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王妃才有些讪笑道:“依依呀,我知道你出身名门。你母亲当年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让许多的文人才子都是自愧不如。后来嫁与你父亲为妻,生下了两个儿子。当年,她与你父亲也如你和王爷现在这般恩爱。”
    静依的眼眨了眨,感觉到岳王妃的话中有话了,却是佯装不知,睁着一双纯真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岳王妃。
    岳王妃心里本就有些虚,现在被她这样一看,心里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避开了静依的眼睛,又想了想,自己这也是为了她的名声好,也是为了平王着想。便又开口道:“依依呀,你母亲当年就如同你这般的好看,懂事。后来,虽然是你的那个继祖母对她施压,可到底也是为了你母亲的名声好。你父亲自娶了那白姨娘后,你母亲与父亲不也是过的挺好的?”
    静依的眼帘半垂,似是有些天真道:“王婶儿的府上,也有几名妾室?”
    岳王妃一听,觉得似是有门儿了,便精神一振,有些自傲道:“那是自然!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特别是像王爷和李赫这样显赫身分的人,身边哪能只得一个女人?这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静依嘴角微抽了抽,这个时代的女人哪!还真是悲哀!将自己的丈夫送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偷偷抹泪,这就叫正常了?若真是那样大方,那些个正妻们,又何必总是防着妾室的庶子庶女?真是矛盾至极!怕也是因此,而生出了许多阴暗变态的想法吧!就像是皇后?
    “岳王婶儿与我母亲很熟?”
    “是呀。当年你母亲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儿加才女呢!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特别是听说你父亲对你母亲也是几十年如一日,倒真是难得!也算是你母亲的福气了。”
    静依心中有些叹息,几十年如一日?那白姨娘是从哪儿来的?她的那双儿女又是从哪儿来的?虽然父亲对白姨娘极为冷淡,可到底也曾经是他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和那个余氏,自己和母亲又怎么会数次徘徊在鬼门关前?
    静依想到这儿,叹了一口气道:“王婶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父亲虽然是对母亲关爱有加,可是平南候府到底也是因为一个白姨娘给弄的乌烟瘴气的!王婶儿离京早,不知情才会这么说,倒也是情理之中。”
    岳王妃一愣,“这话儿怎么说的?难不成那个白姨娘还想着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唉!您不知道,那个白姨娘仗着是我继祖母的外甥女,便在府里挑拨事非,我七岁那年,还被她生的女儿给从假山上推了下去。摔破了头,显些就活不过来了。这还不算,她居然还买通了下人,在我母亲的饮食里作了手脚,要不是遇到了我师父,只怕我母亲早就与我阴阳两隔了!”
    静依说完,眼眶有些红,她也是有些思念顾氏了,再加上一想起那些个前尘往事,自然觉得是有些心酸!虽然有些事情明明是余氏做下的,可是静依总不能对自己的'祖母‘不敬!只好是安在了那早已是死的没边儿的白姨娘身上了。
    岳王妃听了,气愤不已!她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你父亲难不成就由着她胡来?”
    静依摇了摇头,“父亲知道后,也是对这个白姨娘有些失望,可仍是顾忌着她是祖母的外甥女,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多,让她们难堪,便将此事压了下去。不成想,这白姨娘竟然是私藏了大红的嫁衣!那可是只有正妻才能穿的!当着众人的面,父亲气极,便将她遣离出府,此事才算作罢。”
    岳王妃听了,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这个白氏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说起来,她倒是与我一样姓白,可是怎么竟是如此的不懂事?小小的一个妾室,居然敢肖想正妻之位?她还真是胆大包天!”
    静依看岳王妃也是气极,便安抚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您也别太生气了!左右她也不再是我平南候府的人了。府里倒也是清静了。只是后来元熙听说了此事,倒是心疼我,便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静依轻飘飘地说完这一句,可是把岳王妃给惊的不小!平王曾在殿前许下终生只此一妻,至此不再另娶的言论,早已是传遍了大江南北!这样惊世骇俗的说法,不知道引起了多少闺阁千金的羡慕嫉妒恨!她自也是听说了,可是没有想到,现在静依却是这样平静的说出来,似乎本就当是如此一般!
    岳王妃定了定心神,强自压下心中的震惊,还有那些许的不满。“依依呀,当时平王的一番言论,我也是听说了。可是这到底是年轻气盛说出来的话,只怕是做不得数的。再说了,他身为皇子,又高居亲王之位,怎么可能只你一妻作罢?”
    “怎么不可能?”静依淡淡地瞟了那王氏姐妹一眼,“这话可是元熙在圣前说的。自有皇上为证!难不成,他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失信于一个小女子?如此一来,又何以取信封城的百官百姓?”
    岳王妃被她这话一堵,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拿帕子轻掩了自己略显些尴尬的神情。
    静依也不说话,将视线移到了那王家姐妹那里,见这二人今日一个是穿了桃色的对襟小袄,上面还绣了几枝山茶花。头上挽了双垂髻,头上的发饰不多,看起来倒是清秀。
    静依再看那妹妹,穿了一个件浅蓝色的对襟小袄,领口袖口,还有衣边儿均是用一种金丝线给包了边儿,下身穿一件鹅黄色的长袍,看起来倒是素雅!再看头上则是挽了一个双螺髻,髻上用蓝色的发带固定好了,头上便再无饰品,看起来倒是感觉有些书卷气,还带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静依倒是觉得这妹妹若是挽个飞天髻,说不定就真的被人以为是天女下凡了!她细看了这二人,皆是算得上是美人儿了,皮肤白晳,高挺的鼻梁,姐姐的眼睛略大些,妹妹的唇形则是生的更为好看些!
    “两位王家小姐倒是生得极为俊俏,不知道可许了人家没有?”
    岳王妃一听,侧头看了她二人一眼,见二人脸上皆是一片红晕,而且还略带了一些不自在。
    “依依呀,你也瞧着这两人生的好看?”
    静依点点头,“自是好看!岳王婶儿将她二人陪在身边,就不怕耽搁了姑娘家的婚事?说到底她二人的年纪也是该出阁了。王婶儿莫要太过舍不得她们,反倒是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
    岳王妃笑了笑,“依依呀,我也不瞒你了。她二人是我的亲外甥女,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二人的脾性如何,我是再清楚不过。两个孩子又极为孝顺。这几年,岳正阳这个孩子总是不着家,你岳王叔也是整日里忙于军务,我身边儿又没个女儿。若不是有她们两个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该多寂寞呢!”
    “即便如此,您也不能将人家好好的姑娘留一辈子呀!到底是姑娘家,总归是要出嫁的。”
    静依说这话时,便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二人,果然,见她二人的脸上微微有些变色,明显是有些不自在了。
    岳王妃是个脾气直的,凡事也没有那么多的心眼儿,哪里看到两姐妹的神情变化?“依依呀,其实我来找你,也是想着请你帮个忙的。”
    “岳王婶儿客气了,有话您就请直说吧。”静依说完,看到岳王妃的脸上有些尴尬,而王家姐妹则是有些羞赧之意,“海棠,你去将两位小姐请到西厢房去,昨儿不是夏先生送来了些新料子吗?给两位姑娘看看,可有中意的?”
    “是!”海棠遂领了两姐妹去了西厢房。
    岳王妃这才叹了一口气道:“阳儿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这样一直让人家姑娘等着他吧?她们姐妹二人的身分虽然是差了些,可到底是清白人家的女儿不是?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了,见着这两个丫头就躲!我原想着让她们姐妹两人中的一个嫁与阳儿为妻,可是后来王爷交待了,说是阳儿的婚事,怕是由不得我们。我这才知道,皇上竟是有些要为阳儿赐婚!可是这些年过去了,也不见皇上有什么动静,更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说到这儿,岳王妃明显的是有些激动了,“我与王爷常年不在京中,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相中了哪家的姑娘?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总是让阳儿这样拖着吧?可是偏偏又是皇上!我们又不能问!所以,我想着就只好是委屈了这两个孩子,先让阳儿纳了侧妃,至于正妃之位,皇上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再赐下就是!”
    “岳王婶儿,您的意思是让她们姐妹二人都嫁于岳世子吗?”
    “怎么?你觉得不妥?”
    静依摇了摇头,有些好笑道:“岳王婶儿,这要娶妻的,是岳世子,他若是不喜欢,便是你再给他推几个美人儿过来,又有何用?”
    岳王妃一怔,“依依呀,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可是这几年下来,几乎是各色的姑娘小姐,我都给他说了个遍,可是没一个是让他中意的!再说了,又不是娶正妻!不过就是先纳几房妾室,哪里还容得他挑三拣四的?自古以来,长者赐,不敢辞!我倒是不明白了,这个浑小子怎么就越大越不懂事?读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竟是一点儿的规矩也不懂了!”
    静依轻拍了拍岳王妃的手背,又命人重新给她换了热茶,“岳王婶儿别太心急了。缘分到了,岳世子的良缘自然也就来了。您自己在这里急,也是没用呀!”
    “那依着你的意思,就是由着他的性子来?他想什么时候成亲了,什么时候再说?”
    “岳王婶儿,现下的朝局有些不稳。按说咱们是女子,不该妄议朝政。可是您想想,岳王叔手握重兵,岳世子又是将来袭爵的人,他的正妃人选自然是要谨慎!若是不慎选错了,只怕会让皇上不满!”
    静依说完,便端起了茶盏静静地抿着茶,不再说话。有些话,点到即止即可!这个岳王妃虽然性情耿直了些,可是却不笨!就凭着她这样的性子还能劳劳地占着岳王正妃的位子,而且还得岳王的宠爱,就可见其心计绝非一般!
    岳王妃这样的人,向来是不拘小节,大事上,是绝对不会错的。不是她不懂得耍心计,而是懒得用,或者是不屑于此!现在静依将话给她点到了这儿,想必她心里也该是有些明白了!
    岳王妃想了片刻,只觉得静依的这番话是句句在理,分明就是将将一切的障碍都给她除去了,只留下了一层窗户纸,她要是再不明白,岂不是太笨了些!
    “依依,你说的有理。我也是有些明白了。可是现在只不过是给阳儿找上两名侧妃,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岳王婶儿,您要知道,她二人一旦进了府,若是先生下了庶子呢?这庶长子的身分尴尬咱们先不说!就是正室若是没进门,妾室便先有孕了,这如何使得?您岳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岳王妃一愣,“可是这皇上迟迟不赐婚,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吗?”
    “岳王婶儿,您想着将她二人嫁于岳世子这事儿,岳王叔可知道?”
    “他自是知道的。”
    “那他可同意?”
    岳王妃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倒是有些不愿意,不过,态度倒也不是太强硬!”
    静依点点头,看来岳王爷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桩婚事若是成了,对岳世子怕是有些不利的。“岳王婶儿,这件事,您还是等回去以后跟岳王叔好好商量一番吧。”
    说到这儿,静依起了身,摒退了左右,冲着岳王妃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晚辈礼。
    “依依你这是干什么?”
    “义母!我知道您与义父待元熙不同。他也是多亏了您二位的照拂才有今日。您与义父的恩情,依依与元熙断不敢忘!今日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依依便大着胆子叫您一声义母。若是出了这个屋子,您仍是我的岳王婶儿。”
    静依目光清明,态度诚恳,“义母,您与王爷当年能冒着那样大的风险对元熙在暗中照拂,可见您与王爷是何等的心慈仁善!依依相信用不了多久,元熙与依依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唤您一声义母,唤王爷一声义父!”
    岳王妃欲扶静依的手一顿,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想想岳王爷的态度,想想岳正阳为何会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封城?放下他王府世子的身分,来这里做一名武相?
    岳王妃看静依的眼神也在瞬间变得不同!目光如炬,神情整肃,“依依,你这是在跟我交心?”
    “义母,您是元熙敬重的人。他的这一生坎坷多难,您是知道的。能让他敬重的人还真是为数不多。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也知道您今日来此的目的。您可能不知道,我与元熙七年前就相识了,事实上,我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七年前?”
    “是!自我救了他之后,他便常来看我。他的故事,也许我比您知道的还要多,还要详细。我与他之间,绝非只是简单的夫妻关系。七年前至今,多少次我们都是几乎被逼的没了退路!可是我们都挺了过来!可以这样说,我与他之间,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静依态度诚恳的说完,便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岳王妃。她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定然是会让岳王妃受到极大的触动,可是若不如此,只怕她还会起了要给元熙纳妾的心思。她倒不是说应付不来,她只是嫌麻烦!王府里这么多的正事,她都快忙不完了,没有那么多的闲心思,还要妨着这种事!
    岳王妃震惊之余,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存那样的心思了。我只盼着你能好好地待他就成!他对你与旁人不同,只怕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以,依依,千万别伤他的心!”
    静依闻言笑了,岳王妃总算是想通了。“义母,关于岳世子的事,您就再好好想想,毕竟事关岳世子的终身大事,虽只是妾室,可到底也是要进了你们岳王府的。再加上与您的这层关系,若是以后再有些什么事情,只怕您会更难做人!”
    岳王妃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静依的手,“你是个好孩子!李赫能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海棠那边领了两姐妹回来,那姐姐说王妃的布料都是珍品,她们无福消受。
    几番推让,静依便让人各给岳王妃和王氏姐妹送了两匹过去。这才作罢。
    静依将人送走了,才觉得有些疲惫了。这跟人说话,也是个累人的活儿呢!
    “启禀王妃,王爷刚才派人来传话,说是待会儿会回来陪您用午膳。您看,是到花厅去用,还是就在文华院里用?”
    静依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就将饭摆在外面的凉亭里吧。总是憋在屋子里,有些闷的慌。”
    “是!”海棠得令退下,马上吩咐人们将凉亭的石凳上铺了厚厚的软垫子,因为是春季,这里虽是凉亭,可是王妃一直是喜欢在这里看书,所以四方都被元熙命人布了厚厚的帘子。
    现在听静依说要在凉亭用膳,海棠又命人在凉亭里摆了几个小炭炉,先将两个小手炉放在了软垫子上暖着,待会儿王爷和王妃过来坐时,便是温热的。
    海棠看了看风向又命人将东西两面的帘子放下来,南北的帘子则是仍旧是束着的。又命花房搬了几盆杜鹃、山茶,还从外面的园子里折了几枝杏花儿插到了瓶子里,摆在了圆桌上。
    等静依和元熙过来一瞧,静依是笑道:“海棠还真是仔细周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是将这里布置得如同是天堂一般!唉,你相公娶了你,还真是他的福气!”
    海棠笑道:“王妃过奖了。奴婢们伺候您和王爷,自然是要考虑的周到些。”
    静依看到这凉亭里摆了几个炭炉,为了遮挡炭味儿,她又命人安排了这许多的花卉过来,还真是想的周全!“其实不燃这些炭炉也是无妨的。都二月了!”
    元熙却是笑道:“那可不成!这里是凉亭,本就不及屋里暖和,要不是怕扫了你的兴,我也是不同意你来此用膳的。好在海棠安排的周到!若是撤了这些炭炉,怕是又要受凉了。”
    二人坐定,便开始用午膳了。
    “依依,我今日收到了暗阁的消息。”凉亭内并无人伺候,都被遣的远远的,怕是担心有人偷听他们夫妻俩的悄悄话。
    “哦?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也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不过,不是坏消息就是了。德妃的身孕似乎是有些不稳。”
    静依闻言倒是没有什么吃惊的表情,“她都这个年纪了,自然是会不稳!”静依想到德妃如今已是近四十的年纪了,就是搁到现代,也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
    “不过,我听说皇上和德妃都是极为看重这个孩子。皇上还命太医院每日三请平安脉!另外,将太医院的医正等几位医术较高的太医,都调去伺候德妃了。”
    静依闻言,倒是有了些许的笑意,“如此说来,怕是皇后要极为不悦了吧?”
    “岂止是不悦,就差要将那坤宁宫给掀了顶儿了!”元熙笑道:“要是德妃这一胎再顺利的产下男婴,只怕明王的胜算就更小了。现在皇后只怕是做梦都想要将那德妃肚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皇后是个极有心计的人,这一点从当年设计害死丽妃就都看得出来。这些年,皇上虽是对她生了嫌隙,且对她越来越冷淡,可是她的后座却是坐的极稳。这里面纵然是有护国公府的支持,可是与皇后的心计手段,也是密不可分的。”
    “这倒是!皇后手里的六局二十四司,几乎是严实的连德妃都插不进手去。上次你在宫中被德妃设计,事后,皇后又用了极为冷血的手段,几乎是将六局里面掌事者换了一茬!”
    “那又如何?谁能保证她新换上来的人里面就没有旁人的眼线?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说不定,还趁了某些人的意!”静依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瞟向了元熙的。
    元熙呵呵一笑,“你这么说,可是在夸奖为夫么?”
    静依瞪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呢!”
    元熙一挑眉,又给静依布了一筷子菜,“多吃些,得想法子将你身上的肉再补回来!太瘦了。”
    静依没有理会他,静静地吃了会儿饭。
    过了半晌,元熙用完了,擦了嘴角,看向静依,“依依,怎么不见你的那只小彩雀了?”
    “哦。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玩儿了吧?怎么想起它来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别人养鸟都是用笼子关着,还生怕它跑了,怎么你养只鸟却是如此的随意?而且这只小彩雀竟然还不乱飞!”元熙有些好奇道。
    静依握着筷子的手一颤!看向元熙,见他正盯着自己看,“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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