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齐媛,然后换上拖鞋。
    “燕京?”杨卫平不解,“怎么突然去那儿了?你小时候不是挺讨厌去北方的吗?”
    “齐老师没跟您说吗?”许安易略显诧异地看看齐媛,“我现在的工作和营销有关,所以要经常跟工作室活动。”
    “噢噢,那她说过了,我是不太了解她说的新媒体式营销什么的。”杨卫平敲了敲太阳xué,“我这人……老古董啦,也就刷刷微博。”
    许安易笑笑:“也不是什么新鲜内容,就是披了个名字,听起来很玄似的。”
    寒暄两句,齐媛握着许安易的手在沙发坐下,仔仔细细地端详她。
    齐媛究竟是年过花甲,双鬓如霜,离得近,看人都还得眯着眼。许安易微微别过脸,几不可闻地说:“对不起。”
    “你这孩子。”齐媛拍了拍她手背,“上次就埋怨你两句,你也别放心上。泽成一直在美国,今年过年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我跟你杨叔都上了岁数,难免情长气短。”
    许安易低下头,“我以后会常来看你们的。”
    “没事,你记得我跟你杨叔就成。”齐媛给杨卫平使了个眼色,杨卫平起身去厨房,“还有两道菜,你们聊着,等会儿菜好了叫你们。”
    许安易问:“成哥在美国还是做律师吗?”
    “是啊,去年去洛杉矶总部做律所合伙人了,出息是出息,忙得很。”齐媛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他也是太忙了,要不然你在美国那阵让他照应着。”
    “那时候都挺忙的。”她一提到美国,许安易立刻岔开话题,“齐老师,听说你帮思祺联系了岑老师?”
    “你这孩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还。”齐媛故作嗔怒地丢开她。
    许安易笑着握回去。
    “思祺这孩子是个好苗子,有条有理,很招人喜欢,跟你那时候一样。还跟她妈妈来家里好几次。可懂事了。”齐媛捋了捋头发,“其实薛亮没找我,我也正想让老岑见见她。”
    许安易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温度正好的茶水。
    茶是生普,苦都苦得浑厚悠长。
    齐媛似是未曾留意,自顾自话起往常,“老岑这人脾气怪得很,人家都巴不得广种桃李,他找个徒弟还挑挑拣拣。要不是真心喜欢民乐的,谁知道他呀。你那个小伙伴,小岚?当时不还嫌弃这小老头没什么名气吗?”
    “小岚她xing子直。”许安易又啜了口茶。
    “你是给她找理由还是骂她呢?xing子直能到现在这位置吗?”齐媛白她一眼,“跟小岚现在也不联系了?”
    许安易含糊其辞,“也还联系。”
    “总之,老岑这个人,我们是几十年的同学、同事、朋友,他这个人或许有什么怪癖,但本质是好人。你不相信他,总得相信我跟你杨叔吧?”
    许安易回望着她意味深邃的眼睛,毫不犹豫,也不迟疑,“当然相信你和杨叔。”
    相信你们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之后,话题就是简单的家长里短,杨卫平贪杯,两杯下肚免不了回忆当年。许安易本是听他说,受不了他和齐媛配合默契,一来二去,连自己的情绪也被感染,喝了些酒。
    到晚上十点,齐媛说客房收拾过了,要不要住一晚,许安易猛地惊醒,坚持回去。
    在路口等车时,齐媛还给了她杨泽成的私人联系方式,说下次再去美国,务必跟他联系。
    “他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上回还问你呢。”
    “我会的。”许安易拍了拍脸,驱走惺忪的酒意,“谢谢您。”
    上了车,许安易立刻给林继桥发信息。
    发完,她回头看了眼,齐媛和杨卫平还在原地,直到车转过拐角。
    到楼下,也没看到林继桥回信。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睡着了。
    许安易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才chā了钥匙,不过警报声没响。
    客厅亮着夜灯,飞天小布丁趴在猫架上,听到推拉门的动静,猛地支起耳朵,接着跳下来,扑进许安易怀里。
    固定在墙面上的碗里装着新鲜的猫粮和水。
    人在家,只不过一直不回她信息而已。
    从她取消预约第二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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