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着的,洪水猛兽。
    “但是,如果
    我总这么任xing,我总辜负爱意
    是不是我就没那么幸运,再独自拥有你
    如果,如果
    我会带来不幸,我会造就分离
    是不是我就应该离开你,重新启程逆行
    我愿意 baby
    为了你我愿意”
    齐美倒抽了一口冷气。一个人这样的动静不可闻,可观众席上一齐响起了感叹心疼的声音,因为她们分明看见了,她们的小王子在微笑着流泪。
    晶莹的yè体溢满了那双眼睛,终于越过眼眶落了下来。
    “到重复段了,要切吗?”控音师敲了敲键盘,抓着耳麦朝问道。
    就算并不是站在听众的角度,但很多工作人员也被感染了似的,愣愣地望着大屏幕,忘记了言语。李其安喝完了水忘记拧上瓶盖,顾辉皱着眉盯着舞台上的人,周景端着手臂,咬了咬指甲没有说话。宋以翔脑子里已经滚过了一万种最坏的可能,而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楚笑飞拦腰拽了出去。
    宋以翔:“??你这臭小子,放手!”
    “不用拦,让他唱。”楚笑飞反倒淡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人,无论屏幕上的影像还是台阶上坐着的zhēn rén都带着一圈柔软的光晕,“让他唱吧,唱出来就好了。”
    “我记得,我在便签纸上写过爱你
    年轮的每一寸弯曲,都挤满这种回忆
    我喜欢,拥抱你再仰起脸亲吻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都过纪念日
    我还想,同你去看我出生的地方
    看向北而去的河流,看星辰还有黄昏
    事到如今,我还可以忘记你再爱别人吗
    事到如今,我还可以离开你重新启程吗”
    钢琴的伴奏一点一点变轻,北河的声音也是。就像午夜说晚安前念的童话,并没有大风大浪,只是一个安逸平凡的庸俗故事。旋律本身是温柔轻缓的,但是歌词和他的声音却藏匿着无尽的酸楚。这矛盾的两者糅合在一起,温柔到让人心悸。
    我在做什么?
    北河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是,如果
    我总这么任xing,我总辜负爱意
    是不是我就没那么幸运,再独自拥有你
    如果,如果
    我会带来不幸,我会造就分离
    是不是我就应该离开你,重新启程逆行
    我愿意 baby
    为了你我愿意”
    齐美一遍一遍地打电话给齐辰,但就是没有人接,她抓狂般地发了几段现场的音频过去,紧接着抖着手指打字。yè体滴在屏幕上,再被她快速抹掉,她忍无可忍地离开座位,跑到了场外。
    也是在这里,同样的地点,同样亮着灯的便利店,那时候他和他还是未曾相识的彼此。绕了一圈又回来去年秋天,那个时空的齐美一时兴起拉着齐辰来看演唱会,在这里嬉笑着聊着他像某某的话,却不料真正的故事就从那天开始,到这里为止也将变成传闻,传过千万人耳边,传到以后的时间,传他们情深不寿,或者传他们相守百年。
    齐美终于打通了电话,不等对方吭声,她已经吼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们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你听啊!”
    能听见他在哭吗,他唱的愿意离开都是假话,你听见了吗?
    她说了乱糟糟的一堆,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她却好像从听筒里也听到了北河的声音在与空气共震。
    “你在听我说话吗?你在干什么?!”
    “嘘。”齐辰打断了她的话。
    我在溺水。
    北河把自己锁在了化妆间里,任谁敲门都不开。这下开心了吗?他望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脸问自己。他听着前场掌麦的楚笑飞和李其安正在拼命地给他圆场,说他最近看多了什么什么悲情的小说,被剧集里主人公求而不得,得而不知的爱意感染。某种程度上也不算假话,小说就是另个世界的真实,爱是传染病,不管戏里戏外。
    词是他前一天晚上改的,练习的时候他唱过的每一个字都把他拉回过去再扯回现实,甜蜜的瞬间让他浸泡在蜜罐里,再被剜骨抽筋。他陷入自我折磨的心结,唱着最真实和最违心的话。
    他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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