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一路咬到肩膀,脑袋抵在她颈窝,接着哼,“我睡不着。”
    许安易翻身将她箍在怀里,阻止她再露出小獠牙,亲亲她的额头,“为什么睡不着?”
    “时间不对,现在是白天。”
    房间里一片漆黑,许安易早就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这两天房间都没什么光。
    “嗯……你怎么知道现在是白天?”
    “我有生物钟。我能告诉你现在是早上七点十分,误差不超过前后五分钟。”
    她咬了口下巴,尖尖的虎牙磕上锁骨,疼得许安易嘶了声。
    她似乎酒还没醒,没头没脑地咬,许安易受不了她,小声说:“有点疼。”
    这句话她听进去了,于是变咬为吮,软软的小舌头四处游dàng,成心把她的睡不着变成一股火,并波及离她最近的池鱼。
    “现在是白天,工作日的白天,我应该工作,而不是睡觉。但是我又需要睡觉,我很久没睡了。我想喝酒。”
    许安易去拿柜子上的玻璃杯,“红酒,只能来一点。”
    她顿了顿,摇摇头,“不要红酒。”
    许安易顺势抓她的头发,毛卷但柔顺,一缕缕发丝从指间滑出去。
    “我看到你在卫生间藏了姜汁啤酒,我要那个。”
    许安易还没想好怎么翻译“那瓶子里装的别的”以及怎么解释里面装的别的合适,卫生间门口的廊灯已将赤条条的卷毛笼罩,她就站在那儿,伸手摸出那瓶实际装着烈酒的瓶子。
    她对着瓶口像喝水微微仰头灌了一口下去,许安易默数一二三,卷毛下的脸整个皱起来。
    “什么鬼东西!”
    许安易靠在床头,黑暗中无声笑了,“旧瓶装新酒。”
    笑完又觉得自己纯属幸灾乐祸,等她爬上床便俯身过去抱她。
    没想到好心变成自投罗网,睡不着又喝了闷酒,火上浇酒,那家伙张口就咬。
    好在咬上来但没真的咬下去,含住了送到嘴边的那点,许安易自作自受,由着她时抿时咬地把城门失的火扩散到两面三方。
    她没什么章法,至少牢记着咬重了会痛,许安易从一开始的姑且包容渐渐变成任君采撷——
    人不是铁打的,林继桥睡不着会攻城掠地,但是许安易很困,她把靠在背后的枕头拿开,躺平,心想等她玩累了或许自己就睡了。
    许安易神游天外几乎要昏睡过去,那家伙咬到了深处。
    只一下,许安易突地清醒了,她试图仅靠触觉感受对方是什么姿势,然后想办法退开,但对方似乎尝到甜头,牢牢压着她的手,然后缓缓地、有滋有味地品尝着。
    她的嘴唇很软,舌头也很软,蹭来蹭去的卷毛也很软,放在手臂上的手指也很软,只有指甲和骨节很硬。
    许安易曾给过她机会让她主攻,结果不尽人意,没想到躁动时反而无师自通,颇有点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
    她屏住呼吸,放松身心,然后一下子又提心吊胆——担心对方突然睡着了。
    她低估了被起床气支配的林继桥,高估了自己。
    那刻来临时她有意没发出声响,只是稍稍的有些颤栗。
    大概是察觉到她不由自主地抓紧床单,林继桥松开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口里还吹着气,嘀咕着,“别紧张,不痛不痛。”
    摆明神智清醒,本能自在。
    “……”
    你完了。许安易想。
    “好了,既然你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干点正事。”
    卷毛新一波酒气上头,床上滚了两圈才被许安易拉回来,乖乖躺在她怀里,接着是在臂弯里,然后是在手里,最后——
    她还想要第二次,但许安易却没那么多精力,搂她在怀里,一边捋着她的背,一边帮她唱摇篮曲。
    没一会儿,她睡着了。
    *
    比起那天喝醉的林继桥,现在床上的这只倒是乖巧不少。
    许安易刚躺下来,没过一分钟,耳旁细微的呼吸平稳了。
    许安易把被子拉开了些,避免她呼入太多二氧化碳。
    林继桥睡着时很乖,找准了姿势便一动不动。许安易看着她,慢慢、慢慢地起身,然而才动少许,卷毛下眉头皱起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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