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这个忙我一定帮,就是不知道技术退步了多少。有练习的场地吗?”
    学长笑了:“你那技术,折过一半来表演都有余。我们在音乐学院那边借了他们的琴房,明天下午我接你去。”
    “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
    “嗯,拜拜。”
    “拜拜。”
    秦戈回过身继续往租的公寓走去。
    罢了罢了。自己总是逃避也不是个办法,就把这当作是克服後遗症的一个契机吧。
    “啪”的一声,客厅亮起了鹅黄的光。秦戈脱下鞋整整齐齐摆放在门边,穿上拖鞋进了卧室,打开电脑把书放在一旁。
    msn自动上线,一个头像立刻跳出来:“回来啦?”
    “嗯。”
    “快要到春节了呢,大家都在到处胡吃海喝,我却在外面苦bi地写paper!”外加一个泪奔的表情。
    秦戈忍不住笑了:“我也要写paper呢。”
    “你那是心理学,paper估计比我还苦bixd”一个贱贱的笑。
    “你高兴了吧,那就快点去写。”
    “知道你又在赶我走,我滚蛋了。”抹泪状。
    秦戈微微一笑,点了右上角的小红叉。
    他已经二十岁了。从十六岁出国到史岱文森读高中,再考上斯坦福,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年。
    四年的光华,就这麽过去了。他却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学他选择了心理学,希望依靠课上学的知识来治疗心底的伤痕。但就像医生常常治不好自己的病一样,他也治不好自己。
    每天谭晋都会上线跟他联络。
    自那晚谭晋发现他被男人强暴之後,对他的态度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每天都要上msn跟他聊天,一天不在线,电话就要被打bào,还要听他叽叽歪歪好一阵。除此之外,谭晋还经常过节从费城飞到加州看他,圣诞节啦,春假啦,暑假啦,一个不拉。秦戈都怀疑谭晋是不是怕他又被男人强暴,还隐晦地表示男人不会闲得无聊跑到美国来强暴他,但谭晋仍然恍若未闻,我行我素。听母亲说,他走後谭晋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改邪归正,发奋努力,飙到了全年级第一名,大学考去了沃顿商学院(据说也申请了斯坦福,不过被拒了,让谭晋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秦戈不知道谭晋到底受了什麽刺激,不过老友浪子回头,他还是挺高兴。
    秦戈查了一会儿资料,思绪又忍不住飘到了钢琴这件事情上去。
    和男人分手之後,加上课业负担比国内大,他很久都没碰钢琴。
    直到高中毕业的暑假,他才尝试著碰了一下。弹了一会儿就怔怔地坐著流眼泪,随後盖上琴盖,趴在上面静静躺了一会儿。
    在他心里男人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从h岛回来之前是一个,回来之後是一个。想到男人之前对他的好,再想到男人之後如何背叛他,秦戈就忍不住潸然泪下。
    还好琴技并没有生疏得很厉害,学长让他自己选比较熟的曲目,秦戈就选了《梦中的婚礼》,希望这次登台演出的记忆能覆盖掉上一次,无论是男人当时送的花,还是之後的情话。
    学长为了这件事跑前跑後,连白西服都替他找来了。
    白色西服是相当难穿出彩的一种,但对於秦戈而言,就像量身定做一般。他穿深色西服显得死板,不合年龄,穿白色却犹如天鹅般优雅,垂著头的忧郁气质更是增色三分。彩排时连学长都看得有些出神。
    校内据说最受中国女生欢迎的就是这位学长,因为他绅士,容易接近。但是他自己知道,秦戈并非不受欢迎,只是绝大多数女生对秦戈都只敢在心里暗恋,不敢上前跟他说话。秦戈周身总若有若无地带了那麽点忧郁和淡淡的疏离,导致很多女生觉得跟他说话一定会被无视。
    秦戈走在更衣室的过道里,模模糊糊觉得有种时空jiāo错重叠的感觉。虽然无论是更衣室,还是舞台,钢琴,跟高中时代都差了好远。
    外面掌声正盛,好像他刚刚才紧张兮兮地跟男人打过电话。
    毫无意外地,演出很成功。
    秦戈弹到结尾时,台下早就尖叫口哨一片,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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