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在又突然对皇帝大哥投怀送抱了?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皇帝大哥的?
    迟霜公主决定一定要好好把这些事情问清楚。
    于是她便趁着郦苏离宫之际,火速带着一群侍卫来势汹汹地来到墨宫前。
    当然,她被守护这里的侍卫拦于门外。
    “公主殿下,对不起了!陛下有命,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公主殿下在内,还请公主殿下移驾,别为难我们吧!”这些侍卫说话十分客气,但是却不让半步。
    “哼!敬酒不喝喝罚酒!”迟霜公主怒喝一声,她身后的侍卫就冲上来,跟守门的侍卫打了起来。
    而迟霜公主则趁着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带着影卫阿灰冲了进去。
    跟皇宫其他地方的金碧辉煌相比,墨宫仿佛一个世外桃源。
    墨宫里有一个花园,种满了姹紫嫣红的鲜花,有楼台玉宇,也有小桥流水。
    湖畔搁浅着一艘古朴的木船,形成一道奇特的风景。
    踏着芳郁鲜美的落缤,听着宛转啼鸣的鸟语,有种洗涤心灵,回归自然的感觉。
    一门之隔,却是两个世界。
    而且墨宫这种世外桃源的风格,真的跟云河很相衬。
    迟霜公主觉得好感叹!
    这个皇帝大哥,竟然在云河身上如此费心思!现在想让迟霜公主不相信云河是皇帝的面首都难啊!
    说起来,那个清冷寡淡的云河怎么会愿意足不出门待在这里,成为皇帝大哥的笼中鸟呢?
    迟霜公主迫不及待就穿过这片花海,推开墨宫的门,踏进那座神秘的宫殿。
    与外面阳光灿烂,鸟语花香的风景迥然相反,宫殿里幽暗一片。
    在迟霜公主踏进这里的第一瞬间,一股阴寒之风迎面袭来。
    冷霜公主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公主殿下,小心!”作为影卫,阿灰时刻守在迟霜公主身边。
    这座宫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阳光不能透过来,死气沉沉,根本就不像是一座活人居住的宫殿,更像陵墓。
    练训有素的阿灰直觉这个地方充满了危险!
    迟霜公主一脸埋怨地说:“皇帝大哥是疯了吗?这种地方能住人吗?冷宫都比这好多了!他怎么将云河安置在这种地方啊!就算没病也闷病啦!”
    看来这清高的狐妖只是表面风光啊!实则是被皇帝大哥幽禁在这座冷宫里呢!
    难道皇帝大哥已经发现了云河是狐妖这身份,现在才没把他当人看般?
    迟霜公主心里有无数个为什么。
    还有更奇怪的地方!自从踏入墨宫之后,一路走来,竟然没见过一个宫女或奴仆,难不成云河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一座宫殿?
    虽然阿灰不断提醒迟霜公主要小心,可是这里连鬼影都不见一只?还防什么?
    根据宫殿的布局,迟霜公主直奔寝室。
    一脚踏进去……
    云河就安静地躺在祭台上,一动也不动的。
    没有被褥枕席,没有帷幕屏风,他甚至还光着脚丫。
    迟霜公主和阿灰闯入来,却未能惊醒他。
    在这两人冲入来的一瞬间,隐藏在寝室中的小蛇眼睛亮了一下!
    它不认识这两个人是谁,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小蛇不动声色地隐藏在漆黑之中。
    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出手,但要是他们敢伤害主人,它决不会坐视不理的。
    事实上,上次碧莲和雪杏这两个宫女对主人不敬,要是郦苏再迟来个片刻,小蛇也会挺身而出。
    第一百九十七章 墨宫的秘密
    但是,它只是一条圣境的灵兽,对付无境的人,并没有胜算。
    如果它站出来,很可能的下场就是被人打死。
    只不过,为了主人,它早就有心理准备。
    “云河,你好大的胆子!本宫亲自来见你了,你还在睡懒觉!给本宫起来!”迟霜公主生气地冲到云河面前,揪着云河的衣领,摇了摇。
    云河瘫开四肢,任由她摇晃,毫无反应。
    看到云河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下,迟霜公主的心寒了一下,便埋怨起来:“你这小子该不会是被皇兄玩坏了吧?活该!体质这么弱,还不自量力去做皇兄的面首,现在受尽苦头了吧?”
    阿灰似乎察觉出什么端倪。
    一个人即使睡得再沉,被如此晃动,不可能全无反应!
    他便对迟霜公主道:“殿下,云河看起来有些奇怪,你先别碰他,让我来查看一下。”
    迟霜公主被阿灰的话吓到,迅速放手,退后一步。
    她在心里想:这小子该不会是悄悄病死了吧?
    阿灰一脸警惕地走到云河面前,先是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在他的腕上把了一脉。
    他从上而下抚了一下云河的手脚,云河的身躯带着微暖,而且肌肤还保持着鲜活。
    只不过有脉象,有气息,有温度不等于是正常的活人。
    又翻开他的眼皮瞧了瞧。
    那眼眸美得像深遂的黑珍珠,又梦幻地倒映着宇宙星辰,美则美矣,只是没有鲜亮的光泽,而且瞳孔是空洞而扩散的,如同玩具娃娃的眼珠。
    见多识多的阿灰一下子就明白了。
    云河现在这状态,按地球的西医来说,就是一个脑死亡的人,连呼吸和心脏都需要呼吸机和起搏器来维护。
    一旦这些维护的力量被中断,他全身的机能就会坏死,慢慢腐解成黄土。
    云河的容貌实在太耀眼,把迟霜公主的心都抢走了。
    一直以来,阿灰都很忌恨云河。
    如何云河都已经成了一个活死人,一件任人取乐的玩具,他又怎么可能再能迷倒迟霜公主呢?
    阿灰的嘴角突然阴险地笑了笑,手掌悄悄伸到云河的腹部拍了一下。
    看似轻轻一掌,实则带着无月境二重的威力,云河生前只是一个圣祖,怎消受得起?他表面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伤痛,实则脏腑全碎了。
    他背对着迟霜公主,他这些小动作,迟霜公主看不到。
    看到云河依然全无反应,阿灰心中的想法便得到印证,他在心里冷笑:
    云河啊!没想到那两个细作在杜博明的飞鱼号上没杀掉你,你却栽在皇帝手中。
    你这个样子,跟一个活死人无异,我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为了慎重起见,阿灰又按在云河的手腕上探了一下脉。
    那一掌果然把这具空壳的脏腑全损毁了,心跳和脉搏也没了。
    正常情况下,云河已经死透。
    然而祭台上的黑色灵气和唳气在感应到这具空壳失去生机之后,便疯狂便从这具空壳的四肢百骸渗透进去,迅速修复着受损的脏腑,并推动静止了的血液,冲击心脏,力图将这具空壳的机能维持在一种特定的状态。
    不久,破碎的脏腑重新粘合,心脏“噗通”的再次恢复跳动,云河又“活”了过来。
    阿灰心里一寒,觉得十分可怕。
    看来皇帝真是对云河相当用心,是想把云河炼制成傀儡之类的唳物。就算玩坏了,也会自动修复,永远保持在最美的状态,想怎么玩都行……
    真没想到陛下不止是迷上断袖之风,还变本加厉,口味这么重……
    迟霜公主看不到阿灰的表情,见阿灰在云河身上动来动去,又在沉思,她便着急地追问:
    “阿灰,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阿灰在转身的一瞬间,一脸阴险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他恭敬地对迟霜公主道:
    “公主殿下,云河已经死去多时,他现在身上的生机,只是用邪术温养出来的,只有在炼制者的意念驱动之下才会动起来,那也如同行尸。估计是陛下留恋这具皮囊,才让这种办法把他炼制成玩具。公主殿下是万金之躯,这种唳气之物万万碰不得!此地不宜迟留,公主殿下还是赶紧离开吧!”
    “什么?”迟霜公主吓得花容失色。
    刚才那只是一丝可怕的猜测成为现实?
    云河真的死了?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不是狐妖吗?不是晓得很多五花百门的门道吗?
    不是轻易就从自己的手掌心逃掉了?连甄王都能杀,天牢也能劫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死掉?
    自从见过云河第一眼,她就对云河念念不忘。
    她的梦想,就是将去河这样的男子收归幕中,成为自己的奴仆。
    然而,她还没得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被皇帝大哥抢走了,而现在自己阿灰告诉自己,云河死得不明不白,遗体还被炼制成这种唳气的东西,你让她一时之间怎么接受呢?
    都怪自己一时犯傻,把云河的画像传了出去。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把云河盯上了,可怜的云河蓝颜薄命,死了也逃不过沦为玩具的命运,真的好惨……
    要是自己不动声色的,谁会注意杜博明商船上的一个小画师?云河迟早也会属于自己的啊!
    “你看清楚了吗?”迟霜公主惊惧地问阿灰,她心里十分难过,鼻子酸酸的,总觉得云河是被自己害成这样的……
    凝视着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云河,迟霜公主全身都在颤。
    “要是殿下不相信,阿灰可以证明给你看。”阿灰不慌不忙地把手伸到云河的眼皮上,然后道:“死人的瞳孔会呈扩散状态,甚至会泛白。”
    阿灰正想将云河的眼皮翻开给迟霜公主看,迟霜公主吓得捂脸大叫:“别碰他了!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阿灰从小就接受特殊训练,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是不会看错的。
    迟霜公主一直都很信任阿灰,认为阿灰没必要骗他。
    看到迟霜公主这种怯惧的反应,阿灰心里得意地冷笑了,他故作凝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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