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真正忘记它,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别人念起这个名字,都在提醒我要记得它。记得我曾经不被期待,不被需要,记得我可能带来厄运和不幸,记得濒死是什么感觉,但也要记得新生,记得逃离,记得灯光和目光,记得活着是最痛苦也可能是最美好的事情,记得我等到了你。
    “不用担心,”北河安抚又讨好地捏了捏齐辰的手心,“我会战胜它的。”
    齐辰必须出门去上班之前的十分钟,北河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舍不得他走,因为他自己的假也不足一天,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本来连送都不忍心送了,伸伸脚丫就算跟他告别。
    但真当齐辰拎着包准备开门,他还是站在了门口,捧着他英俊的脸亲了又亲。齐辰压下门把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北河穿着他的睡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还有两只伏在他脚边的猫,成精了似的替主人卖萌,朝他扒拉着爪子,依依不舍地挽留。
    唉。齐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松开门把,把包放在鞋柜上,又把鞋换了回来。入职后很快便被夸为工作楷模的人,就此告假半天。
    然而这半天他们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北斗星和幸运星趴在落地窗前晒着太阳睡觉,齐辰捧着电脑敲敲打打,北河就乖巧安静地靠在他身边。气氛正好,如此这样就好像能过到天荒地老。
    但是十一点整北河的电话开始响。确认好他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之后,宋以翔又义正辞严地强调了一下归队时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劝诫。北河连声应下,把脑袋挤到齐辰怀里闷着,不出声了。
    “我可以周末去找你,”在他挂了电话之后,齐辰安慰着说,“并不是完全没有时间,而且我觉得宋以翔不难说服。”
    北河半晌没说话。
    齐辰以为他还在委屈,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而北河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而小声地问了句,“如果有时间可以回巍城的话,你愿意去个别的地方吗?”
    齐辰的手顿住了。
    北河记得某人拜托过他的事情,只是一直一直没找到开口的契机。就算开口了他也只是点到为止,他相信齐辰一定能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这太难了,齐辰的态度和选择他压根不想干涉,但是事到如今,他同样也开始害怕。
    “我害怕你以后会后悔。”北河轻而又轻地说,“……也不是后悔,我怕你以后会有遗憾。”
    说没有芥蒂肯定是假的,齐辰不是什么圣母心烂好人,不存在一味地恨也绝不可能有想要主动靠近的亲昵。被抛弃这个形容可能不完全贴切,但毕竟主观来看,这就是事实,是无法被轻易原谅的事。
    “她状况恶化了吗?”
    无言许久,齐辰才这么淡淡地问了一句。北河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他没有被告知确切的消息,但是他觉得周南俞会开口向他求助,那就是已经到了一种不能再等的地步。
    “你不想的话就算了,我就提这么一次。”他抬头去寻找他的目光,伸出指尖抚平他的眉心,“无论你如何决定我都觉得你是对的。”
    齐辰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如夜幕中月光下的水。“无论?”
    “嗯,无论。”北河用力朝他点点头。
    时间不能暂停不能放慢,吃了顿午饭后就又到了齐辰要去上班的点。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北河陪两只猫玩了会儿,还想着要打扫打扫卫生,却发现家里其实很干净。
    大半年前乱糟糟的出租屋跟这里比起天差地别,齐辰养成了定期整理的习惯。这是好事啊,但是北河望着空dàngdàng的客厅,想象着齐辰一个人在这慢慢地收拾的样子,不由地心里一酸。齐辰自己不会知道,他偶尔会露出一种特别令人心疼的表情,淡漠和寂寞,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种东西。
    北河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倏地想起了什么,一溜烟跑上楼,翻出来小半本便签贴纸。
    齐辰晚上回来的时候,在鞋架上发现了第一张贴纸。一个歪歪扭扭的鬼脸表情,下面附加一行小字:来寻宝吧!
    然后是喝水的杯子里:不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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