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娘娘在古代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她不知道做过多少想害死娘娘的事呢！多亏娘娘傻人有傻福！”
方玉瓷：……？
白露嘻嘻笑着改口，“多亏娘娘洪福齐天、福大命大！”
方玉瓷知道这是白露看到她心情不佳，故意这样说来活跃一下气氛，想要让她轻松一点。方玉瓷握了一下白露的手，表达自己对白露贴心之举的感激。
随着出租车开进别墅区，方玉瓷和白露脸上都显示出惊奇的神色。抽卡召唤这么多次，大家在现代的身份要么十分贫困，要么平平无奇。即使家中父母有点钱，穿过来后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份，像寒露的居住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也仅仅是高层中的三室一厅，没想到先皇后的运气这么好，穿过来的身份竟然住在大别墅里。
方玉瓷和白露两人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还向方玉瓷要了额外的小费。出租车司机的理由倒也很充分，“这边这么大一片都是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出门不会打车的，我得放空车开出去很远，你总得给我个油钱吧。”于是方玉瓷很爽快地给司机转了账。
方玉瓷感慨道，“先皇后的运气倒是不错。”
白露伸手按响面前别墅大门的门铃，对方玉瓷说道，“您也是从宫里出来的，现在这样一个小宅子哪里能入您的眼？”
方玉瓷：……
其实还是能入眼的，毕竟她现在还买不起。
古代的豪宅和现代的豪宅，对方玉瓷这个现代人来说，带来的冲击力是完全不一样的。古代的豪宅在方玉瓷眼中是没什么真实感的，但是现代的豪宅她根据地段、大小、设施等，大概能猜出是两千万、三千万还是五千万。
不过白露这个古代人，对待现代的豪宅和古代的豪宅完全一视同仁。
院子里有精致的花圃有什么了不起？古代哪个豪宅里没有一片竹林、一片桃林？
院子里有个游泳池有什么了不起？古代哪个豪宅里没有一个荷塘、一个人工湖？
因此白露十分淡定地说道，“这栋别墅比古代周家的宅子，那可差远了。”
方玉瓷穿越的朝代，为了避免后宫干政，无论是皇上的妃嫔，还是皇子的妻妾，全都从出身寒微的平民女子中选择。
周含瑛自然也出身寒微，只不过官场中的寒微，在平民百姓眼中看还是很不一般的。
在古代时，先皇后的家世要比方玉瓷好很多，只不过方玉瓷对古代的官职一直弄不太清楚，穿回现代后更是将古代的种种通通抛在脑后。
方玉瓷看向白露，“你还记得先皇后的娘家如何吗？”
白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周含瑛的曾祖父周整，是成祖做燕王时的老部下，任燕山护卫副千户，一直对成祖忠心耿耿。”
“祖父周通官至金吾右卫指挥使，父亲周贵继承了祖传的武职，多次随成祖、宣宗北征，凭借战功升至都指挥佥事。”
方玉瓷感叹道，“这么说先皇后也是红四代呢。”
而且出身武将之家，难怪心性坚毅。
方玉瓷和白露按下门铃之后，隔了许久，门口的智能视频通话才被接通。
方玉瓷听到属于先皇后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先皇后接通通话后，猛然间看到屏幕中出现了方玉瓷和白露的脸，声音中露出充满了惊恐，“你、你们――”
方玉瓷简明扼要地对先皇后解释了一番什么是视频通话，告诉先皇后她们现在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同时教给先皇后如何打开别墅大门。
然而出乎方玉瓷意料的是，先皇后恢复冷静之后，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不会给你们开门的。”
话音落下，视频通话顿时被切断了，方玉瓷尝试着再次拨打，然而又一次被挂断。
白露看向方玉瓷，“先皇后身边是不是有人在啊？她不能被身边的人看出来已经换了灵魂。”
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皇后的这次穿越可是hard模式。
方玉瓷摇头，“未必。”
“先皇后那个人足够谨慎，更不信任我们。即使身边没有旁人在，如今先皇后对情况一无所知，我们却看起来什么都知道，还准确迅速地找到了她。”
“她弱、我强，先皇后不肯开门，实在太正常了。”
“如果她就这样把大门打开，那就不是我认识的周含瑛了。”
第36章
方玉瓷为周含瑛留出一个星期的时间, 让她自己了解、熟悉现代社会。
方玉瓷虽然没有见到周含瑛的面，但是从短暂的可视通话中，方玉瓷已经确定周含瑛是安全的、是健康的。
既然如此,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一个星期之后，方玉瓷再次登门, 希望和周含瑛见面。
然而周含瑛再次表明自己完全不认识方玉瓷，依旧没有开门。方玉瓷只好将自己打印装订好的《现代生活常识手册》放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告诉周含瑛自己来取。
然后方玉瓷走开一段距离，静静地站在远处眺望别墅门口。两分钟后 ，方玉瓷就看到周含瑛快步走来，将《现代生活常识手册》捡起来后动作飞快地放进包里，然后一眼也没有朝着周围张望，又快步走回别墅里。
白露替方玉瓷愤愤不平, “周含瑛也太过分了吧！”
“娘娘全心全意替她考虑！跑来两趟就为了帮她！结果她连见娘娘一面都不肯？”
“现在她已经穿越到现代一个星期了, 肯定知道现代是治安良好的法治社会了, 这又是在她自己家的别墅门口……她怕什么呀！”
白露气得跳脚, 方玉瓷自己反倒并没有生气, 摸着下巴对白露说道, “看来先皇后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小心谨慎。”
周含瑛明显要将自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这件事, 掩盖得毫无痕迹。
她要完美扮演从小在现代长大的“周含瑛”，既然如此，那么她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方玉瓷和白露两人的, 自然也不会给两位陌生人开门。
方玉瓷忍不住思考，自己和身边的人们是不是太不小心了。
方玉瓷自己没有隐瞒自己有系统的事实，白露、鲍师傅……被她从古代召唤来的人都知道她有系统, 每次新召唤的人，基本上都是白露陪着她一起去迎接的。
而白露、鲍师傅这些人, 方玉瓷紧张地询问白露，“你们的穿越身份都隐藏得好吗？没有被人发现异常吧？”
白露让方玉瓷放心，“大家都警醒着呢，只有在娘娘面前和我们自己人面前比较随意，其他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的。”
“而且我们穿过来的身份都比较好，鲍师傅没有亲人，我的亲人不在身边，钱俊、程运、寒露他们三个，也都是和父母妻子儿子分开生活，关系本来就十分疏远的。”
“所以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再说就算有人觉得我们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也顶多会觉得我们没常识、没文化、跟不上科技发展……没有人会想到我们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就算我们拿着喇叭在马路上大声喊我们是穿越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现代人都讲科学，就算有一部分人依旧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也不会相信孤魂野鬼夺舍上身这种事，就算真的有个别人相信……那又如何？
在古代一个人如果被认定野鬼上身，宗族就可以做主烧死这个人。
在现代如果有人怀疑他们野鬼上身，那么被关进精神病院里的是怀疑他们的人。
方玉瓷听到白露的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顿时松了一口气。
白露叮嘱方玉瓷道，“不过我觉得娘娘还是不要让周含瑛知道您身上有系统的好。”
“我们被召唤来的时候，只听到了有一道声音询问我们，周含瑛应该猜不到那道声音来自系统，就算有猜测，娘娘不说，她也始终无法确定。”
“至于好感值、抽卡召唤……这些娘娘更要保密，不要让周含瑛知道。”
方玉瓷无奈地看向白露，“在你眼中，我有这么傻白甜吗？”
白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对方玉瓷说道，“娘娘福运极旺，在古代都能活得顺风顺水，在现代就更没有问题了，所以娘娘不必担心。”
方玉瓷：……
她听懂了，白露还是在说她傻白甜。
.
方玉瓷周末回家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妈妈质问她是不是签约了工作室在当网红！
方玉瓷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您怎么突然这么问？您听谁说的啊？”
方玉瓷在古代学会的有限的宫斗技能之一，就是在不清楚对方掌握了多少信息的时候，面对对方的问题不要急着承认也不要急着否认，而是重新将问题抛给对方。
妈妈俞静娴和女儿聊天的时候，心中自然没有绷着宫斗的这根弦，没有多加思索的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了。
“前几天你的微博不是上热搜了呀？”
“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和你爸爸？我们两个平时也不用微博。还是公司里的年轻员工们看到了在讨论，我和你爸爸才知道的。”
“你的微博我都看了，拍的都挺好的。我看那个微博账号里还有很多其他人，拍摄剪辑什么的也很专业，所以问你是不是签约了工作室？”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和你爸爸说？你签约的合同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上有没有什么漏洞？”
方玉瓷明白爸妈都知道些什么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爸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
方玉瓷立刻否认掉签约工作室这件事，理直气壮地对妈妈说道，“我没有签约！”
她没有骗妈妈，她真的没有签约，她只不过是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当老板！
面对妈妈怀疑的目光，方玉瓷对妈妈说道，“视频里的那些人都是我同学，我们一起拍着玩儿的，没有工作室这一说。”
妈妈刚想开口，方玉瓷就知道妈妈想问什么，“视频里那个年纪大的厨艺很好的厨师，是我同学的爸爸，就是出镜的两个男同学里长得高一些的那个人的爸爸。”
干爹也是爹嘛，她也没撒谎。
俞静娴看到女儿如此镇定的表情，听到女儿如此自然的回答，顿时相信了方玉瓷的话，再一次叮嘱方玉瓷，“同学们一起拍视频可以，但是不要耽误学习。”
“大学生活肯定要比高中多姿多彩，但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学生永远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方玉瓷十分乖巧的答应下来，“我知道的。”
俞静娴猜测方玉瓷和同学一起拍摄的视频既然上了热搜，应该也有一些收入，“和同学分钱的时候，可以适当的退一步。做人大方一点，我们家不缺钱，你和同学之间不要因为钱而发生矛盾。”
方玉瓷再次乖巧点头，“我知道的，肯定不会因为这个有矛盾。”
她是老板，钱怎么分当然她说了算，工作室里的人不敢有意见，当然方玉瓷对大家也足够大方，足够公平公正。
在古代时，方玉瓷逢年过节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分银子、分金子、分珍珠、分玛瑙……都分配得妥妥当当，大家从来没有因此心生不满。
如今她分配的不过是工作室成立初期的一点收入，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妈妈俞静娴想了想，觉得该叮嘱的都叮嘱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方玉瓷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又成功过关一次。虽然早晚她会告诉爸妈她自己开了工作室这件事，但是方玉瓷希望能工作室发展得更好，她的成绩也经过证明没有受到影响的时候，再让爸妈得知真相。
方玉瓷对妈妈说道，“以后我再上热搜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和爸爸！”
俞静娴怀疑方玉瓷签约工作室，就是因为俞静娴觉得现在个人拍摄的视频不太可能上热搜，需要背后有工作室在推。
如今确定女儿没有签约工作室，俞静娴就将上次热搜归功于运气。当然她也承认广告视频的创意、妆容和舞蹈都足够惊艳。俞静娴将视频保存在手机和电脑里，时不时就点开看一看女儿。
好在俞静娴和方初霁两人在舞蹈方面，都是完完全全的外行，看不出方玉瓷在视频中跳的舞需要有许多年的功底。
爸妈两人看方玉瓷这个女儿，总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觉得女儿非常聪明、学习什么都很快，以为方玉瓷在视频中跳的舞是小时候兴趣班的一点底子，加上拍视频前的临时训练、现学现卖。
既然女儿没有签约工作室，俞静娴就认为方玉瓷视频上热搜的运气可一不可再，听到方玉瓷说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笑着对方玉瓷说道，“你真是想得美！哪里还能有下次？”
方玉瓷：……？
白露嘻嘻笑着改口，“多亏娘娘洪福齐天、福大命大！”
方玉瓷知道这是白露看到她心情不佳，故意这样说来活跃一下气氛，想要让她轻松一点。方玉瓷握了一下白露的手，表达自己对白露贴心之举的感激。
随着出租车开进别墅区，方玉瓷和白露脸上都显示出惊奇的神色。抽卡召唤这么多次，大家在现代的身份要么十分贫困，要么平平无奇。即使家中父母有点钱，穿过来后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份，像寒露的居住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也仅仅是高层中的三室一厅，没想到先皇后的运气这么好，穿过来的身份竟然住在大别墅里。
方玉瓷和白露两人下车的时候，出租车司机还向方玉瓷要了额外的小费。出租车司机的理由倒也很充分，“这边这么大一片都是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人出门不会打车的，我得放空车开出去很远，你总得给我个油钱吧。”于是方玉瓷很爽快地给司机转了账。
方玉瓷感慨道，“先皇后的运气倒是不错。”
白露伸手按响面前别墅大门的门铃，对方玉瓷说道，“您也是从宫里出来的，现在这样一个小宅子哪里能入您的眼？”
方玉瓷：……
其实还是能入眼的，毕竟她现在还买不起。
古代的豪宅和现代的豪宅，对方玉瓷这个现代人来说，带来的冲击力是完全不一样的。古代的豪宅在方玉瓷眼中是没什么真实感的，但是现代的豪宅她根据地段、大小、设施等，大概能猜出是两千万、三千万还是五千万。
不过白露这个古代人，对待现代的豪宅和古代的豪宅完全一视同仁。
院子里有精致的花圃有什么了不起？古代哪个豪宅里没有一片竹林、一片桃林？
院子里有个游泳池有什么了不起？古代哪个豪宅里没有一个荷塘、一个人工湖？
因此白露十分淡定地说道，“这栋别墅比古代周家的宅子，那可差远了。”
方玉瓷穿越的朝代，为了避免后宫干政，无论是皇上的妃嫔，还是皇子的妻妾，全都从出身寒微的平民女子中选择。
周含瑛自然也出身寒微，只不过官场中的寒微，在平民百姓眼中看还是很不一般的。
在古代时，先皇后的家世要比方玉瓷好很多，只不过方玉瓷对古代的官职一直弄不太清楚，穿回现代后更是将古代的种种通通抛在脑后。
方玉瓷看向白露，“你还记得先皇后的娘家如何吗？”
白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周含瑛的曾祖父周整，是成祖做燕王时的老部下，任燕山护卫副千户，一直对成祖忠心耿耿。”
“祖父周通官至金吾右卫指挥使，父亲周贵继承了祖传的武职，多次随成祖、宣宗北征，凭借战功升至都指挥佥事。”
方玉瓷感叹道，“这么说先皇后也是红四代呢。”
而且出身武将之家，难怪心性坚毅。
方玉瓷和白露按下门铃之后，隔了许久，门口的智能视频通话才被接通。
方玉瓷听到属于先皇后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先皇后接通通话后，猛然间看到屏幕中出现了方玉瓷和白露的脸，声音中露出充满了惊恐，“你、你们――”
方玉瓷简明扼要地对先皇后解释了一番什么是视频通话，告诉先皇后她们现在正站在别墅的大门口，同时教给先皇后如何打开别墅大门。
然而出乎方玉瓷意料的是，先皇后恢复冷静之后，不假思索地说道，“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不会给你们开门的。”
话音落下，视频通话顿时被切断了，方玉瓷尝试着再次拨打，然而又一次被挂断。
白露看向方玉瓷，“先皇后身边是不是有人在啊？她不能被身边的人看出来已经换了灵魂。”
如果是那样的话，先皇后的这次穿越可是hard模式。
方玉瓷摇头，“未必。”
“先皇后那个人足够谨慎，更不信任我们。即使身边没有旁人在，如今先皇后对情况一无所知，我们却看起来什么都知道，还准确迅速地找到了她。”
“她弱、我强，先皇后不肯开门，实在太正常了。”
“如果她就这样把大门打开，那就不是我认识的周含瑛了。”
第36章
方玉瓷为周含瑛留出一个星期的时间, 让她自己了解、熟悉现代社会。
方玉瓷虽然没有见到周含瑛的面，但是从短暂的可视通话中，方玉瓷已经确定周含瑛是安全的、是健康的。
既然如此, 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一个星期之后，方玉瓷再次登门, 希望和周含瑛见面。
然而周含瑛再次表明自己完全不认识方玉瓷，依旧没有开门。方玉瓷只好将自己打印装订好的《现代生活常识手册》放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告诉周含瑛自己来取。
然后方玉瓷走开一段距离，静静地站在远处眺望别墅门口。两分钟后 ，方玉瓷就看到周含瑛快步走来，将《现代生活常识手册》捡起来后动作飞快地放进包里，然后一眼也没有朝着周围张望，又快步走回别墅里。
白露替方玉瓷愤愤不平, “周含瑛也太过分了吧！”
“娘娘全心全意替她考虑！跑来两趟就为了帮她！结果她连见娘娘一面都不肯？”
“现在她已经穿越到现代一个星期了, 肯定知道现代是治安良好的法治社会了, 这又是在她自己家的别墅门口……她怕什么呀！”
白露气得跳脚, 方玉瓷自己反倒并没有生气, 摸着下巴对白露说道, “看来先皇后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小心谨慎。”
周含瑛明显要将自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这件事, 掩盖得毫无痕迹。
她要完美扮演从小在现代长大的“周含瑛”，既然如此，那么她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方玉瓷和白露两人的, 自然也不会给两位陌生人开门。
方玉瓷忍不住思考，自己和身边的人们是不是太不小心了。
方玉瓷自己没有隐瞒自己有系统的事实，白露、鲍师傅……被她从古代召唤来的人都知道她有系统, 每次新召唤的人，基本上都是白露陪着她一起去迎接的。
而白露、鲍师傅这些人, 方玉瓷紧张地询问白露，“你们的穿越身份都隐藏得好吗？没有被人发现异常吧？”
白露让方玉瓷放心，“大家都警醒着呢，只有在娘娘面前和我们自己人面前比较随意，其他时候还是非常小心的。”
“而且我们穿过来的身份都比较好，鲍师傅没有亲人，我的亲人不在身边，钱俊、程运、寒露他们三个，也都是和父母妻子儿子分开生活，关系本来就十分疏远的。”
“所以只要小心一些，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再说就算有人觉得我们身上有什么奇怪之处，也顶多会觉得我们没常识、没文化、跟不上科技发展……没有人会想到我们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就算我们拿着喇叭在马路上大声喊我们是穿越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现代人都讲科学，就算有一部分人依旧相信鬼神的存在，但也不会相信孤魂野鬼夺舍上身这种事，就算真的有个别人相信……那又如何？
在古代一个人如果被认定野鬼上身，宗族就可以做主烧死这个人。
在现代如果有人怀疑他们野鬼上身，那么被关进精神病院里的是怀疑他们的人。
方玉瓷听到白露的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顿时松了一口气。
白露叮嘱方玉瓷道，“不过我觉得娘娘还是不要让周含瑛知道您身上有系统的好。”
“我们被召唤来的时候，只听到了有一道声音询问我们，周含瑛应该猜不到那道声音来自系统，就算有猜测，娘娘不说，她也始终无法确定。”
“至于好感值、抽卡召唤……这些娘娘更要保密，不要让周含瑛知道。”
方玉瓷无奈地看向白露，“在你眼中，我有这么傻白甜吗？”
白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对方玉瓷说道，“娘娘福运极旺，在古代都能活得顺风顺水，在现代就更没有问题了，所以娘娘不必担心。”
方玉瓷：……
她听懂了，白露还是在说她傻白甜。
.
方玉瓷周末回家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妈妈质问她是不是签约了工作室在当网红！
方玉瓷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您怎么突然这么问？您听谁说的啊？”
方玉瓷在古代学会的有限的宫斗技能之一，就是在不清楚对方掌握了多少信息的时候，面对对方的问题不要急着承认也不要急着否认，而是重新将问题抛给对方。
妈妈俞静娴和女儿聊天的时候，心中自然没有绷着宫斗的这根弦，没有多加思索的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说出来了。
“前几天你的微博不是上热搜了呀？”
“你怎么都没有告诉我和你爸爸？我们两个平时也不用微博。还是公司里的年轻员工们看到了在讨论，我和你爸爸才知道的。”
“你的微博我都看了，拍的都挺好的。我看那个微博账号里还有很多其他人，拍摄剪辑什么的也很专业，所以问你是不是签约了工作室？”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和我和你爸爸说？你签约的合同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上有没有什么漏洞？”
方玉瓷明白爸妈都知道些什么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爸妈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嘛！
方玉瓷立刻否认掉签约工作室这件事，理直气壮地对妈妈说道，“我没有签约！”
她没有骗妈妈，她真的没有签约，她只不过是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当老板！
面对妈妈怀疑的目光，方玉瓷对妈妈说道，“视频里的那些人都是我同学，我们一起拍着玩儿的，没有工作室这一说。”
妈妈刚想开口，方玉瓷就知道妈妈想问什么，“视频里那个年纪大的厨艺很好的厨师，是我同学的爸爸，就是出镜的两个男同学里长得高一些的那个人的爸爸。”
干爹也是爹嘛，她也没撒谎。
俞静娴看到女儿如此镇定的表情，听到女儿如此自然的回答，顿时相信了方玉瓷的话，再一次叮嘱方玉瓷，“同学们一起拍视频可以，但是不要耽误学习。”
“大学生活肯定要比高中多姿多彩，但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学生永远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方玉瓷十分乖巧的答应下来，“我知道的。”
俞静娴猜测方玉瓷和同学一起拍摄的视频既然上了热搜，应该也有一些收入，“和同学分钱的时候，可以适当的退一步。做人大方一点，我们家不缺钱，你和同学之间不要因为钱而发生矛盾。”
方玉瓷再次乖巧点头，“我知道的，肯定不会因为这个有矛盾。”
她是老板，钱怎么分当然她说了算，工作室里的人不敢有意见，当然方玉瓷对大家也足够大方，足够公平公正。
在古代时，方玉瓷逢年过节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分银子、分金子、分珍珠、分玛瑙……都分配得妥妥当当，大家从来没有因此心生不满。
如今她分配的不过是工作室成立初期的一点收入，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妈妈俞静娴想了想，觉得该叮嘱的都叮嘱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方玉瓷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又成功过关一次。虽然早晚她会告诉爸妈她自己开了工作室这件事，但是方玉瓷希望能工作室发展得更好，她的成绩也经过证明没有受到影响的时候，再让爸妈得知真相。
方玉瓷对妈妈说道，“以后我再上热搜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和爸爸！”
俞静娴怀疑方玉瓷签约工作室，就是因为俞静娴觉得现在个人拍摄的视频不太可能上热搜，需要背后有工作室在推。
如今确定女儿没有签约工作室，俞静娴就将上次热搜归功于运气。当然她也承认广告视频的创意、妆容和舞蹈都足够惊艳。俞静娴将视频保存在手机和电脑里，时不时就点开看一看女儿。
好在俞静娴和方初霁两人在舞蹈方面，都是完完全全的外行，看不出方玉瓷在视频中跳的舞需要有许多年的功底。
爸妈两人看方玉瓷这个女儿，总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好，觉得女儿非常聪明、学习什么都很快，以为方玉瓷在视频中跳的舞是小时候兴趣班的一点底子，加上拍视频前的临时训练、现学现卖。
既然女儿没有签约工作室，俞静娴就认为方玉瓷视频上热搜的运气可一不可再，听到方玉瓷说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她，笑着对方玉瓷说道，“你真是想得美！哪里还能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