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在礼堂前面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九月的天气更加难以捉摸,刚才还晴空万一,此刻已经乌云密布,若存才走到北门,天上就已经落起大滴大滴的雨点,若存在车棚那里停下了脚。
    路上有不少像她一样没有带伞的学生,有的举了一本书在头顶,有的拿书包挡雨,有的把衣服盖在头上,在雨里畅快的奔跑。
    眼看雨越下越大,若存正在犹豫要不要像他们一样举着书包跑回去,突然一把雨伞递到了她的面前,她扭过头,发现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若存一时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是没有伞吗?”他把伞递了过去。
    说话的人正是巷子里的那个少年,和上次憔悴的神情相比,他这次的看起来好多了。
    “你把伞给我了,那你呢?”若存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我骑车,用不着。”少年指了指前面,把伞塞到了若存手里。
    “那我怎么还你呢?”
    “不用还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打伞,是我妈硬要塞给我,带着麻烦死了。”少年皱着眉头的说。
    若存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已经骑着自行车潇洒的冲进了雨里。若存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逐渐汇入人群里,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不早了,明天就是搬家的日子,她得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想到这里,她欣然撑开了那把格子雨伞。
    出人意料的相遇1
    雨后的文清街格外的安静,若存踏在青砖的地面上,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街
    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吆喝了一天的批发市场也逐渐困倦了,像犯困的孩童一样懒洋洋的打着盹,街边的摊铺隐约能听见讨价还价的声音,载满货物的板车从路面碾过去时车轮“嗒嗒嗒”的动静,门对门的两个商贩坐在门前cāo着各自的方言聊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从早市的熙熙攘攘到下午的宁静安详,无不体现了这条百年老街的宽阔胸怀。
    前面拐角的地方就是若存妈妈开的店了,红色的招牌上是几个白色的大字:玉屏服饰批发。店里已经打烊了,许玉屏正在拉卷闸门,若存赶紧过去,帮了一把。
    “妈,今天这么早就打烊吗?”若存按着卷闸门说
    “嗯,明天搬家,今天还得回去收拾一下!”许玉屏锁上门,抽出钥匙说。
    母女两人并肩走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老街上,母亲走得很快,但仍然不时会和街边店里的熟人们打招呼。琳琅满目的义乌小商品店的老板正在拆分新到货物,杭州包子铺的夫fu俩坐在店门口洗刷着蒸笼和筛子,布匹店的老板cāo着一口温州味的普通话在给客人讲布料的工艺和成分,挑着扁担的河南老人哼着梆子戏晃晃悠悠的从巷子穿过。这只是老街的一条巷子,却包罗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
    想到马上就要搬到新家,离开这个住了两年的地方,若存心里竟然感觉有些不舍了。
    晚饭吃得很潦草,因为晚上她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若存,你今天晚上仔细收拾收拾,明天就搬了。”母亲的声音伴着碗盘在水池的洗刷声从客厅传来。
    “嗯!”若存在房间里应了一声。
    若存放下手里的书,动手收拾起来,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大件的东西没几样,很快就打包完成了,只剩下架子上的那些书了,她将那些书抱下来,轻轻吹去上面浮着的灰尘。
    突然,一张照片从书里掉了出来。若存弯下腰将地上的照片捡起来看了看,心中情绪起伏。
    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若存乖巧的站在爸爸的身后,弟弟靠在妈妈的怀里,一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照片依旧鲜艳夺目,只是一家人却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持续了两年的争吵和冷暴力,终于在前年的夏天宣告结束。爸爸和妈妈办完了离婚手续。不久,爸爸就建立了他的新家庭。
    妈妈收拾好行李,带着若存离开了那个房子,走的时候,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许玉屏在江城有一个表姐,她十几岁就来江城了,从打零工到自己开门面做服装批发,发家致富,如今在这条街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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