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搁家里了?”祁敬之挤了点洗手yè,用力地搓着自己的衣服,“从早上开始就魂不守舍的,复印个文件还把自己手指头给复印进去了,刚才吃饭又泼我一身汤……”
    许小天靠在洗手池上,看起来有些烦闷,“最近碰上个麻烦事儿。”
    “怎么了?”
    “这几天有个客户,那人还挺喜欢书法的,王经理就托人找了个名家给他写了幅字。这客户是我负责的,前两天部长就把这字jiāo给我了,结果昨天我收拾桌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杯翻在那字上了。”
    “看来你的脑子前两天就已经抠出来扔在家里了。”祁敬之摇了摇头。
    许小天用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还讲风凉话,我这两天都快神经衰弱了,就差提着脑袋去跟头儿请安了。”
    “那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湿了皱了,下礼拜就要拿去送人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头儿说。”许小天的语气听起来挺轻松,好像没摊上什么大事儿,但是从他愁眉不展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事儿应该挺大的。
    祁敬之挤了挤衣服上的水,说:“下班的时候把你那字儿给我看看。”
    洗了老半天,不仅汤渍没有洗干净,衣服还湿了一大半,湿哒哒地黏在祁敬之的肚子上,办公室空调一吹,凉的难受,想到第一天进公司的时候就被提醒“要注意形象”,他还是决定去换身衣服。
    祁敬之在员工休息室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件t恤,前两天公司附近办了个小展子,他趁午休的时候偷溜出去买了点周边,里头就包括了这件t恤,之后扔在柜子里就忘了,今天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正当他脱下湿衣服,急吼吼地想把t恤往身上套的时候,低头就看到了衣服上衣不蔽体、春光乍泄的小姑娘。
    这他妈还不如光着了。
    “cāo。”祁敬之骂了一声,拿着衣服杵在原地。
    宋逸端着咖啡杯走了进来,看到了白花花的后背,问:“干嘛呢你?”
    祁敬之转过了身,光着膀子赤条条地面对着宋逸。
    宋逸弯腰接了点水,抬头问:“暴露癖?”
    “放……你个球球。”
    “啧啧,现在说脏话都这么卖萌了?”宋逸笑着喝了口水,“小之之。”
    “cāo,说脏话你搞我,不说你还笑我,滚滚滚。”
    把宋逸赶出去后,祁敬之拿着衣服叹了口气。
    穿那件湿的吧,身上难受,穿这件周边吧,说不定直接就被保安带走了。
    他盯着衣服上的图案犹豫了半天,最后直接把t恤翻了个面套在了身上。
    把衣服反着穿,一般正常人也干不出这事儿,但是比起暴露属xing,祁敬之还是决定当个非正常人。
    刚坐到位置上,许小天就问:“换衣服了?”
    “嗯,记得赔我衣服啊,那汤汁都洗不掉了。”
    “那肯定啊,刚真是不好意思了哈。”
    下班的时候,祁敬之跟着许小天进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一路上许小天偷偷摸摸、探头探脑,跟个地下党秘密接头似的,行迹极其可疑。
    “你他妈玩王者呢,发育够猥琐的啊。”祁敬之瞥了他一眼,坐在了椅子上。
    “我总得小心点吧,万一让人看到了我直接凉凉。”
    “早凉晚凉都得凉,早凉早超生。”
    “喂!你还有没有点人xing了!”
    “怎么没有,这不正帮你出谋划策呢吗。字呢,拿出来我看看。”
    许小天把卷起来的字儿展开来铺在了祁敬之面前,期间还特猥琐地左顾右盼,“我说,你看这干嘛啊?这字是现写的,没有第二幅的。”
    “没有第二幅咱就给他弄个第二幅。”
    “什么意思?”
    祁敬之把书法举起来看了看,“这还装裱起来了啊,你可真会糟蹋东西。”
    “我这都快秃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祁敬之把字重新卷了起来,对许小天说:“明天你找个卖笔墨的地方,去买个跟这字儿一样的纸和墨。”
    “啊?”
    “啊什么啊,你把字儿jiāo给店里人就行了,他们能辨的出来,会帮你选的。对了,再去刻个章,要和这图上一模一样的。”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明白呢?”
    “这幅字的作者,”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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