,吴明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叫上户雄,京都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樱花组的核心人物,他亲自为吴明跟诸葛大昌带來的崭新的换洗衣物以及早餐。
    米饭,鱼汤,生鸡蛋,腌酱菜,非常腥鲜的东洋传统早餐,吴明跟诸葛大昌吃得很不习惯,只是勉强下咽而以,人在饿的时候不会太挑食。
    吃完早餐,吴明用一根鱼骨头剔着牙,斜眼瞟向跪坐在一旁的上户雄,漫不经心的问道:“樱木先生呢?”
    上户雄微微一笑,回道:“会长大人在公司处理一些公事,他中午的时候会过來跟您一起共进午餐。”
    诸葛大昌一脸诧异,插嘴问道:“公司?他不在这里吗?”
    上户雄解释道:“会长大人不住在这里,他昨晚已经回到了大东市,平时只有夫人住在这里。”
    夫妻分居?吴明的眉头跳了两下,嘴角裂开翘起,露出一脸玩味的表情,原來是久旱无雨,难怪那个女人会一副怨妇的嘴脸,这种情况很容易让第三者有机可乘,距离不会让夫妻产生什么狗屁美,只会让夫妻跟外人产生一腿。
    一份潜在的美好奸情摆在眼前,难道要等到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人要懂得惜福,现在可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错过真是太浪费了,一抹猥琐浮上吴明眉梢,他开始迂回曲折的打听人家夫妻的家事。
    对于一些明面上的事,表面上的资料身份,上户雄倒是沒有过多隐瞒,不过,对于樱木长寿夫妇的身份家事,他透露得并不多,而且只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当谈到樱花组产业的时候,他才详细介绍了一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吴明跟诸葛大昌并不在意樱花组有多少产业,他们更在意樱木长寿夫妇的身份,特别是樱花组的组长夫人樱木夏原,她的本名山口夏原。
    山口夏原,來自黑道豪门山口家族,她一母同胞的姐姐就是奈良组曾经的二夫人,前不久死去的短命少爷田村三郎是她的亲外甥,之前客套介绍的时候,吴明已经对樱木夏原这个名字生出疑窦,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樱木夏原跟山口夏原是同一个人。
    难怪身为大家闺秀的组长夫人会抛头露面,还亲自带人追杀自己,护犊本是动物的天性,更何况是最高级的动物,对于沒有孩子的樱木夏原來说,外甥跟她的儿子沒什么区别。
    杀人家的儿子,等于剜人家的心头肉,虽然心里感觉很冤枉,但将心比心的吴明跟诸葛大昌多少能理解一些人家的心情,只有一点让他们依旧疑惑,原本已经进入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为何现在会出现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按兵不动到底是何居心?吴明跟诸葛大昌都不是智囊型人物,这些费脑子的事他们懒得想太多,眼看着门窗外的雨停了,他们一同站起身走了出去,过后总会出现阳光,水落总会石出。
    雨后的空气可以闻到泥土草木的味道,三个男人闲庭信步走在青石铺筑的小路上,上户雄充当临时导游,为吴明两人介绍着沿路看到的建筑。
    这片古建筑原本确实是神社,由于山里的人渐渐搬到山外居住,失去香火的神社也慢慢沒落,十年前,樱花组购入神社并进行修缮扩建,然后变成了私人避暑山庄。
    路过一间挂着牌匾的宽大房舍,吴明跟诸葛大昌听到房子里面传出一阵呼喝,还有竹剑互击发出的声音,他们带着一脸好奇拉开了房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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