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想过,都是这幅容貌惹的祸,若是,没有这祸水的长相,该有多好?想到了初见时的那句话:牡丹思倾国,水仙顾影怜。就是这幅倾城颜,才让她注意到了自己,若是毁了这幅容貌,和她的联系还有什么?
    “既然那不是你的本意,她也没有真的怪你,你现在还为这些事伤神,那不是给她增添负担么?”宣若劝告着,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如此说道。希望听了自己的话,上官柔稍稍减轻一点心里的内疚。有的病根本不是周围环境造成的,而是自己把自己折磨成了那样。
    希望上官柔不要像她的名字一样柔弱。刚开始,宣若以为眼前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到了后来,又觉得她外柔内刚,到现在,反而觉得她心事累累。
    如此复杂,又好似极为单纯。
    自己是多么有幸,此生成为了她的女儿,得以慢慢研究她的性情。还能得到她的倾心相护。
    萱琉看着司马皇后又陷入回忆之中,不觉有些无语。是不是近来宫中无事,上官皇后闲的除了发呆,只有发呆了。
    若是平时,她发呆还可以理解,可是现在,她给自己丢下了一道炸雷,然后独自陷入回忆,让自己去猜测她如此做的目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若不为敌,尽量护着上官惊羽母女二人。这到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她说的话出了问题。随着她的红唇一开一合,明明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分开是什么意思自己全部知道,而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却无法明白。
    若记得没错的话,上官惊羽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相信,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自己夫君的其他女人和其他女人生的孩子真心相对。可是,她为何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虽然,自己知道,自己的母亲有一些小小的毛病,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格外宽容。可是,上官柔虽说美丽,亦是她的敌人,为何,现在却让自己帮上官惊羽?
    父皇既然没有说过相认,那母后也不用表示嫡妻的温婉大方。为何,她偏偏要这样做?莫非,其中还另有隐情不成?
    司马皇后刚从回忆中走出,就看见萱琉正双眼睁大,望着自己,一副乖宝宝求讲解的样子。亮晶晶的凤眼里写满了不解,让司马皇后见了,恨不得立即为她解惑。
    如此想着,便也如此做了。再说,这些陈年往事也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上官柔正好出生在五月三十,又遇上上官家老夫人难产。”司马皇后说道。接下来的话不用去说,萱琉就会想到。民间相传,五月子克父母。上官柔出生的时候还遇到生母难产,结果可想而知。
    “那她的双胞胎妹妹呢?”既然上官柔如此,那上官月难道就是好的?
    “偏偏事情就奇在这里,上官月刚好生在了六月初。”六月子,旺父母。一胎双生,一贵一贱,一目了然。“不止这些,上官柔其实并无不好,上官家实是——”司马皇后停住了话头。
    可是,她虽未说尽,萱琉亦知道后面的未尽之语——虎狼窝。也许,前事并非表面简单,但,萱琉相信,司马皇后永远不会做伤害自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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